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南行之声音缓慢的问道:“按照护法的意思。孤若是放松警惕,死在这里也是白死了?”
左右护法眼神一紧。忙道:“巫族对王上绝无二心,还请王上明鉴!”
“明鉴?”南行之琉璃色的眸子,闪色着杀戮狠戾:“是你们自己动手,还是孤动手,不要让孤说第二遍!孤没有那么好的耐心!”
左右护法相互看了一眼,忘忧声泪俱下,眼中的痴恋,被压在眼底,哭着哀求:“王上,忘忧对王上绝无二心。王上就算自己死,也不会让王上受一点伤害!”
南行之伸手把自己右手裹好的白布撕了下来,白布上沾满血迹和血肉,白布扔在忘忧面前,他负手而立,我坐在他身后。正好能看到他那血淋淋的手。
“王上!”左护法当下声一沉,禀道:“忘忧是巫族天分最高的孩子,若没了她,短时间内将不会有巫族族长送过来!”
“那就不要送过来好了!”南行之声音难得提高:“来人,拉下去!沉惜时池!”
左右护法两个老者,脸色当场一变,冷文颢带了两个人进来。
忘忧泪水像珠子一样,见状没有回转的余地,当下一把抱住南行之的小腿,:“王上,您不是要解太后娘娘身上的情蛊吗?忘忧有办法的,忘忧可以解太后娘娘身上的情蛊,这个方法绝对是可以的,王上求您饶过忘忧,忘忧再也不敢了!”
我以为按南行之的个性。定然不会妥协,可是我想错了,南行之后退一步,脱离了忘忧抱着他的小腿的手。
“孤给你三日的时间,若是找不到情蛊的方法,自己跳下去!”南行之声比水凉,“安魂香若是在出现在南疆的后宫里,别说你,整个巫族孤都给他掀了。”
许是南行之太过骇人,左右护法竟然没吭上一句,忘忧劫后余生般哭笑着把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
劫后余生吗?
就这样算了吗?
我冷笑一声,缓缓的站起来,走到南行之身侧站定,“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忘忧大人,哀家身边的人可是让你伤着了,你的一句把什么责任都推到五爪身上,难道约束五爪不严。不是你的责任吗?”
后宫之中不缺乏折磨人的东西,更何况那么大一个惜时池,里面的惜时都饿着肚子呢。
忘忧抬眼望来,眼中一闪而过的妒火,快速的让人难以捕捉,咬着唇角,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太后,一切都是忘忧的错,五爪找人玩,忘忧不该让待令尚宫大人去陪五爪玩,太后怎么惩罚忘忧,忘忧绝对无二话。”
我就讨厌她这种。南行之不让她死,她就有恃无恐
既然如此,那就借南行之的手好了。
“王上,忘忧大人,并没有放血给惜时吃,还让待令尚宫大人平白无故遭如此大难,王上你是一国之君,巫族族长又是辅助你的,此事你看着办吧!”
不死就可以有恃无恐吗?这个孩子的天真跟谁学的?在这皇宫之中,她冷漠的只能看见南行之。这是要不得的眼光狭窄。
南行之偏头凝视我片刻,对忘忧方道:“去惜时池内,待令尚宫受过什么样的苦,受回来!”
被心爱的人当成一把破草扔出去,可比我这个太后惩罚她来的强的多,至少她眼中的眼泪,流的是苦涩的,至少她的心像刀绞一样钝痛的!
甬长的宫道,天色渐晚,我和南行之回到御书房就有人来禀报,忘忧把整个小腿都沉在惜时池中,血洞般般
见南行之血肉模糊的手,我摊开手掌,对他道:“王上,我的手以后会像哀家的手一样没有掌纹,没有掌纹,命运不受控制,想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
曾经我的手掌纹清晰,血肉模糊的时候,也就把掌纹一起模糊掉了。
南行之琉璃色的眸子盯着我的手上。声音淡漠:“太后,曾经在姜国过得步步惊心吗?”
拿起药粉倒在南行之手上,低着头,嘴角勾起:“没有什么步步惊心的,只不过拿命博命而已,身为帝王者,永远不知道后宫里有多少女人为他死,高座之上,帝王永远看的是远方,也许后宫小小的争宠。对他来说,不过是万千虫蚁,死了一只而已。哀家的母妃就是败寇,哀家看透了,也就不觉得有什么步步惊心的!”
“嘶!”南行之手一缩,我低头吹了吹,这一刻,我把他当弟弟一样疼爱
把他的手包好,把我的手放在他的手心中,轻轻地。抬眼望进他琉璃色的眸子里,郑重其事的说道:“不要再为我做任何事情了,情蛊解不解都没有任何关系,翊生已经说了,再也不会让我一个人面对这世上,以后无论什么事情,他都会站在我身侧,生死与共!”
南行之手慢慢收紧,握了握我的手指,眼帘微垂:“太后与姜国大皇子是亲生姐弟吗?”
我一愣。慢慢的抽回手,笑问道:“怎么会有如此疑问?他和你一样都是我的弟弟!血浓于水!”
“不!”南行之目光一骤,轻声道:“孤不跟你们血浓于水,孤是南疆人,是南疆的王,不是你们口中所说的祸国殃民的孩子。”
我望他片刻,点了点头:“王上,好生休息,哀家回去了!”
皇室中人没有亲情,什么血浓于水,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说法罢了。
“太后!”南行之唤我道:“就算孤不给找你解情蛊,姜国大皇子也会想尽办法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