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上蹿下跳,就像看见我自己上串下跳摇摆不定的样子,好心好意地说道:“你可以去探听探听,或许不是为了你,为了我也说不准!”
桓芜倏地一亮,暴躁之感瞬间消失一干二净,手砸在自己的脑门上,跟自我安慰说尽好话似的:“你说的太对了,淮亲王那么对你情有独钟,自己不能出两淮之地,让他这个知己好友过来,说得通的!”
瞧着他自欺欺人的样子,随着他附合,提醒他道:“你说的没错,因为我而来的跟你没有丝毫关系,跟你没关系,你手腕上的发丝,怎么颜色变了?”
桓芜手腕上衣袖,一撸,举起手腕,立马面若死灰:“我只是问候他祖宗十八代,怎么白色变成红色了?”
我笑容嫣然:“我们终于有了一点共同点,兴许你跟在我身后,偃师瞧在两淮之主的份上,不杀你!”
桓芜倒下来,一条死狗一样大口的喘息,感叹着:“卦不可卜尽,都是天道无常,情不能至深,爱一字伤人……”
我也黯然起来……
爱一字伤人,伤人起来便是万劫不复。
接下来,行走的途中并没有那么着急了,一切按部就班的回到京城之中。
六月的果树结满了果子,青涩的果子。
历经一年多,终于回到了这个我生于此,长于此的京城,北晋京城要塞,繁华都城人来人往。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吐出来,桓芜凑到我的面前:“不觉得这空气之中弥漫着血腥味吗?有血腥味的空气,有什么好闻的?”
他如此说,我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手指竖在唇边,神秘兮兮道:“你听……”
桓芜眼珠子转动,竖耳朵听了半响:“什么都没有,你让我听什么?”
“有声音,你没有听见我夏候家在哭喊吗?他们的冤魂在叫嚣,叫嚣着让我替他们报仇!”
桓芜直接对我翻起了白眼:“别在叫嚣了,皇上已经进入宫廷,夏侯贵妃也进入宫廷之中,你在姑苏台外,该送你的妹妹进姑苏台了,你别忘了,皇上临行之前,说你送完妹妹之后,进皇宫伺候他的!”
姑苏台,网罗天下一切好玩贵重的东西。,
说是姑苏台,只不过美化他的名字,这就是皇宫大院一处酒池肉林。
他在这里提醒我,我也对他夸赞:“你也不错啊,就职太医院,以你的本事会在太医院如鱼得水,你好好照顾我!”
桓芜示意我看着两边,偃师也望着姑苏台的大门,面无表情的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宫鸢尾对偃师带着极大的兴趣,视线一直黏在他身上,我自己也在琢磨着是不是他可以成为自己的踏脚石,一共自己扶摇直上。
声音压着更低了,我们在等姑苏台的公公开门,桓芜一本正经瞬间变成了笑嘻嘻,“有一件事别怪我没有提醒你,皇上说,给我两个月的时间,让你恢复如初,可以行云雨之事,这已经过去将近二十天了,给你的时间不多了,你可得好好想清楚!”
咯呀一声。
姑苏厚重的大门被打开,里面的掌事太监,带着小太监们鱼贯而出,掌事太监鼻孔朝上望,见到我们,用目光随意打量着。
声音尖锐如钩:“谁是瘦马是谁?谁是偃师?谁又是苏儿姑娘呢?”
宫鸢尾乖巧的微微上前行礼:“公公好,奴家来自两淮,是此次的瘦马!”
掌事总管眼带一丝猥亵,从上到下把她审视一番,“模样长得也算周正,比曾经的那些倒有些天差地别。来人,带这次瘦马进如姑苏台,好生找人伺候周正了。”
他身后两个小太监出列,对着宫鸢尾一边一个,宫鸢尾还没有搞清楚方向,二个小太监,一人握住她一个手臂,架着她拖着我姑苏台大门走。
宫鸢尾有些惊慌失措的叫喊:“你们这些人做什么?为何要如此待我?”
两个小太监充耳未闻,掌事太监有些不耐的摆手:“不管她在外面是多么的受人喜欢,受皇上喜欢,来到姑苏台,就得听咱家的,你们好生伺候,让她知道什么叫不能大呼小叫!”
我忍不住的替宫鸢尾捏过一把冷汗,曾经的时候,哪怕我在皇宫里未待足一天,阿娘害怕我嫁入皇宫暗箭难防,让人讲了不少皇宫里的事情。
在皇宫里,要学会明哲保身,可惜那个时候的我,一心一意只想嫁的独孤玄赢,认为家族庞大,自己又做了皇贵妃,便是有恃无恐。
现在想来就可笑,无论家族再庞大,大不过皇上,大不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过功高盖主,君让臣死,臣就得死。
两个小太监闻言,直接架着宫鸢尾脱离的地,动作极其粗鲁,大声的应着掌事太监:“齐公公放心,奴才们知道怎么做,不会让齐公公失望的!”
掌事太监齐公公很是满意的眼皮子一挑,勾着手指头,目光停留在偃师身上:“想必你就是偃师了,随他们进去吧,咱家提醒你一声,进入姑苏城好好的呆在自己的一方天地里,这跟皇宫内院比邻,别一不小心管不住脚,要被砍掉一双腿!”
偃师看也没看他一眼,直接向姑苏台大门走去,行走之际,墨色黑发飘扬飞舞的画面让人极容易产生,黑色的窒息感。
最后看向我,对我倒是令人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