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恭谨地应答,为自己的多嘴埋单。
又踱了几步,男人摁了下腕上的手表。
语音提示,十六点零九分。
“过来,到我左前侧带路。”他命令道。
我不敢怠慢,迅速站到指定位置,“具体要怎么做?牵着你的手吗?”
男人的左手摸索着搭上我的右肩,稍稍一握,“带路的时候,你就是只温顺的导盲犬,必须严格服从主人的命令,听见了吗?”
“哦。”我撇撇嘴,不紧不慢地征询,“三叔,请问你想去哪里——”
他喷了下鼻息,“回主楼三层,我的睡房。”
“三层?你确定?”我扭头望着他的黯淡双眸,暗忖:眼睛看不见还住在三楼,这是有多想找不自在!
“耳聋是不是?用不用给你装个助听器?”他的口吻略有不快。
我没有还嘴,悻悻然带路。
不料,只走了几米远,竟鬼使神差地亲自上演左脚绊右脚的戏码。
连打两个趔趄,慌乱之中便踢到了男人的腿。
余光瞥见他重心不稳、摇摇欲坠,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想要逃跑。
奈何,一只脚都没迈出去,就被他挽住细腰、揽进了怀里。
高大结实的身躯压着我跌向草坪,男人棱角分明的弓唇扯出了阴险的弧度。
呼!
倒在结缕草上的一瞬间,我……上下失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