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之不得啊!”偃师搓着手,开始跃跃欲试,对淮南王道:“王爷,你去瞧着,不准兆丰兄耍赖!”
淮南王哑然:“你们确定?要在美人间大大打出手?”
父亲和偃师同时点头:“再确定不过!”
“那赶紧走,别耽误事儿!”淮南王迫不及待:“谁输了,罚酒三坛!”
父亲和偃师异口同声道:“一言为定!”
三人相携而走,徒留三个小辈面面相觑。
夏候萱苏率先开口:“眠迟哥哥,父亲会不会吃亏?刚刚那穿黑衣的人,似像厉害的角色!”
独孤倾亦摸了摸她的头:“无碍的,你若担心,我们可以偷偷的去瞧一瞧,老师的拳脚很是了得,我也想看一看老师和夏侯侯爷谁厉害些!”
“真的吗?”夏候萱苏期待的问道。
独孤倾亦点了点头:“把这里收拾完就可以去!”
夏候萱苏转身便急切的去收桌子上的东西,箫清让眼中闪过嫌恶,似不喜欢夏候萱苏天真无邪的样子。
独孤倾亦把缺了一角的茶饼,郑重的放在盒子里,收拾完残局,把东西拿回院子中,带着两个孩子,去看三个人打架。
正值晌午时分,偃息没有过送药,到是铺天盖地的散发出浓郁的青草味道,好像有大面积的青草被割下来一样。
因为偃息没有来,让我惊讶没有想这浓郁的青草味是怎么回事,我只瞎想了,偃息是不是又在暗地里做其他什么事儿?
月下美人间很大,大的连练武台都有,独孤倾亦带着他们两个过去,夏候萱苏贼兮兮的样子和独孤倾亦连提信步的样子形成了鲜明对比。
箫清让不断的审视着夏候萱苏,似要把她的脸记在脑中一样,独孤倾亦寻了最合适的位置,安顿好他们两个道:“你们两个坐在这里,谁输了使劲的鼓掌不要紧,眠迟哥哥回去喝个药就来!”
台上打的如火纯青,这个位置,更像是观众席,能把台上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箫清让一拉独孤倾亦的手:“眠迟哥哥我和你一起?”
独孤倾亦摇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替眠迟哥哥好好看着萱苏妹妹,莫让老师伤着了她,老师可是武功了得!”
箫清让看了看拍着自己肩膀上的手,小脸皱到一起,勉为其难道:“那我就听眠迟哥哥,哥哥来的时候,记得给我带好吃的!”
独孤倾亦点了点头,弯腰对夏候萱苏道:“切不可乱跑,紧紧的跟着清让哥哥,除了你父母,清让哥哥,其他的谁也不需要跟着,明白吗?”
夏候萱苏有些不解的问道:“淮南王也不可以跟吗?”
独孤倾亦一怔:“可以!”
夏候萱苏到底是小孩子心境,瞬间被台上的打斗吸引了注意力,独孤倾亦转身飞快的走了。
箫清让看着他急促的背影,嘴角动了动,那嘴型分明在说,偃息你可真是让人操心。
夏候萱苏暂时没事儿,我没有任何犹豫的跟上了独孤倾亦,他刚刚很匆忙,他匆忙的要去做什么?
跟上他以为他要回院子,他没有,却在月下美人间绕道,大约半个时辰过后,他苍白的脸上布满了汗水,在小溪旁停了下来。
之前的大面积的青草冷香,在这个地方,直接扑鼻而来,好像从这个地方散发出去的。
小溪旁站着一个女子,一个穿一身白衣的女子,女子头上顶着带了一张帷帽,帷帽四周垂着薄绢遮住了女子的样貌。
独孤倾亦用衣袖抹了抹汗水,望而却步十分恭敬的唤了一声:“您来了!”
这一声您来了,带着欣喜,带着想念,带着无尽的愁思。
女子缓缓的扭过身子,白色的薄绢被风微微荡起,声音带着一股属于江南的甜丝:“你可好?”
“好!”
“弟弟可好?”
“都好!”
女子身上带着浓厚的青草冷香让我错觉的以为,她就是那香味的来源……
她慢慢的走的独孤倾亦面前,伸出手摸在独孤倾亦脸上,言语多不舍:“眠迟,我终究舍不得你,舍不得弟弟……可是没有办法……”
独孤倾亦胸口急促的喘着气,伸手覆盖在女子的手上,用脸蹭着她的手:“我会照顾好他们,您不要担心!”
女子另外一只手也覆盖在他的脸上,捧着他的脸的姿势说道:“眠迟,你答应我,好好护着他们一辈子,不要让他们受到任何欺凌,不要像我一样,为情所困,再无回头!”
“不会的!”独孤倾亦努力的让自己眼中看着有笑意,可是没有,没有笑意染了他的眼:“您有回头,只要您愿意,我生死不顾,也在所不惜!”
女子语带哽咽,眼泪往下落:“来不及了,你得好好活着照顾他们,我……该回家,该回家了!”
“不……”独孤倾亦染上了悲凉:“您可以不走,我的身体已大好,不需要任何人为我操心,您送给我的红色月下美人,今年好多花朵,可以用好久好久!”
“可终究不是事!”女子摸着他脸的手,慢慢的移到他的胸口,轻轻拉开他的衣襟,他的胸口露了出来。
先前被匕首捅伤才结了疤痕,女子抚摸到那个伤疤时,值得奇怪的是,独孤倾亦胸口的痕迹,在太阳之下,看不到丝毫。
我记着他的胸口有一条似龙非龙似蛟非蛟如胎记般的印记,现在消失的一干二净,只有匕首捅伤的疤痕。
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