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认识你是谁……你不是偃息……”
怀疑问出,霎那之间,提我起来的偃息变成了独孤倾亦的模样,本欲吐血的嘴,现在干燥,大口吐血的景象不存在一样。
独孤倾亦面色没了先前的苍白,微微红润,声音淡漠的好听:“怎么连我也不认识了,在想什么呢?”
怪异的感觉,我找到了出口。
伸手一把推开了他,眼中蓄满泪花:“独孤倾亦你又要对我使用控梦对不对?你想让我在梦里忘记你,再一次彻底的忘记你是不是?”
独孤倾亦微微一怔,握拳低咳:“你怎么会有如此想法?现在哪里是在梦里,我分明已经好了,你忘记了……我已经好了,我们现在在两淮!”
在两淮?
我不相信的猛然回头,双眼蓦然睁大,微风徐徐吹起河面波浪……
两淮的运河边……
不……
我明明是在昆仑,怎么可能来到运河边?
独孤倾亦从身后圈住我,下巴抵在我的肩头上,冰冷的唇角贴着我的肌肤上:“我们在两淮不走了,往后都在两淮,可以天长地久!”
我的内心抗拒,想挣扎于他……却发现动弹不了半分。
张口道:“独孤倾亦,你不能这么残忍,我知道你在我的梦里,我知道你在对我使用控梦,你想让我忘记你,你想让我重新开始,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告诉你,绝对不可能!”
一定是在梦中。
绝对是在梦里面。
桓芜没有医治好他,他没有被换心,没有被换心他就不会像现在一样面色红润与我浅谈。
独孤倾亦轻轻叹息,掰过我的身体,吻上我的唇,唇齿纠缠之间带着仿佛要把我融入骨血的决裂。
忘记了呼吸,直到气息不稳,他才慢慢的松开我,双手捧着我的脸,声音温柔地让我忍不住的泪流满面:“你怎么能不相信我呢?不会再对你是用控梦,我好了……”
“萱苏,你忘记了,桓芜带你来昆仑,你见到我,我已经好了,你在昆仑见到奄奄一息只剩半月性命的我,都是幻觉来着,那是你心中最恐惧的东西,你做梦了,梦见你心中最恐惧的东西!”
“你在梦里未醒,桓芜喂你吃下药,吃下之后你就睡去了,现在已经到了春日,我们已经回到了两淮!”
他说的话很让人信服,我是吃下了药,难道我现在才不是做梦?
轻轻的喘息着,双眼凝望着他,他松开捧着我脸颊的双手,带着我往运河边走了走,手指着运河边的水草:“春日河虾鲜美,待我们人多打一些回去,今日我们吃河虾……”
看着波光粼粼的水,我本能都不去抗拒,似我过去就会掉下去,掉下去之后我就会爬不上来。
“萱苏……过来……”
独孤倾亦拥着我用力,声音带着惑,仿佛天籁之音,忍不住让人沉沦,迷惑在他的音质之中。
“我不去……不……”
“走……萱苏……我已经看到河虾了……”
“不……不……”
他直接把我拥到河边,在这路途之中,我都是被动被他拥着,都是他拖着我走的。
他的手抵在我的背上。
瞬间…我大声的对他吼道:“独孤倾亦,你不能这样对我……我知道你在对我使用控梦……你不能……”
眼泪就如这河水,突然之间变得波涛汹涌,这种要忘记他的痛苦,让我忍不住的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声。
我不要忘记他……
坚决不要忘记他……
刚刚才温柔嘴角含笑的独孤倾亦,此时之间,漆黑的目光中带着无尽的冰冷,薄唇微张,“萱苏,还是忘记我吧,彻底的忘记,回到京城之中,涅磐浴火重生后的母仪天下,这才是你的命!”
“不!”
我歇斯底里的尖叫,yù_wàng后退,脚下千斤重,迈开不了步子,他头抵在我的后背,一个用力,把我推向运河。
扑通一声,我掉入运河之中,河水蔓延钻入我的口腔之中,我拼命的挣扎,拼命的游水……
任我怎么拼命,我都拼不过运河里的水,不断的有河水灌入我的口鼻。
我大声的叫着,声音穿透不过水,这是第几次了?
控梦媒介是水,我现在是在水里,我现在是在昆仑山,昆仑山的水里,绝对是这样子,独孤倾亦趁我睡觉了把我扔到水里去了。
我不能慌,不能乱……
曾经在浴桶里,我试过好多次,都不能达成幻觉,我不断的在心中暗示自己,我现在是在浴桶里……在浴桶里。
浴桶太小达不成控梦,停止了拼命的挣扎,腿脚慢慢的在下面荡起,荡着荡着我的身体在向上面飘。
飘着飘着河水变成了冰冷,这种冰冷就像桓芜曾经把我推向燃烬城外的冰窟窿里一样刺骨的冷。
这样的冷,让我脑中越发清醒,越发的不断告诉自己,不能睡去,不能陷入控梦之中……
哗啦一声。
我窜出水面,大口大口贪婪的呼吸着,我所在的地方,是偃息捕鱼的地方,四周都是高额耸立的冰川。
还有冰块,坠入湖面之中。
岸边,桓芜拿着绳子丢了过来,我伸手拽着绳子,我想不起来,我好好的睡在独孤倾亦床上,怎么会到了这里?
冻得瑟瑟发抖上了岸,独孤倾亦没有在这里,岸边上是偃师,全身湿漉,无法往下滴水,我走到偃师面前:“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