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鸢尾眼中颜色也随之变的阴暗不明。
夏侯麦冬不明所以,手摸着自己的肚子上:“皇上,臣妾无大碍,为何寻得大夫?”
独孤玄赢直接对宫鸢尾道:“扶贵妃娘娘下去,朕随后就来!”
宫鸢尾暗自瞅了我一眼,应声,夏侯麦冬刚欲反驳不愿意走,但触及到独孤玄赢锋利的眼神,只得与宫鸢尾下去。
夏侯麦冬一走,又莺慌乱越发控制不住:“皇上,奴婢是冤枉的,请皇上查明真相还奴婢一个清白!”
“冤枉?”独孤玄赢锋利的眼神冰冷一片:“即是冤枉,你害怕什么?查清楚还你一个公道也不迟!”
冰冷的气息让又莺胆战心惊不再言语,眼神无意之间,飘着我怨恨。
独孤玄赢视线落在地上的那本书上,“苏儿,杜鹃花有毒不错,红色的杜鹃花是没毒的,你是如何得知朕住的院子里杜鹃花是有毒的?”
“红色杜鹃花是没毒,如果有人有心把原本的颜色所覆盖呢?”我转头看向放在地上的那盆花,“皇上您看!”
跪着就把杜鹃花抱了过来:“今日奴家出门的时候,抱着一盆花,在大街上,下起了骤雨,花盆就放在书店外,骤雨打湿了花,上面的颜料,便褪了一层!”
杜鹃花分为很多种,有些杜鹃花是没有的,比如说淮亲王府对那些杜鹃花就没有毒。
但有些杜鹃花就有毒,比如说这别院里的杜鹃花,就是含有毒的,死人的。
独孤玄赢垂着眼帘,我把杜鹃花举在头顶之上,独孤玄赢手轻轻地捻在杜鹃花上,杜鹃花上的红色染料,在他的手轻搓之下,染红了手指。
我的声音从下面传去:“这根本就不是红色杜鹃花,这杜鹃花被人调换了,而且如此堂而皇之的调换杜鹃花,奴家想不出来是谁这么大胆!”
开水泡的杜鹃花,短时间没有任何颓败之际,叶子依然绿得茂盛,花依然开得茂盛。
我之所以知道这杜鹃花被染了色,是因为昨天在杜鹃花送来,箫清让给它淋了茶水,树叶之上染了红。
本来是抱着怀疑姿态,细细揣摩杜鹃花的意思,却揣摩出独孤倾亦要在城外与我相见,还揣摩出的杜鹃花是毒药。
独孤玄赢衣袖轻甩,又莺俯在地上瑟瑟发抖,仿佛巨剑悬在她的头顶卡着她的嗓子,让她说不出来任何话了。
“淮亲王府杜鹃花,跟别院的杜鹃花是不一样的,别院的杜鹃花是朕去领略两淮风景的时候,被人送进来的!”独孤玄赢言语中散发出一丝挫败,“苏儿,你,查清了杜鹃花的属性,其实,花不一样,属性就是不一样,虽然相似,却是天差地别!”
慢慢的把杜鹃花放了下来,略微扬起头:“皇上英明,昨日奴家跟着皇上去了淮亲王府,皇上看了山茶树下面的杜鹃花,大抵是看出了毛病来了!”
“细微的毛病,你若不提,只不过一闪而过!”独孤玄赢眼中一下子升腾的怒意:“来人,把又莺脸皮撕破,朕到时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如这杜鹃花一样,被人染了颜色,被人想独自收藏!”
他手下的人闻声而来,直接压住又莺,在她脸上摸索,不消片刻之间,嘶啦一声,又莺脸颊被撕破。
就在我的眼帘之下,又莺脸皮活生生的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而到外面店查找的护卫,也已悄然回来。
他们回来,带回一具尸体,尸体在担架上,独孤玄赢拽紧拳头,神色阴暗幽深,掀开白布,真正的又莺气息全无的躺在里面。
我惊慌失措尖叫连连,试图让自己见到死人害怕,把自己摘出事外。
独孤玄赢哼笑一声:“一个死人让你害怕成这个样子,你与死人说话的时候,怎么没见到你害怕?”
语无伦次的回答:“不可能,奴家见时她还活着,不可能就这样死去,绝对不可能!”
又莺脸颊被撕得鲜血淋漓,奋力大声的挣扎:“皇上,这一切是这贱人的错,这只见人信口雌黄,奴婢忠心于贵妃娘娘,奴婢忠心于皇上,什么杜鹃花,跟奴婢没有丝毫关系!”
又莺脸上的鲜血花了一脸。
独孤玄赢手微微一抬:“拉下去,别让她死了,好好的询问,到底是谁借送杜鹃花之际借机杀人!”
“是!”
他的随从应声,拽起又莺不顾她撕心裂肺的叫喊,压着她就走。
独孤玄赢看着我面前的那个盆杜鹃花,伸出脚一脚踹去,杜鹃花直接连盆带花,碎了一地。
独孤玄赢正了正衣襟:“苏儿,你立了大功,朕不会亏待你,走,随朕去看看贵妃娘娘,若是贵妃娘娘无事,从今以后,你就是贵妃娘娘的贴身侍女!”
贴身侍女……
更多的是诚惶诚恐,没有他想看的欣喜若狂,垂着脑袋,不敢看天颜,只得唯诺的回答:“奴家谢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可惜了我的那盆杜鹃花,这不是真正的红色杜鹃花,费尽心思染了颜色也是不简单的。
去看夏侯麦冬,大夫正好把完脉,夏侯麦冬虽然长相艳丽,但是眨眼之间看似人畜无害。
她柔声询问独孤玄赢:“皇上臣妾怎么了?臣妾并没有感觉到不适!”
她的房内,也有一盆杜鹃花,不光是我看见了,独孤玄赢也看见了,示意我把那盆杜鹃花端出去。
我去把窗子全部打开,抱着那盆杜鹃花走了出去,宫鸢尾悄然尾随着我一起,压着声音道:“杜鹃花被人调换了,这里的杜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