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回答他的话,他让我枕着他的手臂上。我也没有挣扎的枕在他的手臂上,他让我的手搂着她的腰,我也没有挣扎的依言造作,他让我唤他的名字,我白眼相对,昏沉的睡去……
睡梦中虽然不安,肚子上的手,依然没有被抽离,白日黑夜,一直到天明,齐惊慕都在我的肚子上来回犹豫着,来回挣扎着……
他一夜未睡,早上起来眼下青色一片。眼中红色耀眼,我却一夜好眠,面色红润……
不过头疼欲裂,瓷香散如果不吃下解药的话,本来三天发作一次,都会变成两天发作一次,然后变成一天,以此类推……
沁儿姑娘回去重新煮了一碗汤过了,因为齐惊慕夜宿交泰殿,交泰殿门外是墨九渊在把手,沁儿姑娘来了,自然而然的进不来,但是她还把那汤水。让墨九渊留着端给我。
看着可笑的所谓来自母亲的爱,我心中就阵阵发冷,我的亲母妃,在十六年前都不要我了,沁儿姑娘算哪门子,说是我的母亲。
齐惊慕又找了一个机灵的人跟着我,可惜我瞧着机灵的丫头,甚至觉得厌烦,对齐惊慕道:“北齐皇上,既然找人看着我,不如让你的侍卫长墨九渊看着我,他是你最信任的人,又是武功高强之人。我瞧着蛮好的,你觉得呢?”
齐惊慕脸色铁青极了,我说着话吞着早膳,跟齐惊慕相之比较,满桌子的菜色,只有我一个人动筷子,吃得欢乐无比。
他呢,目光却死死地盯着我的肚子上,似想尽一切办法,历经千辛万苦也一定要把我肚子里的孩子拿掉。
见他不语,我又问道:“与其你想尽办法找别人跟在我身边,我想尽办法把你找的人给杀了,不如让墨九渊跟着我。这样以来,我杀不了他,你又能知道我随时随地的动向,不是很好吗?”
齐惊慕慢慢的把视线上移,看向墨九渊,正声问道:“九渊,在宫闱之中,可有委屈你?”
墨九渊随即抱拳恭敬道:“臣是皇上的臣子,皇上让臣去哪里,臣就去哪!”
“那从今以后,你就跟着贵妃娘娘,贵妃娘娘若有什么闪失,朕唯你试问!”
“是。皇上!”
他半天一夜未睡,我半天一夜睡得深沉,随即他上早朝,我闲来无事,便开始琢磨着不能坐以待毙,不能坐以待毙,我该如何?
悠然地在空中行走,走的缓慢……之所以往齐惊慕要墨九渊,在北齐的后宫没有我的一个人,墨九渊就算因为亭嫔的事情恼我,可是他忠心于齐惊慕,我在这防不胜防的后宫里,至少他在身边。明面上的暗算,他能镇压住……
“你会和要来北齐皇宫,殿下!”墨九渊幽幽的开口道。
我口气一变,无限惆怅:“墨大人,我为什么会来北齐皇宫,你天天跟着齐惊慕身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墨九渊死气沉沉的脸,带着坚定说道:“殿下你身边不可能没有一个人,你是南疆的太后,姜国的长公主,无论哪个身份拎出去,你都是尊贵无比,如此身份,你既然落单,让人不得不怀疑你是有意而为之!”
主子喜欢乱想,这身边的人也跟着乱想,果然应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齐惊慕和墨九渊还真的有主仆缘。
我轻笑一声:“有意而为之?有意而为之来到北齐?孑然一身什么身份也没有?然后受到别人的伤害?墨大人你真不了解我,就像亭亭从来不了解你一样!”
墨九渊瞳孔紧缩,一时之间竟然不知如何辩解,怔怔的看着我,我不愿把别人好了的伤口扒出来讲,可是我也不喜欢别人把我的伤口挖出来讲,如果是这样,那我只能扒别人的伤口出来讲。
墨九渊看了我良久,方才说道:“殿下也是识人不清,殿下以为能比我好到哪里去?皇上对你一往情深你看不见,姜国新帝,心里阴暗,从小到大都在偷偷的觊觎你,你却把他当成一个宝,殿下何曾了解过自己?”
我不急不慢,不在乎的说道:“你一无所有,到现在坐了侍卫统领,你是报恩,让一个女人,来替你报恩。你就没有想过当初为什么,谁又知道亭亭一双眼睛会让姜国的太后怒气十足,其中的门门道道,你没想过吗?”
墨九渊眼睛一沉,厉声道:“一直以为殿下心是深沉,搅乱后宫,总觉得谣言欠了那么几分,今日看来,殿下无论在何时何地,挑起间隙的本事,都是在那么不经意间,让别人心存怀疑!”
反应过来了,我这种怀疑,没有在他心里留下印记?
我不在乎的笑了笑,“墨大人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我只不过随口一说,因为遥想当年,我就是因为姜国太后看见亭亭一双眼睛,把脸给毁了。我当时就是纳闷,为什么齐惊慕会送这么一个让太后仇恨的双眼进宫,为什么北齐那么多女子偏偏不挑,就挑了亭亭,这是谁挑的?这么有眼光,一挑就挑进姜国太后的心里?挑中亭亭的人她想做什么?她要气谁?墨大人看来你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你认为,亭亭她死了就死了,反正死了也是活不过来,又何必徒增伤感。对吧!”
墨九渊眸光越发深沉,盯着我,似要从我身上找出什么,我一副坦荡荡,任他盯着,这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有因果,这世界上看起来最完美无缺的事情,只要有心想去拆,总会有蛛丝马迹让人找出不一样的结果来,甚至找出来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