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清让被他上前的动作,激地连连后退两步。
桓芜嘴角浮现的冷笑,不打算放过他,手一指偃师:“人就在这里,谁是谁非,到底是怎样的真相,你一张口便能知道。”
箫清让漆黑的双眸微红,看也不看旁边的偃师,口中言语:“桓芜,先皇已经死了,没有证据的事情,我断然不会相信,他只不过是我的师傅,跟我只是师徒关系!”
“哈哈哈哈!”桓芜哈哈大笑起来,一双赤红的双眸,笑出眼泪来,染了鲜血,变成了血泪,往下滴落,落在白色的冰上,像一朵朵盛开的红梅花!
“事情都到了这一个地步,既然还跟我说不相信?你的父亲就在你身边,你问都不问,就跟我说你不相信。箫清让你在害怕?曾经引以为傲的独孤家的血脉,原来转瞬之间,你不过是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野种!”
“啪!”
偃师对桓芜脸就是一巴掌,沉着声音道:“无论他是谁的孩子,你都是他的兄长,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你无论怎么辱骂他,他也和你有血浓于水的关系。”
桓芜嘴角被打出血,他舔了舔嘴角,直接对着偃师呸了一口:“姬芮为什么会跟你生下孩子?桓家和偃师一脉之间是什么关系,你不知道姬芮是桓家的孩子。可是她自己知道她是谁家的孩子,她断然不可能跟你生下孩子。”
“那么问题来了,她不会主动和你生下孩子,这个孩子是哪来的?你怎么让他从姬芮肚子里爬出来,你自己心里有数……偃师一脉宗师,在江湖上是响当当的名字,谁知道你做出来的事情是猪狗不如的!”
桓芜说着冷笑数声,喝责着偃师:“需不需要让我揣摩一下,箫清让怎么来的,我来述说一遍,看看你的脸,往哪里摆!”
“你眼睛会瞎。”偃师没有接他的话,只是盯着他的眼睛提醒道:“已经流下了血泪,你的眼睛这个状态已经有了至少两月,这样下去的话,不出十日半月,你的眼睛会彻底看不见。”
“看不见就看不见,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桓芜用手指挑过眼泪,血泪在他的指尖跳跃:“我本来就没打算活着,一双眼睛而已,我心里敞亮着,我看的清楚,不需要你来提醒。”
偃师脸色渐渐的难看起来,桓芜转头看着我,对我微笑道:“萱苏,我要食言了,我救活不了你心爱的人,他没有多少时日了……不……他快要死了,现在不过撑了一口气而已。”
眼泪滴答滴答往下落,落在地上结成了冰,抽泣道:“没有关系,我陪他去死,他不会寂寞的。”
“你想都别想。”偃息声音阴冷:“夏侯萱苏,若不是你,眠迟哥哥就不会这个样子,这一切都源于你,你还想和他死在一道,我告诉你,没门,这辈子你想都别想。”
独孤倾亦慢慢的从偃息手中抽出手,身体向前一倾,仿佛用尽全身力气,靠近着我,摸着我的脸:“萱苏是一个好看的姑娘,哭起来就不好看了,擦干眼泪不要哭泣,我还能陪你走一段,你看,冰川里的红色月下美人都能如此顽固的生长不死,人也当然能够坚强不息的活下去!”
“我只是身体不适,没有到达真正死亡的时候,萱苏不要害怕,我一直都在,一直都在陪着你,从你离开两淮的时候。我都在陪着你!”
我颤颤巍巍的伸出双手,抓住他的手,昂着头眼泪横流:“我知道,知道你不会死的,知道你会陪我到永远,一辈子都不会舍我而去。”
“嗯!”独孤倾亦点了点头:“萱苏是最听话的姑娘,来,把我推出去,我知道有一处地方,冰川里面很是美丽,里面全是红色月下美人的花朵。我带你去好不好?”
他的手微微用力,想把我从地上带起来,他根本就没力气,看似用力,却是一丁点力气也没有。
从地上爬起来,摇晃了两下才站稳,他松开我的手,“我们现在就走…”
我慢慢的走到他的车轮椅后面,双手扶在把手上欲推,偃息车轮椅一横:“现在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往哪里去?”
“不能在这里等死不是吗?”独孤倾亦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你本就是半木偶之人,不会那么容易死的,哥哥相信你,能长命百岁。”
“不需要长命百岁。”偃息浑身充满煞气的说道:“你我怎么来你我就怎么走,你我是双生子,断然没有让你死去,我独活这世界上的道理。”
“桓少主,让他活下去。”独孤倾亦眼中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芒,犹如回光返照一般,声音提高,响彻在整个冰洞里。
桓芜脸颊上挂着流过血泪的痕迹,哼哼的笑了:“你都说了,他会长命百岁,那他就不会轻易死掉。”
“死容易,活着也容易,带着思念的活着,有的时候会像一把刀,一刀一刀的凌迟着自己的心,独孤倾亦有的时候看来,你也是一个十足的混蛋,从不顾虑别人在你死后会怎样?”
独孤倾亦静默不语的看着他,桓芜说着上前一步,伸手一拉偃息坐的两轮椅,往后一转,直接把他拉离开。
偃息双手扣在两轮椅,半边只剩骷髅的脸,狰狞得像魔鬼:“桓芜,我会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桓芜举起手,对着他的脖子直接敲过去:“有这力气,等你恢复好了再说,反正不止你一个人想杀我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我等着你就是!”
重力所知,偃息身体软软的无力倒下,桓芜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