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羡顿了顿,拱手道:“王上请讲,臣一定竭尽所能,为王上分忧!”
“杀了姜颐和!”南霁云眼神霎那之间冰冷,神情一瞬之间转变凌厉,“杀了她之后,孤若死了,心你挖走,古籍上记载,你爱谁,有谁的心做药引,练成药丸让那个人吃下去,那个人就会忘记他所爱的。孤的心给你,可以做成药丸让王叔吃下去忘记孤!”
巫羡忍不住的微微上前,声音带了抑制不住地栗音,询问了一声,“那皇后娘娘呢?皇后娘娘似乎也是爱王上的,一个人的心做药引吃下能忘记一个人,皇后娘娘要不要吃下来忘记王上?”
南霁云听到巫羡提起我,目光灼灼。声音悲凉:“孤是一个自私的人,不想让她陪孤同生共死,但孤希望她能记住孤一辈子。你看孤自私又小气心胸又狭窄,孤一面口口声声说舍不得,一面又不让她忘记孤,孤想她一辈子记住孤,等她死了,来找孤,等她死了,不会忘记孤在奈何桥上等她!”
巫羡怔了怔,有些压不住的愤怒,直直的盯着南霁云:“你和你的父王都是一样的,都是一样那么自私,都是那么一样的自利,明明你们死了可以带走你们所爱的人,你们偏偏不你们死了倒是解脱了,留下活着的人,偏执地活在自己的一方世界里!”
南霁云负手而立,长身挺直,笑容牵强,眼神温柔:“巫羡大人,父王是爱王叔的孤知道孤一直都知道,父王把王叔托与你照顾,父王把孤托于你照顾,孤活着的意义,就是让王叔有个念想!”
巫羡蓦然悲哀至极,笑得无力苍凉,神色忧伤:“所以你们父子俩才是最可恶的,明明那么爱,却狠狠的伤害对方,南霁云,根本就不需要你的心是做药引,南域锦一旦知道真相,他就会彻底的忘记你什么拿心做药引,根本就是自欺欺人的把戏!”
南霁云口气平和,似用尽全身的力气,反问道:“所以不能让王叔知道,不能让皇后知道都说南疆出情种,可是人们却不知道不是我们情深根重,可是我们爱上的人是何等狠厉决绝,他们狠厉决绝,我们自当拿命去赔!不然就是他们去死!”
巫羡笑的眼角眼泪的滑落,眼底的妖冶闪烁着红色的光芒,南霁云缓缓的走到他的身边,不知从怀里掏了个什么东西递到他的手边,笑了笑:“在南疆的江山,孤会留给皇后做依靠,巫羡叔叔,王叔就拜托您了,孤时日不多了,不想看见皇后和王叔有任何一个人伤了!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是孤的命!”
“南霁云!”一向淡雅的巫羡一声暴喝:“你和你的父王一样自私,你的父王把南域锦托付于我,你现在皇后托付于我,南疆的江山与你们都是粪土,爱美人不爱江山,这就是你们南疆皇室的情深意重!你们一个两个都是好样的,凭什么让我替你们照顾别人?”
南霁云淡淡的一笑,“巫羡叔叔别忘了巫羡叔叔曾经也是南疆皇室的人,几百年前,巫族就和南疆皇室纠缠在一起,无论怎么改朝换代,无论南疆帝王更替,其实最古老的皇室是你巫族人!”
巫羡紧紧的攥紧手中的东西,笑了起来:“王上已经决定了吗?已经决定了准备自己的身后事了吗?”
南霁云笑道:“这是最好的结果,那个孩子是孤亲手带大的,他虽看似冷漠冷酷言语甚少,但心智却是非常人所能及,孤相信他会是一个好王上!”
巫羡眼神瞬间黯淡下来,喃喃地带着愤怒说道:“那个孩子才八岁,今年那个孩子才八岁,那个孩子并没有南疆皇室血统,你就把江山这样拱手让人?你可真的是南疆这块土地上有史以来最情深的情种!”
“所以孤才让巫羡叔叔杀了姜颐和!”南霁云嘴角翘起,呵呵地笑出声来:“孤不会给皇后留下任何隐患,那孩子的亲人是皇后,那孩子会成为皇后的依靠,会成为皇后的坚强的后盾,皇后一直想回到姜国,那个孩子可以保护她直到她回姜国咳咳”
南霁云猛然的咳了起来,满口白牙,都染了鲜血,“姜国大皇子,也许是好的良人!孤是幸运的巫羡叔叔孤现在感觉很幸福,从未有过的幸福”
“南霁云!”巫羡愤懑地恨不得把南霁云杀了,“那都是你自以为是的以为,那个孩子心智非常人,你怎么就知道他会按照你设定的路来走?你怎么知道他就会成为皇后的后盾?也许他知道了真相的那一天,会把你心爱的皇后给杀了!”
南霁云用衣袖擦着嘴角的鲜血。似浑身没力气,还让自己站得笔直,深不见底的眼底,带了淡淡的坚定:“不会的,那孩子不会的,那孩子的心肠可硬了,又是孤亲手养大的,姜了与他相处,他会成为姜了的依靠的,更何况姜颐和是孤杀的,与皇后没有丝毫关系,他不会迁怒于皇后的。”
巫羡攥紧的拳头,狠狠地一甩,似要把拳头砸在南霁云身上,痛心道:“从小到大,你都是一个有主见的孩子,都说我们被虫子操控了,其实这天下最执迷不悟的就是你,无论你和谁在一起都幸福,非得寻找什么自己所谓的幸福,你看看你自己所谓的幸福都把你的命搭进去了,南霁云你若不是我的”巫羡欲言又止。愤恨道:“我不会管你,我会为自己所爱,把你给杀了把你杀了,把你的心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