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谨言负手来回走了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在我的身上,“你是则柔的女儿?”
我微抬下巴直勾勾的盯着他:“哀家现在是南疆太后,你们说什么,哀家不懂!”
临谨言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我,然后一个五十左右的男人,眼睛湿润了。
“来人,去请老夫人!”
老夫人!
临谨言话语一落。临夫人脸色有一瞬间的难堪,不过这一瞬间的难堪,很快恢复常色。
外面的人应声而去,临则安跪在临谨言的面前,泣道:“父亲,女儿恳请父亲,姐姐从小待女儿不薄,女儿虽然贵为一朝贵妃,但始终牵念着姐姐,女儿恳请父亲,现在无论做什么,请以姜了公主为重,咱们亏欠姐姐的,不能再让姜了公主受委屈了!”
临夫人欲去扶起临则安,临则安哭得梨花带雨怎么也不肯起身,临谨言叹了一息:“你说的,为父明白,为父刚刚看见南疆太后样貌容颜也着实吓了一跳,以为看见了则柔一样!”
艳笑扶着我慢慢坐下,我伸手端起茶水,低眸吹着茶水
听着临则安又道:“女儿当初进宫的时候,查遍了冷宫,也没有查到姐姐怀有身孕,原来是有人有意隐瞒,直到姜了公主十五岁,女儿才确定下来,她就是姐姐的孩子,可恨那”临则安说着偷偷的瞄了我一眼,见我神色如常,又道:“可恨那凤家余孽,隐藏了公主的身份!才会导致这么多年来,我们没有一丝消息得知姐姐生了女儿啊。”
临则安地眼泪跟不要钱的水珠子似的,似我是她失散多年的女儿,她历经千辛万苦找回了似的
临谨言眼神很激昂,眼中透着浓浓的兴奋,我余光瞧见,心里微微纳闷,他兴奋什么兴奋我能把南疆送给他?
“为何你不早说?”临谨言一声喝斥,中气十足掩盖住眼中的兴奋之色:“临家出了一朝太后,又出了你这个皇贵妃,现在又出了一个南疆太后,如此大事,你为何拖到今天才说?”
啧啧!
这话说得真是漂亮,也不知道一朝太后跟他有什么关系,我又跟他有什么关系?
临则安哭的更加伤心欲绝:“父亲,女儿没办法开口,曾经凤家余孽在宫中的位分比女儿高,女儿没办法开口,现在,姜了公主已经长大成人,女儿不希望她再被凤家余孽所蒙惑,故而想告诉公主,当年事情的真相!”
临谨言有那么一瞬间的迟疑,直接气愤地脱口而出:“当年事情有什么真相?只不过凤家觊觎皇位,被灭了三族,牵连了则柔,连皇后之位不保,还自戳双眼,来护凤家的丫头。”
凤家觊觎皇位,临谨言身为镇国公,这种话脱口而出,说给我听的呢!
“难道这样的事情还不够吗?”临则安愤恨的说道:“凤家大逆不道觊觎皇位,凤家余孽居心叵测,养大公主,其险恶用心,昭然若揭!”
镇国府的茶叶,比姜国后宫还要好,也不怪他,太后是临家人,皇贵妃是临家人,太子的热门人选又是临家人。
皇亲国戚,搞不好就是未来君主的外祖父家,怎么能让他不在姜国荣华尊贵,世代荣耀,这茶叶比后宫里的要好,也就不足为奇了。
临谨言看了我一眼,手一抬,制止了临则安,长叹一声:“别再说了,让殿下见一见她的祖母在说!”
祖母?刚刚所说的老夫人,是我生母的母亲?
临谨言话音刚落,丫鬟扶进一个老妇人,老妇人没有绫罗绸缎,只有粗布麻衣,发髻被一根木簪挽起,老态龙钟跟临夫人相差甚远,就算如此,一双眼眸生得极美。
临谨言上前搀扶道:“大嫂!”
我心中瞬间炸开。大嫂,没有哥!我以为,我母妃的母亲,可能是临谨言的大房夫人,没想到
老妇人努力的瞪着眼,扫过众人,老妇人的气质出众,婉约犹如江南。
最后目光停留在我身上,开口说话,嗓音嘶哑:“这是谁家的孩子啊?怎么长得那么像沁儿啊!”
临夫人跟着上前道:“大嫂,这不是沁儿,这是则柔的孩子,叫姜了,是我姜国的公主!”
“不是沁儿啊?”老妇人走过来拉住我的手,我坐在凳子上,神色无波的望着她,“可我瞧着怎么那么像沁儿,你瞧这双眼睛,跟沁儿的一模一样,沁儿这丫头,多年不回来看我一眼,我都想她了!”
临夫人抿嘴一笑:“大嫂。沁儿现在可了不得了,嫁给了北齐的肃沁王,肃沁王疼她跟命似的,您可以放心不用担心沁儿了。这是您女儿则柔地女儿,您的亲外孙女啊!”
老妇人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似对什么事情都不清不楚,思量了片刻,喃喃自语道:“沁儿嫁给了北齐太子?那个北齐太子,不喜欢沁儿啊,那个北齐太子喜欢凤家心儿啊!”
“大嫂,你又开始说胡话了!”临夫人带了一丝不耐,道:“什么北齐太子?沁儿现在是北齐的一品亲王妃,嫁得是北齐的肃沁亲王,不是什么北齐太子!”
老妇人眸光闪了闪,舒了一口气,道:“原来是这样啊,我就担心沁儿不懂事,非得要嫁给北齐太子,北齐太子眼里没有她,北齐太子喜欢的不是她!只要不是北齐太子,那就好,那就好”
这个老妇人脑子完全不清楚。是年龄太大,还是其他?
临谨言又开始说起我来了:“大嫂,眼前这个姑娘,是您女儿则柔的孩子!叫姜了,您的亲外孙女啊!”
老妇人表情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