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琬话里没有责备的意思,可意思却很明确,云挽歌这么紧追不放,让萧景行很难做,萧景行已经处处退避,为她着想了,她却还要不知廉耻地追来,实在有损云家嫡女的称号。更何况,这些事本就该让长辈出面,云挽歌这般,不知云大人会做何感想。
琴琬一句一个“景行”,也是故意说给云挽歌听的。
“县主,您什么意思?”云挽歌身边的丫鬟替主子打抱不平了,“我家小姐无非是想亲自向萧大人谢恩,被县主这么一说,反倒成了我家小姐的错了,我家小姐知恩图报,只想当面对萧大人表达心里的感谢,倒成了龌龊的事。县主,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请您不要败坏了我家小姐的名誉。我家小姐是真心想感谢萧大人,否则也不会明知道会被人误会,还巴巴地来县主府。”
丫鬟牙尖嘴利,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通,连气都不带喘的。
咽了咽口水,丫鬟又说道:“诚然,县主说的不无道理,这种事老爷出面是最妥当的,我家小姐自然是知道这点的,可县主也说了,外面人多嘴杂,我家小姐只想低调地处理这件事,请萧大人吃顿饭,真要老爷出面,事情就大了。”
“春梅。”云挽歌恰当地出声了,“县主,让你见笑了,挽歌一向待奴婢如姐妹,这才养成了她没大没小的性子,有什么说什么。”
琴琬冷冷地笑了,“云小姐慈悲心肠,待下人如姐妹,情同手足,不过,这里是盛京,不是尼姑庵,讲的就是规矩,这种下人,云小姐日后还是少带出来,或者,先好好调教一番。本县主是不计较,若是真计较起来,或者得罪了贵人,云小姐的丫鬟是保不住的。知道的,当云小姐待下人和善,不知道的,会认为云小姐的规矩欠佳。云小姐既然对本县主早有耳闻,自然知道本县主安平两个字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