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除了脸色一模一样,就连穿衣打扮也是一模一样,面对面站着就像照镜子一般。
我站在他们两个人的中间,分不清谁是谁,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独孤倾亦!
尤其那个不耐声音的人,眉宇之间带着桀骜不驯和冷淡,先前跟夏候萱苏说话的人,相对于这个说话不耐的人简直温润如玉温和到极点。
不耐声音的人,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夏候萱苏离开的方向,不屑道:“不就是一个一品军侯的女儿,有什么值得让你对她特别的?与她恋恋不舍的?”
独孤倾亦微微蹙眉道:“父王好友的孩子,岂能对她不满?更何况是一个天真可爱漂亮的姑娘!”
不耐烦声音的人,轻哼了一声:“我瞧着你是看她天真可爱漂亮,上了心,便是区别对待了!”
“偃息!”独孤倾亦声音微微提高,带着一丝冷:“莫要再说此话,夏侯大人一品军候,父王与他交好,实乃真心朋友,莫要诋毁!诋毁他的女儿更是不行!”
偃息……
眼前这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叫偃息?
眠迟,偃息……
两个人是双生子,为何双生子独孤家的文牒之中没有记载?
为何在两淮之中没有人提起过?
为何在京城之中,在父亲阿娘口中也没听说过。
皇上把双生子赐给了淮南王,为什么只有独孤倾亦很小的时候来到两淮,关于另一个孩子没有一丝消息?
这是一团什么样的迷雾?
这到底是不是我的记忆?
还是我的臆想?
又或者我死亡之后,在地狱的另一番情景?
偃息挥了挥手,不耐道:“谁诋毁她了,你不觉得她很是讨厌?小小年岁向别人讨要花朵,你不是不知道红色的月下美人存活到开花,长了十几年,今年的花才是最多的吗?”
独孤倾亦闻言叹息:“你也说了,今年的花最多,失去一朵花不打紧的,更何况那一朵花她送给她的阿娘,是一个孝顺的孩子,我送给她一朵花,也算成全她一番孝心!”
偃息手一下指在红色的月下美人上,眼睛被戾气点燃:“上面的花朵我已经数过了,总共有五十八朵,现在还剩五十七,若是再少一朵,我就把那个姑娘扔进河里喂鱼,我说到做到!”
独孤倾亦缓缓的伸出手,把他的手压了下来:“一个八九岁的姑娘,你何必与她过意不去,更何况……这么多的月下美人,等到开花,她是瞧不过来的!”
偃息甩开了他的手,和独孤倾亦一模一样的眼眸渗满了冷漠:“她若是瞧得过来,你是不是打算把这些花都送给她?”
独孤倾亦被他甩得后退了两步,我下意识的伸手去接,他的身体错落着我的身体,摇摇晃晃站稳。
嘴角露出一抹浅笑,似对偃息满是戾气和冷漠习以为常一般,还笑着安慰:“这一颗红色的月下美人是娘亲种下的,现在长势极好,你真的无需担忧!”
偃息慢慢的眯起眼睛,带着警告道:“下次不允许你靠近它,离这棵花远点,不然的话我能把整个月下美人间的花给刨掉!”
独孤倾亦微微一个长叹,上前伸手要去摸偃息的头,却被他偏头错开,无奈道:“今日里的你,倒是异常的暴躁,是谁惹你不快了?”
偃息直接后退几步,贴近那颗红色的月下美人:“没有人惹我不快,只不过瞧见红色的月下美人被你送人,心生不快而已!”
独孤倾亦沉默片刻,也不恼,笑道:“即是心生不快,那就赶紧去种月下美人,多种一些,让红色的月下美人多存活一些,你便就不会心生不快!”
偃息冲他哼了一声,浑身弥漫着冷漠,“这个不劳你费心,管好你自己就行了!”说完弯腰转身,重新回到红色月下美人后,消失不见。
独孤倾亦失笑的摇了摇头,负手而立,看着眼前的巨大红色美人。
我站在他的旁边,目光一直眺望着红色月下美人后,我很想知道那后方是什么,从我这个距离看,后面好像是一望无际的月下美人。
独孤倾亦真的在等待,等待着夏候萱苏来寻找他,从日头高照,一直等到黄昏,夏候萱苏都没有过来找他。
我陪他到黄昏,他靠近了红色月下美人的根杆,像自言自语一样:“看来那个小姑娘不会来,天色将晚,我明日再来看你!”
他似把这颗红色的月下美人,当成人一样对待……
我跟着他走,寸步不离的跟着他走,他也住在月下美人间中间的那个宅子里,不过……他并没有从正门进去,而是从侧门山间的后面,走了进去。
我一直紧紧的跟着他,我想离他再近再近再近一些,我想紧紧的贴紧他不想与他分离。
不管是双生子,还是其他的,我要的只是独孤倾亦,其他人与我无关,我只想和他在一起。
难受心里疼痛一刻也没有停止过,独孤倾亦住的院子里也是种满了月下美人,不像…在亲王府里,满院子里是茶树,弥漫着茶的清香……
他的一切都是他亲力亲为,就连洗手的水这些细小的东西,都是他自己在做,而我……一直在一旁瞧着,看着,望着。
有几次他的目光都向我这边凝望着,我心狂跳着,以为他看见了我,事实却非如此,他只是透着我看向远方,目光承载着怎么我看不懂得悲切。
很想伸手把他眼中的悲切抚去,手每每穿透着他,他的脸颊从我的手上穿过,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