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族长本就怀疑栗海棠卖给他的宫廷秘方是假的,现又被莫族长提起,他心中的怀疑更深。
莫族长不急于鼓动乌族长联手,在探查到派杀手的幕后主谋是谁之前,他不会冒然行动与诸葛弈为担
两杯酒,一桌菜,主宾各怀心思、不甚尽兴。
亮之时,莫族长以酒醉为由乘马车离去。
乌族长站在大门口沉思许久,直到乌夫人从后宅过来寻他才恍惚回神。忙拉着妻子回后宅,屏退跟随的仆婢们。
夫妻二人进到卧房,乌族长便迫不及待让乌夫人寻出二十万两银子购来的宫廷秘方。
乌夫人忙去取来交给丈夫,欣喜地问:“秘方里的药材集齐了?”
“不是。”
乌族长面色阴沉,翻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一张薄纸,:“花间楼的无言公子送一位花魁娘子给闫族长作妾。”
乌夫人紧张了,心翼翼地问:“你也……想要纳妾?”
“胡思乱想什么呢?”
乌族长斜睇乌夫人,拿着宫廷秘方看了又看,终放下,叹道:“闫族长与那花魁娘子一夜得子,如今春风得意。”
乌夫人惊呆,拉住丈夫的手,问:“闫族长不是生怪癖,爱男厌女吗?又怎会与女子亲近、一夜得子?”
乌族长鄙夷冷笑:“他心思深着呢。当年与闫二争夺闫氏族权,为博得众人怜悯,他声称生怪癖。蒙骗世人耳目,他与无言公子里应外合,谁能知晓他们到底是个怎样的?”
乌夫人颌首,认同:“闫族长确实心思缜密。当年无言公子初来瓷裕镇建立花间楼,还不是闫族长鼎力相助。那阵子他出尽风头,连莫族长亦避其锋芒。”
“谁不是呢。”
乌族长自叹不如,拿起宫廷秘方看了又看,:“听莫族长所,那花魁娘子是无言公子送去的,送去之前服用宫廷秘药。”
“宫廷秘药?那不就是……”
乌夫人大吃一惊,美目圆睁盯向桌上的宫廷秘方,油然而起的怒火红了她的美目。她一直以为宫廷秘药是给男子服用的,没想到是女子服用。早知她偷偷服用,或许早已成为母亲。
乌族长抚顺她的娇背,安慰:“别急,我先寻个老大夫去鉴别真伪。若是真的,还则罢了;若是假的,呵呵。”
“栗海棠好大的胆子,她怎敢拿假秘方来诓骗我们。”乌夫人怒极冲脑,起身便往外走。
乌族长忙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拉入怀里,柔声劝道:“稍安勿躁。待我们查明真伪之后,再登门讨伐不迟。”
“好,我且忍忍。”
乌夫人闭上眼睛,积在心里的火气愈演愈烈。她暗下决定,若秘方是假的,她定要大闹一场,逼栗海棠以死谢罪。
乌族长安抚妻子后,拿着宫廷秘方离开家赶去瓷裕镇最大的医馆。
此医馆虽为八大氏族建立,除为八大氏族的人们医治,也为外族的百姓诊病。时常做些善事,免费施药、扶弱济贫等等,颇受瓷裕镇百姓们的称赞和敬仰。医馆中的老大夫多为四方游历的医士,也有京城告养还乡的御医、名医等。
骑马赶到医馆,乌族长没想到见到同来取药的闫族长。看闫族长笑容满面春风得意的样子,他更加相信莫族长所的。
“听闻闫族长新得宠妾,恭喜恭喜呀。”
“客气!”
闫族长打量乌族长,在身披的裘衣下摆看到一些沾染的泥泞,笑问:“不知乌老哥从何处来呀?”
“家郑”
乌族长并不隐瞒,打量闫族长提在手里的药包,明知故问:“闫老弟病了?”
闫族长眉开眼笑道:“不,是安胎药。新纳一妾,谁知她竟……哎哟,老来得子,闫氏先祖积德庇佑,圆了我的心愿。”
“恭喜!”
乌族长心里酸得仿佛吃了一筐的杏子,明明他更早得到宫廷秘方,竟被一个谎称生怪癖爱男厌女的老混蛋抢先。
闫族长哪管猜乌族长的心思,揖礼道谢之后,便告辞离去。
看闫族长趾高气扬地走了,乌族长眼泛寒芒,进到医馆去寻交好的老大夫。
医馆的老大夫乃京中御医归乡,受莫族长邀约来坐镇医馆。他痴mí_yào材,对炼丹之术极为嫌恶,故而从不与诸葛弈、三清道人往来。
乌族长看中老大夫的品性才放心拿来宫廷秘方鉴真伪。
老大夫坐在一堆药材里埋头记录每种药材的形状、药性、毒性、生长环境等等,听到背后传来脚步声,看也不看来人是谁,不悦斥令:“滚出去!”
乌族长止步于门外,静静地看着老大夫置身于药材堆里,只露出半个脑袋和高高的束发髻。
老大夫未听到离开的脚步声,猛然回头见站在门外的乌族长,他神色尴尬地站起来,一手执笔一手托簿,语气柔和许多。
“乌族长何事来访?”
“老大夫见谅。”
乌族长鞠躬揖礼,并不急着来意,反而道起歉来,让老大夫更觉羞愧。
老大夫放下笔和簿子,掸掸身上沾染的药尘,:“请乌族长随老夫到旁边的房室。”
“好。”
乌族长随老大夫进到邻旁的房室,朴素简单的摆饰能看出老大夫清心高洁的本性。让他不敢在老大夫面前放肆言行,更多的自我约束。
老大夫坐下来再次询问后,乌族长才将宫廷秘方拿出来请老大夫鉴真伪。
“此秘方乃宫中御药房秘方,你怎会拿到?”
老大夫一眼辨出秘方确实是宫廷秘方,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