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心窝在阎肆的怀抱里,几乎整晚不曾动过。
可是,她的内心却经历了由悲天恸地到心如止水的漫长转变过程。
在餐厅,蒋少恭的淡漠抹净了残留在她心上的最后一丁点希望,无尽的悲痛占据了全副身心。
为了不让自己继续狼狈下去,她借醉扑进了阎肆的怀中。
无奈之举,也是一种诀别。
回到阎宅,她根本来不及回想与父亲重逢的情形,便继续想办法自保。
为了瞒过阎肆,她装醉、强吐,把自己折腾得精疲力竭。
然,还是没能逃得过他悍然动欲。
情急之下,她佯醉钻进他的怀里,喃声呼唤父亲,希望能用楚楚可怜的醉态令他败性。
谁知,他居然以吻试她。
她拼命忍住了反抗和挣扎,真如醉酒那般,被吻缺氧之后便“睡”了过去。
阎肆终于信以为真,放过了她。
可是她没法儿彻底安心,——他的攻势一次比一次猛烈,搞不好下回直接动真格的。
骆心静静地躺着,男人粗重又匀称的呼吸声盘桓在头顶,像一道无形的网。
而她,就是一条濒临失水的淡水鱼。
她注定无法在大海中生活,只能寻找大江大河的庇护。
身体羸弱的父亲做不了她的大江大河,“前夫”蒋少恭已经成为其他女人的大江大河,而表面宛若良禽实则狼性十足的蒋宇崇,或许可以做她的大江大河,但同时也是另一张无形的网。
她不可以再指望任何人,必须想办法成为自己的庇护所。
没人能帮得了她,那她就自己帮自己!
首先,得以最快的速度、最强的力度拿下阎肆的心!
她知道他的弱点,只要一击即中,胜算就能在半数以上。
自古套路得人心,她懂。
天快亮的时候,骆心终于疲惫地阖上了美眸。
没多久,睡醒的阎肆张开了双眼。
那道窗帘缝透进一缕晨光,房间内没那么暗。
低头望着怀里的人儿,阎肆不自觉地翘起了唇角。
原以为她的矜傲是最难逾越的一道鸿沟,怎奈,一大口红酒就解决了问题。
他倒是要看看,她醒过来之后要如何面对他!
不管是惊是恼还是羞,他都要定她了!
他的身体已经准备完毕,只等策马上阵、攻城略地……
怀着类似捕捉心思的,还有隔壁别墅次卧房内的阮幼薇。
昨晚给蒋少恭包扎完伤手,他居然主动抱了她,并且时间蛮久。
虽然后来他还是随手推开她、让她回了次卧房,但,这已经是个里程碑式的跨越。
她知道他不是个随便行动的人,一旦行动,就是深思熟虑的结果。
阮幼薇又往颈后和手腕上喷了点迪奥“紫毒”,把个放纵却不失优雅的精致格调给染遍了全身。
她的情绪里掺杂着得意和快活,连带着想法也跳出了框框。
——这世上哪有专情又长情的男人?
只要足够诱惑,遑论男女,谁还不是水性杨花!
阮幼薇最后对着镜子照了照,确定妆容既慵懒又无瑕疵,便离开了次卧房。
站在主卧房门口,她像往常那样,轻声敲门。
应有的礼节不可以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