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这马已跑了一夜,不是已经……”
夏青后面的话还没说,晏瑾便讽刺道:“你以为这只是一匹普通的千里良驹?他叫黑风。”
“这马看着是比一般的马好看那么一点!”
“……”少见多怪,这马可不是普通的千里良驹,放眼整个宁国,也只得这么一匹!这可是自己打赌赢来的战利品,会是普通的马吗?
黑风,专门名字虽老土,到也蛮适合这片马了,夏青喃喃的念叨着。既然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夏青也不客气,当即便跳上了马。
这马先前还一副蔫蔫的样子,等夏青坐稳,晏瑾一挥鞭子,胯下的这匹马立马精神起来,飞一样的奔了出去,不消片刻,便过了这片林子。
王俊楠一夜未合眼,在回春堂等了一夜,天亮时王秀才回了回春堂。
张大夫不日便要启程回乡,此时正带着辛夷收拾东西,满院子被弄的乱七八糟。王秀才同张大夫打完招呼,便低头往自己的屋子走去,绕过这个又绊倒那个,好不容易到了门口,开了门却见王俊楠正坐在里面。
“爹,如何了?官府怎么说?有没有找到什么线索?”王俊楠显然很上火,一夜之间,嘴上多了两个大水泡。眼底乌青,眼睛里面都是红血丝,显然是一夜未合眼了。
王秀才长舒了口气,略带责备的说道:“我已报官,你总要给官府时间去找吧!哪里就能这么快了,我知道你着急,我也着急,可这是着急的事吗?青青为何会被人抓去,那街上那么多人,为何不抓别人,偏偏就抓了她走?她到底瞒了些什么,这些不弄清楚,怎么能找到,你以为吃顿饭那么容易的事情吗?”
王俊楠一愣,忽然冷静下来,悠悠道:“爹不想找回青青是不是?”
“胡说什么!那是我钟爱的徒弟,我为何要不想找回,你看不出来我也一夜未睡吗?”
王秀才昨晚到底没敢回来,就怕被抓住问来问去,随便找了个柴堆窝了一夜,天亮才敢回来,没想还是被抓住了问来问去。
“可我并未告诉爹爹,青青出了什么事情,爹爹又怎么知道她是被人抓走了?”王俊楠冷冷的问道,他先前因为紧张,事情都未说清楚,爹爹就急急忙忙出去了,待他想起来若是报官,别人定然是要问些细节问题了,如此他又跟了过去。
谁知他到了官府之后,根本就没见着爹爹,一问之下才知,晚间并没人来报过案。王俊楠当时整个心拔凉拔凉的,一时连衙门口都不敢待生怕别人看出什么,急急的又跑去到处找人。
王秀才仔细回想下,当时似乎真的没说,“我是没去报官,我是出去拜托在靳岭的朋友帮忙先找着,你知道,对于有些事情,官府出面不一定就能最快有结果。”
“那如今想必是有消息了?”
察觉到王俊楠语气有问题,王秀才当即老羞成怒道:“枉我自小就教你明是非辨事理,你就是这么跟你的父亲说话的吗?这么些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是!我就是这么说话!我宁愿自己从未读过什么书!更不会明是非辨事理!”王俊楠低吼道,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袭来,让他顾不得思索便道:“她是正正经经拜过你的,这两年但凡她有点什么好东西不是先想到您?三节两寿什么时候缺过礼?她把您当父亲一样待,那么相信您,结果您呢?”
王俊楠想想就是难过,他早就已经不是孩子了,这么多年,爹爹在暗中做什么他怎么可能一无所知!可他逼着自己装着不知道,村里人待自家那么好,可爹爹却在背地里做着损害村里的事情!
并不是为了对得起秀才这个称呼才教村里的孩子,并不是好心帮大家看病。每月的靳岭之行,也不是为了给村里换置东西,只是他有特殊任务在身,每月都要到靳岭来交差!
这些他都可以不过问,只要不伤害大家,他都装作不知道!可是夏青……
“爹,您这样到底是为了什么?”王俊楠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问着自己的父亲,乞求他告诉自己真相,也乞求他不要伤害村里的每一个人!
王秀才似被抽干了力气,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嘴里喃喃道:“为了什么?为了什么!我能为了什么?为了……为了小雅!为了你的姐姐小雅,为了这个家!”
一句话将王俊楠整个人钉在那里,他一动不动,自己一定听错了!他刚刚听到了什么?姐姐?姐姐早在十几年前就因病不治而去了吗?也因为这个,爹爹才弃文从医,自此当了一名大夫!
如今又是自哪里冒出了一个姐姐?
“姐姐还活着?”愣了半天的王俊楠小声的问道。
“你姐姐没死,她其实是被人抓走用来要挟我为他们做事。当年我怕你娘担心,便只说她因病去世。我瞒着你娘,瞒着所以人,只为不让你们担心!”
“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你如何确定姐姐还活着?”
“每年我都能见到她一面。”事已至此,王秀才也不在隐瞒,关于小雅的事情,王俊楠问什么他说什么。他已经长大,知道这些细节,自然就会明白一个做父亲的苦心!
两人说完俱是一阵沉默,半响王俊楠再次开口问道:“青青她?”
“她身边似乎有高手在保着她,那伙人似乎还没能抓到她。楠儿,你也大了我与你说这些就是想你心里有个底,你的心意我明白,只是,青青不行!她并非表面看的那样简单无害,她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