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她身边另外一个宫女阿玠我去院子里收拾东西,随即就过来。
阿玠对我倒是客气:“往后咱们都是一起伺候娘娘,得相互照应,你去吧,早去早回!”
眼中出现无尽的感激:“谢谢阿玠,真是太感谢了!”
阿玠笑容得体:“不用谢,都是伺候娘娘的人!”
我再一次表示了感激,抱起了院子里的那盆杜鹃花,走出了夏侯麦冬的院子,脸上笑容全部隐去。
杜鹃花,白色的杜鹃花染了红,变成了大红色的杜鹃花,可是无论怎么掩盖,杜鹃花的枝叶是不一样。
回去收拾东西,杜鹃花就摆在桌子上,箫清让深深的看了一眼杜鹃花:“你对它情有独钟,先前的那一盆呢?”
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几件换洗衣裳,把它们包裹好,我回道:“先前的那一盆,被皇上打碎了,这是贵妃娘娘房中的那一盆!你知道这个别院每个小院里都有一盆杜鹃花!”
“你口中所说的真正月下美人到底是什么?”箫清让直接用手摘下一朵杜鹃花,鲜红的杜鹃花在手心中,煞是好看。
我走上前把他手中的杜鹃花拿下:“这有毒,不想死的就别动它,你说……你当初用开水浇它的时候,是不是已经知道它有毒了?”
“红色的杜鹃花无毒,还是良药!医书上有记载。”箫清让眼中闪过一抹幽芒:“是谁告诉你红色杜鹃花有毒的?”
“这不是红色杜鹃花!”我倒了一杯水,水轻轻的洒在花上,不大一会就有红色的往下滴落,“书上记载,这叫大白花杜鹃花,花和叶有毒,长期闻之可中毒,最明显的就是,腹痛,视觉模糊,四肢发麻,严重者,带有极度的狂躁!”
箫清让眼中泛寒,声音激烈:“淮亲王他没有那么傻,这花是他送来的,他没有那么傻以为拿一盆花过来就可以置人于死地!”
我低首浅笑:“你说的没错,独孤倾亦没有那么傻。你猜昨日我在淮亲王府看到什么杜鹃花吗?”
箫清让摇了摇头:“我在别院里许久未出门,这个别院里的事情我知晓,别的事情我不知道。”
浅浅的勾起了嘴唇,看着桌子上的杜鹃花,很是欢喜,张口便道:“大树杜鹃花,王府里的杜鹃花,是大树杜鹃花。杜鹃花分了几十种,杜鹃花中的翘楚就是大树杜鹃花,你应该有所耳闻。”
箫清让眼中尽是深色:“大树杜鹃花产自云南,落叶灌木,高达二到七米,云南是唯一大树杜鹃花的产地!”
“没错!”我抬眼眸,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大树杜鹃花产自云南,月下美人产自云南。独孤倾亦对云南的东西情有独钟已经成了惯例,每年都会有人专门去采购月下美人和大树杜鹃花!”
“有人鱼目混珠把带毒的大白杜鹃花,染成了大树杜鹃花,以此来嫁祸给独孤倾亦,你说……这种解答是不是合情合理!”
箫清让一把薅住杜鹃花的枝叶,用力一扯,好好一盆杜鹃花在他手上就变成残花败柳:“不可能,独孤倾亦不可能犯下这么低级的错误,这种嫁祸是不成立的!”
根本抢救不及时,不过这种少量的他也中不了毒,杜鹃花有毒,只是一个警告。
眼瞳深眯,幽暗至极:“往往不能成立的人嫁祸,它偏偏就成立了,所有人都会猜测这不可能是独孤倾亦做的。可…有的时候恰恰相反,万一就是他做的?”
很低级的错误……没错,的确是很低级的错误,独孤倾亦光明正大的做,别人不怀疑,他为何要偷鸡摸狗?
“他想做什么?”箫清让眉头皱起来,仿佛都抚不平一样:“就像你说的是独孤倾亦光明正大的做,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江山,美人!你猜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我把行李一系,拿在手上:“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跟我都没关系,我现在是夏侯麦冬贴身的侍女,你也押错宝了,一个侍女,身边不需要阉人人照顾,你得想办法跟紧了宫鸢尾才是!”
“你是为了摆脱我?”箫清让声音顿时凝了起来,双眸中闪过受伤:“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为了摆脱我,才做的!”
撇开眼不去看他受伤的样子:“皇上和殿下被刺杀是真,尤其是独孤倾亦伤口是真的,昨日我跟随皇上去,在他们两个的言语相激中,他们是互相怀疑的,互相怀疑对方派了刺客刺杀他们!”
“这大人物的抉择对于我们来说,就是暴风骤雨,拿好了雨伞穿好了蓑衣,都不是最保险的,能得到漩涡的中心,不然的话,会死的!”
“你今天出去一趟,是不是做了什么?”箫清让伸手压住了我的包裹:“漩涡的中心,自从独孤玄赢让你做夏侯麦冬的贴身宫女,你一直以来都没有去做,现在突然去做,夏侯麦冬身边的谁死了?”
“又莺!”我嘴角缓缓勾起,勾起一抹残忍的笑:“你知道我的身份就该知道我是如何怨恨她们,恨不得她们去死,碎尸万段都不解我心头之恨!”
“现在又莺被扣上了里应外合的罪名,不管她承认不承认这个帽子她是摘不下来了。只要摘不下来,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会受尽所有的酷刑,还死不掉!”
“你疯了你!”箫清让冷厉地扭声喝斥:“到达漩涡的中心,有的时候会死的更快一点,姑苏台还没有进,你现在一无所有,你做这些事情为什么不与我商量一下?你会断了你所有的退路,一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