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山后面的海棠花,落下的花瓣,比别的地方突然之间多了许多,如此沉不住气吗?
临则安听到我如此说,却像一个长辈,关切道:“切不可轻举妄动,一切以自身安全为主要,你的母妃死得早,姨娘不希望你出现任何事情,若有什么一定要告知姨娘,姨娘好与你商量对策!”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这一次,我一定会想尽办法,让他永远翻不了身,到时候还要请姨娘帮忙,为我报这深仇大恨!”我现在完全被仇恨染红了眼,我的样子让临则安双眼幽亮:“你我都是一家人,谈什么帮忙不帮忙,我们要一致对外,才能对得起姐姐在天之灵,才能让凤家余孽在地狱中死不安息!”
这纷飞的海棠花,是被多少鲜血灌溉才开这样美丽
假山后的身影,我勾了勾唇角随临则安而走
在临府一直逗留到华灯初上,临则安离开,我才随着离开,他眼中满意的微笑,和我眼中的恨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关桑白眼底隐藏着深深的惧意,我带着淡淡的疏冷,唤她道:“夜深露重,关小姐一起和本宫做凤辇,正好本宫送你回去,再去皇子府,找翊生说一些事情!”
关桑白本欲推脱,听我要去找翊生,放弃了她的马匹,跟我一起上了凤辇
关桑白踌躇了片刻,小心道:“殿下和大皇子感情深厚,令人艳羡!”
我微微颦眉:“深厚倒谈不上,倒是有些渊源,本宫母妃是宣贵妃,翊生的母妃是凤贵妃,两家的母妃情同姐妹,所以本宫,才会对大皇子多加照拂!”
关桑白微微颔首,“原来是这样,桑白还有谣传有误,殿下是大皇子的姐姐姜了公主呢?在宫里的那一日,隐约听见皇上喊姜了公主,桑白斗胆想起遥传中,姜了公主和颐和公主错嫁了!”
我含笑道:“谣传不可信,本宫是嫁到南疆的姜颐和,姜了公主已经在北齐暴病身亡了!”
关桑白思忖片刻,“是桑白太听信谣传了,加之大皇子对殿下的亲近,桑白也真的有那么一瞬间以为殿下是姜了公主呢!”
我的目光闪过一丝犹疑,“关小时真是异想天开的可爱,待见到翊生,我得好好说说他听听!”
关桑白急忙垂下头,带着颤音道:“殿下真是取笑桑白了”
我含笑又问她海棠花好不好看,然后两个人陷入沉默我闭目假寐,关桑白垂着眼眸睫毛抖擞着
摇曳地灯光下,姜翊生负手而立,一身黑袍仿佛融入在黑暗之中,关桑白下了凤辇,对姜翊生行礼问安,眼中闪烁的千言万语要对他说。
我不缓不慢地跟着下凤辇,姜翊生如寒星般的眸子闪烁了一下,如山冷峻的脸,稍微柔和了一下,极其自然的走过来,问我道:“今日临府之行玩的可开心?”
关桑白在一旁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似我跟姜翊生多说一句话,都是要她的命似的
我颔首,“尚可,回行宫转个弯,来告诉你关家小姐可爱的很,我害怕路上不安全,便把关小姐带回来了,你寻两个人护送她一下,免得出现什么差错!”
“不用别人送!”关桑白急吼吼的说道:“大皇子。你能不能送我?”
姜翊生凤目一挑,低眸,声沉问我道:“可是在临府碰见什么好玩的事情了?”
目光落在关桑白身上,她眼中越发急躁,我开口道:“海棠花开得极美,除此之外都没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倒是你”
我缓缓的向前,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伸手理了理姜翊生的衣襟,“这皇子府也没个女主人,看你这衣袍穿得着实不周正!”
关桑白就差跳脚了
我理好姜翊生地衣襟,对他道:“行了,你先送关小姐回去,我去你府中喝杯热茶”
姜翊生眯起眼眸,点了点头,“你先进,我去去就来!”
我带着艳笑进了皇子府,绕了一个弯,又绕了门后
关桑白急切地声音响起:“大皇子,桑白说的是千真万确,原来殿下生母并不是宣贵妃,而是已故被贬冷宫的临皇后!”
姜翊生寒霜般的声音。问道:“你是如何得之?”
假山后的一抹身影是关桑白,她赏海棠花恰碰见我和临则安,她在假山后面一字不落的把我们的话都听了去。
姜翊生这样问她,她便把如何偷听到我和临则安的话,一股脑的全部告诉了姜翊生。
姜翊生听后,沉默了好半响,才道:“来人,送关小姐回去!”
而后悉悉簌簌的声音响起,关桑白带着女儿家的娇羞,以及关心,叮嘱着姜翊生:“大皇子,知人知面不知心,您可要千万小心了!”
姜翊生没有说话,滴滴嗒嗒的马蹄声远去,姜翊生转身,我从门后出来,姜翊生满目痛苦,问道:“为何要背叛我?”
我凉薄地说道:“我的母妃因你母妃而死,难道这个仇就算了吗?”
姜翊生突然吼道:“你说过不会背叛我的”那周身颓败的气息,渲染震痛着我的心似从他内心里发出来的一样。
我冷冷的望着他:“多说无益,你我就此恩断义绝!”
说完,我脚下没有停顿。就往凤辇上走去
“姜了!”姜翊生一声唤道,我扭头转过,瞳孔一下骤紧
他竟然对我拔剑相向
对我剑指咽喉,嘴角浮现着苦涩的笑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