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天空,尤如最耀眼的光芒
姜翊生指尖泛白,眼中的那嗜血的光芒还没有散去,用指腹抚在我的脸上,小心翼翼地问道:“疼吗?姜了?”
我的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来,摇着头:“不疼!”比起你身上的伤,我真的不疼,翊生!
姜翊生摊开手掌去接我的眼泪,红着眼,笑地荒芜:“翊生,真是没用极了,明明保护不了姜了,却是硬要把你接回身边来!”
看见他的笑,我的心阵阵发紧,针针刺痛,泪水像止不住一样:“我真不疼,跟翊生在一起就不疼,真的!”
姜翊生慢慢的攥紧手掌,我的眼泪顺着他的手缝流落在地,“姜了,你不疼,我疼”姜翊生手握成了拳狠狠的捶在自己的胸口:“翊生心好痛!痛恨自己如此没用姜了”
我缓缓的勾起一抹浅笑,伸出双手,抓住他的拳头,温柔的对他说道:“这样也好,没有亲情更好,他对我们不仁,我们就不需要对他有义!”
姜翊生寒星般地眼眸,一下凝结成寒霜,抽出手把我拥入怀中,身体不由自主的轻颤着
直到墨姑姑命人抬来热水,我才从姜翊生怀中起身
墨姑姑见到我眼眶红红,热水放下,捂着嘴跑了出去不一会送来药物。
我不知道姜翊生这皇子府里,是不是挽心宛里的人都在
姜翊生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脱了衣物,进了浴桶之中,氲氤水汽从屏风后往上冒
我怔坐了半响,才拿起药膏对着铜镜擦在自己脸上,没有出血,不过是一个血印着
擦了一半,手中的药,被姜翊生拿去了
我转身望他,他发丝水滴答着一白色里衣,里衣侵着水,侵着血赤着脚,蓦然手臂一弯,把我抱坐在梳妆台上。
垂眸挑起药膏,细致入微的擦在我的脸上,过了这么久,他的手仍有轻微的颤抖
小小的血印,他仿佛擦了一辈子之久
“闭目!”姜翊生突兀哑着嗓音道。
我嘴角含笑,深深地闭上眼,脸颊一凉,似被轻柔地唇瓣擦过似的。
紧着双眸之上
过了良久,姜翊生一声:“好了!”
我才慢慢睁开眼,见他,我扬起了笑容。跳下梳妆台,拉着他的手,“过来,我给你擦药!”
他脸色并不好,甚至有些苍白,看着让人心疼,强忍的痛意,还要先把我脸上先擦好了。
姜翊生眼中闪过一丝抗拒,不过很快消失不见,往床上一坐,褪去自己的里衣!
黑色如墨湿漉漉的发丝,粘连在上面,整个背后,触目惊心,新伤旧伤纵横交错,血水交杂冲击着我的双眼,把我的双眼燃的通红
拿着干棉布把他发丝包住,搁在胸前
接着拿着干棉布擦他背上的血水,不知手是重了,还是触到他背后,让他身形一僵倒抽一口气!
我连忙俯身去吹过,更加小心手中的动作,问道:“是不是重了?”
姜翊生嘴角轻轻勾起,侧目凝视我,“不重!”
我轻嗯了一声,擦好,在他的背上倒上药粉然后裹上布,白布穿过他肩窝都能感觉他气息,喷撒在我的脸上!
“早些休息!”
“你要去哪里?”姜翊生垂着眼眸一把拉住我的手腕,“你要回后宫之中吗?”
我微笑道:“去洗漱一番,身上沾的污秽,你闻不到吗?”
姜翊生赤膊站起身来,当然俯在我的脖子上,使劲的嗅了一下,嗓音哑沉:“是有一些!”
“那还不放手?”我佯装瞪了他一眼。
姜翊生这才放了手,带着一丝倔强:“我等你回来一起睡!”
我捋过他散落额间的发丝,“好!你先闭目养神,我很快回来”
姜翊生这才放开我的手,我退了出去,出了房间
墨姑姑见得我眼泪往下流,哽咽着:“公主”
“我要去洗漱!”我直接道。
墨姑姑一愣,带我去洗漱了一番,我什么话也没说,重新回到屋子里,姜翊生听到声音,眼中的锐利没来得及收被我逮了个正着。
“姜了,过来!”
我缓缓的走了过去,姜翊生让了位置,我上了床睡在里侧,有的时候明知道这是错,姐弟不可同床共枕但我却宁愿错下去,我的翊生这世界上没有亲人了,什么亲人也没了。
帐幔放下,遮住了屋内烛光,床内昏暗,我背对着他,道:“早些休息!”
“好!”
姜翊生说着躺下来,慢慢的向我靠拢,之后把我圈在怀里,头埋在我的颈窝之间,呼吸浅浅气息落在我的颈上,微痒
第二日清晨,阳光射了进来。透着床幔也能感觉到那一丝刺眼。
我枕在姜翊生的手臂上,他另一只手搭在我的腰上,熟睡的模样,柔和像个婴孩一样
慢慢地把他的手拿下,小心翼翼的起床,站在床边,静静的看了他良久,才走出去
艳笑和浅夏已经寻来了,墨姑姑却道:“殿下放心,皇子府虽然人少,却都是个顶个的忠诚!”
我微颔,趁着早上的光阴,把姜翊生的皇子府简单的看了一遍,皇上对他可真是好得很,随便一个二品朝臣的府邸,也比姜翊生这个皇子府好。
还没坐下,李瑾铺来,八年未见的人,眼神毒辣阴鸷地京畿所的大太监头目,倒是比以前内敛了
“殿下!”李瑾铺对我拱手行礼,眼中闪过欣喜:“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