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下一口酒,差点把自己给呛着,酒杯在手中摇晃,里面的美酒溅到手背之上,带着犹豫不确定:“我想让他什么时候死,他就什么时候死,死了之后太后,你又该如何处理?”
先皇有太多的儿子,独孤玄赢此时动不得,他若是死了,北晋万里江山有的是人惦记,有的是人想要据为己有。
除非宫鸢尾肚子里的儿子出生,独孤玄赢从哪里冒出来一个皇子,他死了之后,别人师出无名,也就不能觊觎江山,从而达到一个平衡自己暗中操纵的状态。
箫清让又给自己斟灼了一杯:“你想怎么办?直接操纵独孤玄赢亲自把她的母亲杀掉不就好了吗?”
不可置否他的提议让我很心动,心动的同时,让我想到一个至关重要的疑问:“你完全操纵了他,他一天十二个时辰之内,就没有一刻是清醒的?”
箫清让动作稍微停滞了一下:“午时会有半个时辰清醒,不过这个半个时辰绝对不会成就任何事情,我会好好的瞧着他,不会让他坏了我的大事!”
把剩下的酒水喝干净,酒盏往地下一扔,发出砰一声清脆的破碎声,“这么大的漏洞你没有修补好,就火急火燎的告诉我,你已经操纵了他,箫清让你真的要跟我生孩子,等到一年之后,杀了他吗?”
不知道是酒太烈,还是我的话语太过了不知廉耻,箫清让脸色有些绯红,“你可以不让他死,现在的我已经操纵了他,其实完全可以和我的父亲谈条件,让他助我一臂之力,你也许不用生孩子,宫鸢尾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最佳棋子!”
不让我生孩子,让我利用别人的孩子,或者说宫鸢尾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所以他才这么放心大胆一心一意的让这颗棋子活跃在棋盘之上。
我静静的看着他,一点都不隐藏他不是阉人的事情,举手投足之间带回从前我第一次见他,如满天飞雪清冷的风姿一样!
“你不愿意了?”我的言语带着风情无限:“你不愿意和我生下孩子了,所以我们要等待宫鸢尾肚子里的孩子?”
箫清让连续闷了两杯,学着我的样子,把酒杯扔在地上,俯身擒住我的嘴,一股辛辣,他用嘴把酒水度了过来……
我本能的去推他,他紧紧的禁锢着我,不让我推,双唇堵住我,硬生生的让我把他那一口酒给喝下去。
“啪!”脑中一片空白,甩手给了他一巴掌。
箫清让用手背擦了擦嘴角残留下来的酒迹,眼中冷光泛然:“你说和我一起生下孩子,我吻你,你恨不得把我推开的远远的,这样的你我,能生出什么孩子来!”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双眼盯着他,“不相爱也可以生,不一定非相爱,箫清让你可不像儿女情长的人。”
箫清让自嘲的笑了笑:“所有的男子,都希望大权在握,心爱的女人在旁,我也不例外,你不爱我,我又何必对你执着呢?”
突然间对我不执着了。
我心中疑云顿起,总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曾经的她可是特别执着于我和他是不是一条心。
现在的他,说我不爱他,便不再对我执着……
我慢慢眯起了眸子:“你是拥有的月下倾城?觉得我没有丝毫用途了?”
箫清让缓缓的摇了摇头,手落在我的胸口,头也伸了过来,我全身僵硬,他的声音从我的胸口传来:“你的心跳告诉我,你曾经深爱着独孤玄赢,而后深爱着别人,你从来没有深爱过我,你也不会爱上我!”
“我对你来说,唯一的好感是在燃烬救了你,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无论我怎么努力,怎么对你,你都不会对我喜爱半分,就像无论我怎么努力,我姓箫,不姓独孤一样!”
他不姓独孤,是他心中的一个痕迹,永远不能消散的痕迹,让他对此耿耿于怀,所以他做了这么多的事情,真的只是为了问他为什么不能姓独孤吗?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把自己的腿又重新弓起来,手腕搭在腿上,望着他浅笑:“你那么想得到独孤姓,那你就重新得到它好了,本宫给你这个权利,让你的父亲把爵位让给你!如何?”
箫清让因为我的动作离开了我的胸口,听到我的话仍摇头拒绝:“我需要什么东西我自己会拿,从小到大,我想要什么,我都会自己去算计,不需要你的同情,更不需要你的帮助!”
“夏侯萱苏你知不知道一个正常人变成人偶之后,她心中所有的秘密都是隐藏不住的,问什么答什么,你好奇吗?”
嘴角的笑容凝固,眼中冷芒闪烁:“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告诉我什么?你好消息说过的坏消息呢?”
箫清让面对我的愤怒,坐在我的腿边,缓缓的把身体倾斜,脸枕在我的手臂上,声音沉静仿佛带着无尽的回忆:“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一个人生活,跟着师傅一起,我以为我有家,可惜那个家不要我!”
“我跟着师傅行走江湖,他教我很多好玩的东西,终有一天师傅带我去见了一个小哥哥,那个小哥哥很温和,笑容如阳春三月,如江南细雨朦胧,给人希望,不急不躁哪怕淋湿了也在所不惜!”
“可惜小哥哥身边有另外一个小哥哥,和小哥哥长得一模一样,我费尽心思的想呆在小哥哥身边,因为我觉得他的笑容很暖,是别人不能给我的,最终……我得到了小哥哥的注视,我把小哥哥身边那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哥哥,做成了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