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又是一阵揪着疼,疼痛难以抑制,紧紧的贴在墙上,似只有这样才能缓解我的疼痛一样。
高声的反问道:“那又怎样?我不爱他,一切只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罢了!”
内心有道声音告诉自己,不能知道他曾经到京城来找我的过程,绝对不能知道不然的话……我会更加的疼,我会更加的难受。
“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偃师重复着我的话,微微点了头:“吾这接下来该怎么做了,你不爱他,你爱的当今的皇上,哪怕当今的皇上让你家破人亡,让你猪狗不如,你依然执迷不悟的爱着他!”
“是!”我扯着嗓子应道:“我爱他,不管他对我怎样,我都是爱他的,爱的心疼,爱的不可自拔,哪怕家破人亡,哪怕猪狗不如,都不能隐灭我一颗爱他的心!”
“我爱他,我这辈子只想和他生死相依!”说到最后,我的声音低了,仿佛在欺骗自己,自欺欺人一般欺骗自己,“所我不爱独孤倾亦,我只爱独孤玄赢,这辈子我只想和他躺在一个棺材里!”
偃师眼中那一抹赤红慢慢的消散,变成了极小的一抹,不注意,倒也看不出来。
“吾知道下面该怎么做,会把你的原话一字不漏的给他,对了,今天大概是最后一面,吾告诉你,吾之所以站在高墙上看着你,因为答应了他,护你在宫中无忧。”
“不需要!”我斩钉截铁的说道:“他身体不好,你护他无忧就可以,我需要你护我无忧,有皇上的宠爱,你们这些所谓的护着,我都不需要呢!”
偃师眼中闪过微微愕然,“吾,会把所有的话,都带到的!”
他走了,头也没回的拿着红绳子走了。
背抵在墙上,扬起嘴角,露出一抹自认为好看的微笑,问着桓芜:“我是不是很漂亮?漂亮的让任何人都喜欢我?两淮之主那样的男人喜欢我,独孤玄赢那样的男人对我念念不忘,我是不是魅力很大呀?”
桓芜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拍,带着一抹浅笑说道:“故意恶毒坚决的语气,你看着一点都不像得意洋洋的样子,你看着像哭的样子,心很疼吧!”
“噗!”我扑哧一声笑出口,带着自嘲道:“我心疼什么?又不爱他,又不是非他不可。再说了,我早已过了拿着情爱的饭吃的年龄。现在是一品皇贵妃,正一品的皇贵妃,还有一步之遥,我就会变成皇后!”
“我成了皇后的满朝文武,不得好好巴结我,独孤玄赢他会跟我生一个孩子,一个孩子成为我的依靠,一举得男,天下就是我的了,你说,到时候我拥有天下,什么样的男人会找不到啊!”
桓芜长长的一叹,声音轻挑:“可拉倒吧,你这个样子分明就是爱惨了他,说喜欢一个人不丢人,说深爱着一个人也不丢人。有人爱是好事儿啊,没人爱才可怜!”
拼命的眨着眼睛,拼命的想把眼中的酸楚眨进去,手捂在胸口,吸溜着鼻子,倔强的说道:“我才不爱他,桓芜,真的……”
“真的……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桓芜拍着我肩膀的手停顿了下来,搭载我的肩膀上,微微靠近了我一些,“帮什么忙你只管说来,但我的能力有限,你想让我杀人放火是不可能的,我不杀生的!”
狠狠的喘了两口,压了压心中翻腾的悸动,看着他灼灼生光的双目:“你医术了得,你能不能和他一起走?你去两淮之地好好医治他,他不要命的前来,后面肯定会有影响的!”
桓芜摇头拒绝了我的乞求:“这件事情我做不到,实话告诉你,谯郡龙亢桓家不参与党争,不在朝中拉帮结派,我们也有我们自己的使命要做。我桓家忠于只是帝王,只是帝王,听得明白吗?”
他的意思说,他不会忠于任何人,不参加党争,不拉帮结派,不跟四大家族,其他三大家族有任何牵扯,不会停留在一个地方很久。
他们桓家所忠于的只有帝王,一国之君,但是……只限于帝王,不管那个帝王是谁,只要他是帝王,是北晋之主他们桓家便忠于他。
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哀求仍然在,不过退而求其次:“你不能和他一起走,你能不能替他把个脉,看他到底中了什么毒,能不能有解决的方法?”
“夏候萱苏!”桓芜叫了我一声,双眼极其认真的盯着我:“你何不跟他一起走,你跟他一起走了就不会留下任何遗憾,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如此如意郎君,这换成是我是女子,有他那样的男子深爱着,我会不顾一切的跟他走!”
“他那样男子可是世间少有,这么多个国家加在一起,也瞧不见这么一个深情的种子,关键人长得好看,心思够深沉,主要他说一生,便是一生,不会变了!”
我一下子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把他的手从我肩膀上移了下来,卑微到极点的低下:“你能不能答应我,求你了!”膝盖开始往下弯,我要跪着乞求。
我现在就想着独孤倾亦是这天底下对我最好的人了,不想让他有事,我想让他长命百岁,寻一个温婉贤淑的女子,生一个和他一样的孩子。
桓芜眼中闪过恼火,无奈的抓了一把头发,眼珠子翻动:“我去瞅一瞅,但是我不敢保证他会让我给他号脉,更不敢保证我的医术像你口中所说得了的,你别抱太大的希望,我忙着呢!”
憋住的眼泪一下子变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