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也不是没有预兆,先前就有五婶无缘无故死在祖坟,随后虽安生了一段时间。
但前些日子,老祖宗出事前后,也发现了一些踪迹,大约这都是一伙人。只是没想到,叶家守了多年的秘密,早在好几年前就已经被有心人知道且埋了一颗棋子进来。
那棋子隐藏这么多年,得亏她没有做其他的事情,光是想想都觉得可怕。
这些叶家小一辈里面知道的都不甚清楚,若不是前些日子出了那事,他们兄弟恐怕到现在还认为自己只是普通的农夫。
“祖坟那边到底埋了些什么?”夏青穷追不舍,继而问道。
几兄弟颇有些为难,最后还是叶文出来解释了一下。
大约几十年前,宁国与君沙两国之间有一名为夏邑的小国。
夏邑虽在两大强国之间架着,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夏邑背靠靳岭山脉,国土占地又小,又多是些贫瘠的山地。
若遇稍有不顺的年成,百姓连饭都吃不饱。
如此境况之下,夏邑国自然是经不起一点折腾。为此,夏邑国没少受两国欺负,却也算相安无事。
后来,有一传闻在三国之内渐渐流传开来,据说在夏邑国境内有一个巨大的金矿。
在两国夹缝之中生存,夏邑本已非常吃力,如今天上猛然掉下这么一个大金矿。正如一个三岁幼童怀抱一价值连城的宝贝,自然引得两国争抢。
战争一触即发,两大强国联手的攻击,夏邑国连半个月都坚持不到就会亡国。
当时夏邑国君做出个大胆的决定。
那就是献上金矿同时与宁国签订协议,两国结盟。
此乃引虎驱狼之策,本意是为保住夏邑黎明免受战乱之苦。
夏邑国君想的是好,殊不知宁国却早已瞄上了夏邑国这块肥肉。两军对峙之时,只命夏邑军在前冲杀,宁国军则躲在后面。
打到最后,君沙大军是被驱逐了,作为先锋军的夏邑军却是一个没剩。
夏邑国内十三岁以上的男子十去七八。
皇室成员除了一个年仅十岁的孩子之外,其他的全部死于这场大战。
宁国大军顺利驻扎夏邑,皇室十岁的孩子被封为承恩候,以示皇恩。
自此天下再没有一个叫夏邑的国家,宁国的朝堂上却多了有名无实的承恩候。
宁国占领夏邑之后,第一件事自然是找那传说中的巨大金矿。然而宁军找遍夏邑境内,除了一个不大的铜矿之外,根本就没发现金矿的影子。有人便说,那金矿早已被夏邑国君开采出来,全部用在那场大战的军费上面了。
也有说,夏邑国君昏聩,纵使有再多的金子也不够他败的,哪里还有什么金矿。
也有的人说,那金矿被开采之后,在大战之前便被国君偷偷藏在一个地方,以用作其后人用来复国的经费。
不过,不管哪种说法,总之那传说中的金矿是肯定没有找到。
夏青似有所悟,难不成那金矿真的被当时的夏邑国君藏在了一个地方?这么想着,夏青看叶家几弟兄的眼神就有点奇怪。叶家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她是在清楚不过了,若真如自己所猜,那叶家人还真是……
夏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若是真的,也不知道他们这样辛苦是为了什么!
几人见夏青的样子,就知晓她定然已经猜出,叶铬接着道:“那匹黄金自然没有被宁国找到,宁国背信弃义,不但让夏邑军在前面送死,临了还屠尽皇室中人。”
“多亏国君当日有先见之明,在大战之前就藏起了那匹黄金,这才没让宁国得逞!叶家便是当时国君任命守护这批黄金的人,不想这消息在几年前被人探到,那些人处心积虑安插棋子,这才有了今日之祸事!”
这就对上了,难怪在这偏僻不显眼的小村子,居然有人处心积虑的安排先前的一切。
只不知这些人到底是哪方的人,是宁国现任皇帝的吩咐,还是君沙的,不管是哪方人马,都够棘手的,叶家男儿纵然个个好手,也不可能以一家之力同一国抗衡。
况且,如今叶家显然是有把柄在对方手里,就更是处处被对方掣肘。
夏青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当下便道:“那这么说,咱们叶家还是夏邑旧臣来着,难怪我观各位舅舅都有些贵族气质。”
“咳……叶家祖上本为太子母族,只是后来……这些咱们也是前段时间才知晓的。”叶文有些不自然的道。
“那更是贵不可言了!只是,恕我直言了,各位舅舅偏安一隅,这么些年守着这批宝藏,难道是想复国?”夏青略顿了一下接着道:“二哥方才说当日皇室中人有一人被封了承恩候,舅舅们若真有这样的想法,为何不去找那承恩候,想来……”
叶铬不等夏青继续说下去便道:“复国又谈何容易,几十年过去了,夏邑黎民百姓早被宁国同化。就连我们几个弟兄在三四个月前也还以为自己是宁国人呢!”
“在说那承恩候,听说早在几年前就过世了,如今倒是没听说下一任世子的任何消息。叶家守着这批宝藏,也不过是无可奈何而已!”
这到也是,当日只因一个金矿就遭到灭国之祸。如今若这批宝藏出世的话,还不知会引来什么样的灾难。想来这也是叶家为何宁愿过最艰苦的日子,也不愿动这宝藏一丝一毫的原因。
几人不知在想什么,一时无话,山洞里面一阵静默。
叶礼忽然不耐道:“说这些成年旧事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