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中瞪大眼睛,脑袋不知什么时候破了,血液在河水之中晕开。
之前看到的红色月下美人消失不见。犹如我一个人的幻觉一样,全部消失得一干二净!
在水中尖叫,手脚并用的往上游,红色的衣裙,在河水里,像河草一样四处飘散……
筋疲力尽就要探出水面的时候,砰一声,一声重力掉入河中,我便瞧见了桓芜跳下的水面。
欣喜若狂叫他,被狠狠的灌上了一口水,他瞧见了我直接往我身边游来。
我把他当成救命稻草一样,触碰到他手臂便盘到他的脖子上,死死地盘紧了。
他带着我拼命的向上游,探出河面,我挂在他的身上大口大口的喘气,站在河岸上的偃师,一身黑衣不束不扎的长发迎风飘荡。
脸上的半边面具,遮住了他的脸,见到我们探出头来,满是煞气的说道:“桓芜,你是要和我昆仑一脉作对吗?”
桓芜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呸了一声:“昆仑一脉了不起啊,整个昆仑是你家的呀?我告诉你,你想杀人,从我身上踏过去,不然的话,这人我救定了!”
“不惜与吾为敌?也要救这个女人?”偃师缓缓的眯起了他那带一抹红色的眼睛,声音冰冷的问道。
“没错,我就看不惯你这样欺负别人的样子,不爽啊你!”桓芜直接丢话叫嚣的说道:“我现在与你为敌了,你拿我怎么样,不就是有一对破板子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说完他拉着我拼命的向岸边游去,而我从探出水面开始,眼睛就一直盯着偃师……
若是之前在河里的那一切都是我的记忆,那我的记忆里没有独孤倾亦双生弟弟偃息下落,他最后去哪里了,为什么现在没有出现?
眼前的这个偃师分明不是之前箫清让叫师傅的那个偃师。
还有箫清让分明就是认识他们两个,从小到大的渊源,他却和独孤倾亦当着不认识,其中又是因为什么缘由?
“你说吾没有什么了不起的?那你就好好看看,什么叫真正的了不起!”偃师手中那个湛蓝色的板子拿了出来,轻轻的敲打。
桓芜不受控制的松开了手,恰好到了岸边,我一把抓住了河岸上的草,借着水草的力,带着满身的污泥爬上了岸。
桓芜直接像被鬼提了起来,左手举于天空悬空起来,就算这样,他依然叫嚣,刺激着偃师:“你本来就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有本事你把我给宰了,我要皱一下眉头我就不姓桓!我跟你们昆仑一脉姓!”
偃师眼中幽幽冷光闪烁:“那你就去死吧!”他话音一落,手中的板子快速的拍打起来,桓芜就像我曾经一样,不由自主的拿着自己的手去掐着自己的脖子。
无论他怎么抗拒,他的手都不听他的使唤,对着他的脖子有深仇大恨一般,不掐断就不松手。
我顶着一身湿漉漉的红裙,向偃师靠近,嘴角轻扬,冷叱道:“偃师,以做人体木偶为生,发源地在昆仑,偃息何在?”
砰一声,伴随着我的话落桓芜身体坠落下来,直接掉入河里,他自己掐着脖子的手也随之松开。
偃师冰冷的眼睛射向我,而我已经到了他的面前,满眼的冷笑:“你是偃师第几个徒弟?又或者说,你就是偃息!那个想杀我后快的偃息!”
偃师眼中奇异的光芒闪烁,嘴角缓缓勾起,冷然启唇:“偃息是什么?吾只知道你该死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不该活着你就去死!”
“我得罪你什么了?”我厉喝地问道:“你让我死?独孤倾亦他爱我,他要娶我,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你在中间阻止什么?你把真正的他藏在什么地方?”
“你以为你把他藏起来,他就不爱我了吗?你也说了,我永远像小时候那样讨厌,说明小时候你就见过我,我在两淮的时候,见过我的人就那么一两个,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你逃脱不了,你就是偃息!”
“他不会爱你!”偃师眼中盛满怒火,脸色泛青:“吾有没有把他藏起来他都不会爱你了。这十几年前你已经把他给杀了,你恢复记忆了对吗?
偃师苍白的手摸到我的脖子,使劲的掐着我的脖子,把我的头往上抬,让我的目光触到他的目光里,他的目光除了杀还是杀。
“既然你恢复了记忆,你就应该知道,你在十几年前疯癫的时候,你拿刀子捅了他,一刀两刀,他的心房本就不好,你锋利的刀子,捅伤了他的心房,你觉得他还能有幸活到现在吗?”
他的手在收拢,想把我掐死,我的手卡在他的手上,声音清冷讽刺:“为什么不呢?偃息你不是都想办法把的给换心了吗?我相信,只要你不愿意,他就不会死!”
“这么多年,他一直在两淮之中,我家破人亡之后,他才来救我,救我的人是他,你却跟我说他死了,早在十几年前就死了,那么,你是想告诉我,一直没死救我的人是偃息?你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偃息!”
独孤倾亦绝对不会死,跟我在一起说爱我,说要跟我成亲的那个人是独孤倾亦,他离开两淮去京城找我,带我回来。
躺在马车里奄奄一息,醒来之后就告诉我没事,一切有他,只有独孤倾亦才会如此说,偃息巴不得我去死,怎么可能对我和颜悦色说任何一句话?
偃息眼中的狠厉和煞气喷涌而发,手指咯咯作响把我提了起来:“你那么想见他,那你就去死,死了之后你就能见到他,吾不骗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