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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看到过一个心理分析报告,说的是男人愤怒之下会产生欲念,会很强烈地想要征服女人的身体。
而女人,悲伤、无助、感动之时都比较容易对一个男人打开心扉。
诸如此刻的我,正在一寸寸地铲平心墙。
因了情难自已,双手不由自主地搂住了三叔的腰。
然而,就在左胸受到指掌挤压的那一刻,我瞬间从某种炙热难当的情绪之中抽离了出来。
“三叔,不要……”
拒绝声有些痛苦,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真的不想要还是真的很难拒绝。
他的嘴唇在我的皮肤上停顿了好一刻,终于缓缓抬起头来。
“好。只要你说‘不’,我就及时刹车。”
大手从我的衣服里拿出来,动作之中裹挟着浓浓的意犹未尽。
“带你去洗澡吧……”轻轻推开他,我嚅声说道。
他却再度把我困在了怀里,不由分说、不容抗拒。
我不敢再挣扎,生怕他一怒之下就地把我给办了。
沉吟片刻,他忽然柔声问道,“骆骆,我们打个商量好吗?”
“打什么商量?”我抬头望着高大的男人。
迎面撞上他那没有焦点的目光,惊得我赶紧转头看向窗外。
月光如水,却洗不掉心头沉甸甸的慌。
他仿佛在跟自己妥协似的舒了口气,“我不会强要你,但,你也不能抗拒我对你有一些正常的肢体接触。比如,牵手,拥抱,吻额,吻颊……”
稍作停顿,“你的嘴唇,还有内衣所遮蔽的身体部位,在你爱上我之前,我保证不会再去触碰。”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我知道他已经作了最后的让步。
如果我还是不同意,那就只能辞职不干了。
想想病床上的耀扬,我没理由拒绝。
“三叔,能不能不吻颊?”不拒绝,但我也不想全盘接受。
他重重地喷了下鼻息,“牵手,拥抱,吻额,吻颊,少一样都不行!”
我不再拉锯,缓然点头,“好吧……”
才说完,两只大手便袭上了我的双颊。
固定住我的脑袋之后,柔软的弓唇准确无误地吻上了我的额头。
霸道,深情。
滚烫的唇肉长久地印在额上,烙得我晕头转向。
亲罢,他又紧紧地把我拥在了怀里,念咒一般低语,“骆骆,我会让你爱上我的,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把自己交给我……”
我的心脏忽然“嘶啦啦”地疼了起来。
——让我爱上他,为的就是要我心甘情愿地跟他上床吗?
这跟卓宵自首之前还惦记着拿我的一血有什么差别?
男人啊,真的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不过,有了约定,暂时算是相安无事。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
两天后的下午,夫人吃斋回来,让白脸阿夏叫我过去训话。
“骆心是我的人,没义务去看你主子的嘴脸。”三叔马上加以阻拦。
我扯扯他的胳膊,小声央求,“让我去吧……”
心里想着,没准儿夫人要给我发薪水呢,毕竟当初是她把我招到“靳园”来的。
三叔无奈地吁了口气,摸索着揉揉我的发顶,“好吧,快去快回。”
“是。”我干脆地应声,快步随阿夏去二楼见夫人。
看见夫人的脸色,我马上意识到事情不妙。
果然,这女人一开口就是厉声责问,“小贱货,我不在家这几天,把你快活坏了吧?” 我蹙起了眉毛,“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她一巴掌拍在旁边的沙发扶手上,气势汹汹地提醒,“你来应聘的时候,我就警告过你,不要妄图以肉换钱。”
“我没有以肉换钱!”不想多说,我只是坚定地表明事实。
妇人冷笑一声,眯起眼睛质问,“你没有?三少过生日,你又是煮面又是煮蛋的,摇着骚狐狸尾巴献殷勤,不就是想从他那里捞点好处么?”
面对恶意的揣度,我又硬起了盔甲,“你们忍心忽略三少,难道就不许别人对他好吗?”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妇人满脸怒色,“桌上是十万块钱,拿了之后立刻给我滚出‘靳园’!阿夏,看着她离开!”
白脸女人把装满现钞的纸袋拿过来,没好气儿地塞到我怀里,“赶紧地,走吧!”
我看都没看妇人一眼,抱着纸袋,昂首挺胸直奔门口。
——跟这种人确实没什么好讲的了。
出门之后,走到楼梯口,我径自往楼上拐去。
阿夏像条拦路狗似的,窜到前面,张开双臂把我挡了下来。
“夫人让你立刻滚出‘靳园’!”狗嘴里重申着狗主子说过的话。
我瞪视着她那张纯天然大白脸,“就算不让收拾行李,至少我得回去把包包拿上吧!手机和证件都在里面呢!”
阿夏还是不肯让路,“你告诉我放在哪儿了,我给你取!”
哟呵,这是怕我跟三叔道别啊!
不屑再与这女人废话,我左手抱紧纸袋,右手猛地揪住她的衣领,用力把她搡到一旁。
就在她尖叫着打踉跄的时候,我已经飞奔上楼。
不过,阿夏的脚程也不是白给的!
我刚刚跑进三叔的睡房,她就紧跟着冲了进来。
“三叔,夫人要赶我走——”没等站稳脚步,我就气喘吁吁地嚷道。
阿夏惊慌地扫视一周,并未发现三少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