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安任由他抱着,看起来陈冰澈的话让他眼底很受伤,可一见她来了,又恢复一贯的微笑,也不知两人在里面说了什么,竟让兄弟俩吵了起来。
但米安一直是个尊重别人的女人,若他不愿意说,她也不会勉强。
“小米,你能不能不结婚?”他埋在她的胸口,有些恳求。她感到他似乎有些累了,那声音好小,又很飘渺。
“谁也不能改变事实,孝言,不应该让你承担。”
根本就不是他的错,他为何偏要将责任压在自己的身上?
他眼中一暗:她怎么还不懂?难道他仅仅只为了那次的错误而跟在她身边那么多年,她怎么就看不到他的真心呢?
“和我结婚吧,乘着这一切都来得急。你不必去担心悔婚的后果,你的前面有我为你挡风遮雨,你的背后可以放心的靠在我的胸膛,我会向你保证,今后你的日子,每一天都是快乐的。”
他不停地说着,抱着米安的身子越来越紧,米安眼中似弥漫起雾气,阴霾了眼前的一切。
“好了,好了,你这一病,竟说些胡话了,要是让人家知道,多丢脸呐。”她呵呵笑了一下,将布重新拧干一边,再擦向他的脸,但更多的,她似乎在阻止他说话。
他有些不悦,抓住布巾,眼里变得相当认真。“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但你应该学会放在心底。”他这样子真孩子气,她指着自己的胸口,每一次的跳跃,每一次的呼吸,都在提醒她:这个男人,她再也不能爱了。
因为,她没有任何的资格。
而他说的她何尝不懂?五年前,她是天真的小女孩,以为只有深深地喜欢,总有一天能感动他。可上天看起来似乎是妒忌她,并没有给她太多的时间去争取。
那个夜晚,她躺在陌生男人的身边,就注定这一生,她都只能远远的看着了。
孝言,他是那么美好。他的妻子,应该是一个高雅又端庄的女人,是一个与他门当户对的女人,而不像她,生活我行我素,一踏糊涂。
“就像我心底一直有一个人,哪怕我再爱,若没有资格配上他,我永远也不会将爱说出口。”
如果说她不爱他,那都是假的。只不过这种爱在时间的风化中,被她习惯性地埋了起来。
他可以去追爱情,但她已经不可以了。
她更多的是责任,对然然的责任,对母亲的责任,对父亲的责任。
她不怕去爱,只怕他一直在她身边停留,都看不到更好的女人。
“为什么要说没有资格?我很懂你,但他懂你吗?”他有些沮丧,于是要往死里拽,要鸡蛋里挑骨头。
他懂你吗?沈氏的少爷懂你吗?他会知道你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吗?
“他不需要懂我,我也不需要懂他。我们不会有爱,但不代表我不幸福,每个人过的好,对我来说就是幸福。你何苦要纠结在这句话上?”
霎那间,他的眼像凝聚了巨大的阴影。从她去沈石将的葬礼上开始,他预感不妙了。可没想到,她要结婚了,结婚的对象却是五年前那个羞辱她的男人。
“当初你逃离了一次,为什么不想第二次逃离?”他依然不懂,或者说,是他自己不想懂。
他的心可是自己的,不由因为她的想法改变。
眼中有些慌乱,她低垂着头,而他正对视着她,想要从他眼中看出什么。
“唉哟,我以为是谁呢,呵呵,原来是沈夫人呐。少爷,你看看嘛,你的夫人旧情未了呢。”戏谑地女声传来,是那天与沈允墨出现的女人。
沈允墨看着两人,面目没有表情。米安想要起身,而孝言却偏偏用手抓住了她。米安,心里哀叫,今天是什么日子?为什么所有人都跑医院了?
“我想她是觉得自己的魅力无穷,好让我们瞧瞧她多有能耐。”沈允墨玩味地看着,眼中的意思深邃不明。
“呵呵,少爷真懂开玩笑,扰的我心痒痒的,少爷……”那女人喊了一声,将双臂攀在他的脖子上,一双艳丽的眸子妖娆无比,踮起脚,就吻了上去,也不顾米安在场。
起初,沈允墨只是定睛地看着她,视线并未移动过分毫,而她的无动于衷令他心里极为不舒服。
早就应该甩了她,甩了这傲慢地女人,又高傲又自私!
不应该让她签离婚协议,不应该给她那么多钱做婚姻的报酬,应该让她净胜出户,一无所有。
不管她以前有多少男人,那都和他无关,他也不关心。但现在,她是属于他的,是死老太婆硬塞给他的货物,货物不乖乖地听货主的话,就应该受惩罚。
沈少那强烈地占有欲在作祟,如不断拍打的浪花,勾住眼前女人的水蛇腰,吻住了面前的女人,那*裸地画面直刺米安的眼,好春光。
“我知道少爷魅力无穷,如果觉得不够尽兴,我可以让医生多开一间房,好让二位变得舒服。”
短暂地10秒,米安终于忍不住了,她的手心还被孝言握着,可全身却冰冷无比。她不伤心,也不难过,但心里却不舒服。
她在骂他是神经病!这女人!
沈少放开蓝妮,直径朝她走来,一手箍住她的手腕,强制性地将她拉入怀里,被迫分开他们,他眯着一双得意的眼,有些讽刺道:“我太太一向喜欢投怀送抱,作为丈夫,我不介意,但她应该学会收敛了。”
沈允墨,你真自大,自己做了这事,居然还有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