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凭什么要按照他们所想的,所说的去做?
楚珑果对上我的眼,浅褐色的眸子里倒映着我,冷意十足的双眸,“我说过。都是因为你,你本来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羌青让你跟他走,你为什么不跟他走?他不爱你,你可以爱他,你可以谋他爱上你,你跟他走了,后面什么事都没有了。”
我一愣,楚珑果眼眸的颜色,越发深沉,眼中的冷意越发冰冷:“因为有你这个变数,你的变数就像你的孩子一样,成为一个变数,让所有人随之而改变,现在的你……就像那翻涌的海啸一样,所到之处,厮杀遍布,寸草不生!这样的你就像一个魔鬼一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一样。”
我是一个变数,就像我的孩子云朗一样……她的意思是说,楚家给我的生父修了命,我本不该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然后我出生在冷宫,并活了下来,然后接下来所有事情,随着我的出生都在改变,改变的让他们楚家应接不暇不知该如何收底了吗?
忽然之间,我掀开车帘,叫停了马车,马背上的羌青和南行之甚是不解的望着我,因为哭过的眼睛,一直都是红彤彤的,现在周身的气息,低沉极了!
马车一停,我直接跳下马车,扯动伤口,羌青坐在马背上,垂眸问道:“怎么不走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站在他的马前,昂着头,眼中冷冷的目光摄向他:“楚家到底修改了几条人命?楚家人情爱之上。为了所爱的人什么都可以谋,你不爱我,你在谋什么?”
羌青与我相视,声音不缓不慢道。“我在谋给你幸福,你幸福了,我就圆满了!”
“何为圆满?”我冷冷的问道。
“自由自在!”羌青悠然地回道。
“何为自由自在?”
“像鸟儿一样欢快,飞跃在天空之上!”
一下子,飘雨的天空,变成了寒冬腊月般寒冰:“羌青,你给我修命改运了吗?”
羌青眉头一皱,眸光一深:“谁告诉你的?修命改运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天时地利缺一不可,你觉得修人的命,向天要命,就不会有什么天露异像吗?”
身体的伤不算什么,心里的伤都是长年累月堆积下来,细细算来,这样长年累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头……
我以为我把孩子给了姜翊生……把希望给他,让他好好的有个留恋在那皇位之上,可是我发现我错了……这一切……都是别人算计的结果。
因为我迈不去心中的那道坎,所以……我就要继续活在算计之中,或许我一天不死,永远都会活在算计之中……
琼花林中,自己跌倒,自己爬起来,我以为我能站起来了,可没成想到,我自以为是的站起来…背脊又被别人压弯了。
眼角发涩,狠狠的闭上眼睛……
我的样子,让羌青对向楚珑果,声音一下子冷了:“楚珑果不该惦记的东西就不要惦记,技不如人谋不得的东西,如此下三滥,你把楚家颜面置于何地?”
楚珑果嘲讽的回道:“你又比我光明正大到哪里去?楚羌青,你是楚家人,我不是……我是终家人,就是因为这乱七八糟的浅褐色眼眸,才当上楚家是什么家主,你当本姑娘愿意啊,本姑娘好好的西凉大长公主不当。你当本姑娘愿意像你们一样对别人的人生指手画脚啊!”
南行之来到我身边,触碰了我一下,我猛然睁开眼,一下子惊蛰跳开……“不要碰我!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第二次,南行之我不知道楚珑果对你说了什么,对你灌输了什么,不要与我亲昵!”
琉璃色的眸子一下子黯淡无光,淡漠的声音寂寥的响起:“孤知道了!”
楚珑果手指着我,下巴微抬,神情倨傲:“楚羌青,她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你亲手把她送给别的男人,亲手谋给别的男人,因为你都不爱,你看一看……姜国皇上姜翊生。南疆王南行之…北齐皇上齐惊慕,还有已故的南疆王南霁云……你甚至不惜改变她的眼眸颜色,把西凉王终乱都谋在内,四国被你搅得天翻地覆,就为了她一个人幸福。楚羌青你可真伟大!”
一道白影闪过,“啪!”一声巴掌响。
我没有看见羌青到底是怎么样出手的,就见楚珑果脸被打偏在一旁,羌青站在马车上。居高临下道:“你知道什么?舍不得就回去继续看着!自己谋不得,怨得了谁?到底谁给谁收拾烂摊子,楚珑果你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
“会有因果报应的!”楚珑果捂着脸愤恨的说道:“楚羌青,你一定会有因果报应的,我倒要看看,本来死局的命变成了活局,本来活局的命变成了死局,混乱的局势我看谁来收!”
羌青冷笑道:“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到时候填不下这个局,我把你埋在这里,就像你说的,谁也别想跑掉,你又能干净到哪里去了?楚珑果!”
楚珑果冷哼一声,跳下马车,半张脸红肿不堪,“楚羌青。你是在向我下战帖吗?”
羌青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笑容极轻,仿佛天上的云彩一样虚无缥缈:“别以为你做的什么事情,我不知道,下了战帖又如何?楚家好久没有内乱了,正好,如此机会,我倒要看看身为家主的你。到底学了几成本事!”
楚珑果撇了撇嘴,“那我应下了,我们看一看,到底是你这个前任家主厉害,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