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皇上知道我不是他的女儿,为什么有此一说?
按照太后口中所说的正统,是我?
我是先朝前太子的孩子,所以在太后的眼中我才是最正统的?
这样的解释也是不通的,我的生父是前太子,皇上跟我的生父是兄弟,太后和我生父的母后都是皇后之位,按照嫡庶分明来说,也没有所谓的正统不正统
“所以”皇上轻吟道:“除了朕的第一个孩子,姜了外,母后认为所有的孩子都不正统,那么母后,又何必让他们活在这个世界上?都是不正统的,一起去死好了!”
太后今日异常坚决,听到皇上这样凶狠的语气,嘴角残缺的笑容扩展开来,“皇儿说的言之有理,不过,那也得慢慢一个一个杀,不是吗!”
姜翊生停在我身上的目光移到太后身上,目光忽然变得灼热起来,极尽嘲讽起来:“皇祖母,您说错了,父王,您也说错了,不是孙儿们是最不正统的孩子!”
太后脸色陡然之间变得微妙起来,死死地盯着姜翊生,“你说什么?”
姜翊生眼眸寒厉,带着暴风雨掠过太后的脸,“凤家被灭三族,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皇祖母比任何人都清楚,您可以杀了我,我没有任何怨言,但是事实就是事实,无论您杀了多少人,用多少鲜血去掩盖,这是该真相大白的时候,就会真相大白,到时候,再血流成河,皇祖母您掩盖不了了!”
太后瞳孔骤然缩紧,依姑姑握住了太后的手,仿佛要给她力量一般,太后声音阴冷:“皇上,这一次,哀家做对了,这个孩子留不得,你说是不是?”
皇上也是久久没有回神,怔怔地望着姜翊生,许久才道:“果然是朕的好儿子,凤家的傲骨,在你身上表现的淋淋尽致,朕就说嘛,这么多些年来,凤家当年若求饶一点点,也不会落得被灭三族!很好很好”
凤家被灭到底是什么真相?照姜翊生的说法,不是谋逆,那会是什么让太后不惜灭了自己母家三族,她要掩盖什么?
什么是正统?
“所以父王也要这么迫不及待的杀了我吗?”姜翊生完全没有死到临头的着急,而是平静静地吓人问着皇上。
皇上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姜翊生死寂一般的眸子里,印着皇上,再一次问道:“父王,皇祖母让正统来杀不正统,归根究底,谁才是这姜国最不正统的人呢?我吗?”
姜翊生嘴角一勾,那嘲讽的味道,弥漫在整个房间里。整个房间里全是他满满的自嘲。
气氛诡异凝重,临则安都不敢轻易造次的递眼色给我,皇上弯腰一把掐住姜翊生的脖子,眯起双眼,眼中沾染着疯狂:“姜翊生,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姜翊生张了张嘴,道:“父王,为什么你跟皇祖母的恩怨,非得让我的姐姐来抉择,想杀我,杀了就是,非得转这么大个弯,牵扯无辜的人来彰显你们是姜国最尊贵的人吗?难道就没有听过,本身心里污秽肮脏的人,无论他站多高,无论他被岁月洗涤多少遍?他依然是很脏的!”
我的心揪了起来,姜翊生这分明就是不怕死的往火口上闯,他到底知道了什么秘密,让太后白了脸色。让皇上这样掐着他的脖子眼中弥漫着杀意
皇上的手在用力,姜翊生静静的看着他的动作,连挣扎都没有,皇上眼睛仿佛突出一样,“没有人能威胁到朕得母后知道吗?姜翊生你当我舍不得杀了你吗?”
“你当然不会杀了我!”姜翊生幽幽地开口:“杀了我,谁让你折磨?姜翊琰?他是临家生的孩子,你舍不得动他一个毫毛,我死了,没人让你折磨,您会寂寞的,再也没有人能排解您心中的寂寞,所以您不会杀了我!”
姜翊生的挑衅,让皇上扼住姜翊生的脖子指尖在泛白,用劲之大,我的心发紧的疼了起来,连忙叫道:“父”
“皇上!”
我的叫唤刚一出声,亭嫔的叫唤盖住了我的声音。
太后不悦皇上这样被人打断,眼中怒火,开始烧了起来。亭嫔平静的瞥了我一眼,慢慢的上前,跪在太后的面前,手抚在小腹上,一双好看的眸子低垂:“太后不想臣妾生下皇上的孩子何苦为难他人,臣妾虽出生低贱,但也懂得他人替我受过是罪过,所以臣妾恳请太后,一些无辜之人,还是不要牵连以免造成无辜的罪孽!”
太后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蛰,皇上更是甩开了手,姜翊生低咳了两声,嘴角的嘲弄没有一刻消散过。
“亭妃你在说什么?”皇上咬紧牙关居高临下的问着亭嫔。
亭嫔面无表情道,“皇上是臣妾的天,太后是皇上的天,即是天的天不要臣妾肚子里的孩子,臣妾就不要好了!”
皇上一下似重创般,嘶吼道:“你知道朕是期待你肚子里的孩子,一个长得跟你眼眸一样的孩子。你怎么可以不要?”
亭嫔嘴角微微一勾,似笑似哭似难过,“异国女子生下来的孩子,无论男女,本来血统就不正,既然不正了,那就没有生出来的必要。太后,臣妾恳请太后赏赐一碗夹竹桃!臣妾的事情,臣妾自己担着,与他人无关!”亭嫔说着俯地叩首,悲凉无力似像她的命一样,明明不愿意来到姜国,还是无能为力的来了。
“亭嫔妹妹,您这样迫不及待的怎么就是有点护情郎的意思!”临则安带着尖酸的言语脱口而出:“今日大皇子**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