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米看到车显贵的户籍所在地之后,立即想到了王大海,随手拨了个电话,让王大海帮个忙查找一下车显贵的家人。
王大海二话不说,立马找了负责这片的民警,一下子就摸清了情况。本来王大海想带着车显贵的家人,到海警支队来协助办案。但王小米坚持要他自己过来,他想着,不光是见见车显贵的家人,还得看看车显贵的家庭情况,以便能更好更快地对症下药,撬开他的嘴。
王小米和王大海两人一见面,少不了一阵寒暄。
“娘的,小米,你真行啊,都这么快当艇长了。”王大海不无羡慕地说。
“哪啊,是代理的。”王,“你不也是所长了嘛,比我进步更快。”
同学一见面,免不了比比谁的进步快,谁的职务高。
其实两人进步都差不多。海警艇的编制是正营,边防所的编制也是正营。王小米现在是副营职代艇长,王大海是副营职副所长,一个是主官,一个是副职,从这点上看,王小米比王大海略微快那么一点点。
可是,在边防这样的小部队里,进步快慢又有什么关系呢,到头来,由于编制、地方政策等各种原因,进步越快,说不定转业越快。
“好了,不说这个了。”王小米捏一把王大海肚子上大腹便便的肉,笑呵呵地说道:“好几年不见,你越来越腐败了啊。”
“嘿嘿,这个嘛,工作忙嘛。”王大海倒有些不好意思。在边防所里,尤其是管辖人口多、公安业务量大的边防所,工作没有规律,经常要加班加点,年青人一熬到深夜,肚子容易饿,肚子一饿,就要吃东西,很容易发胖。
而海警部队虽然与边防支队、派出所是隶属于同一个公安边防系统的,但业务模式、工作方式、管理对象都有所不一样,相比而言,海警工作更有规律性、更有军事性,平常的军事训练内容更多、训练量更大。
“你还是那个你,一点都没变。”王大海羡慕地看着身材结实匀称的王小米。
“好啦,时间比较紧,你带我们去看看那个人的家呗。”王小米想起了此行的目的,本来见到老同学的美好心情,一下子又沉重了起来。
“好吧,我简单介绍一下他们的情况吧。”
据村民反应,车显贵虽然父母自小双亡,文化程度也不高,但为人讲义气、重感情,群众基础深厚,在村里口碑很好。以前,因为没什么文化、没什么技能,给别人断断续续地打打短工,没有稳定的收入来源,生活状况一直不是很好。为了生活,还听说他入了黑社会,混了几年,只不过一直都混不出样子来。后来,听说是时来运转,一个有钱的老板相中了他,他的生活条件明显地变好了,前两年,盖了全村最漂亮的新楼房,娶了漂亮老婆生了漂亮娃,日子过得是越来越红火。
一行人边说边聊着,来到一栋漂亮的房子面前。
“看,就这栋。”王大海指着前面的房子说。
王小米顺着王大海的手,看着前面的这座房子。房子是三层高的新建筑,外墙涂着土黄色的涂料,没有围墙,也没有围栏,大门口只做了一个简单的四五阶的门槛和一个并不大的屋檐,门是镀着铜的铁门,也是简简单单的,有几处已经显出黄色的铁锈出来。
这房子如果放在富裕的村子里,可能是算不上好的。但对于这个贫穷的小渔村里,与其它破败的房子相比,却是已经显得相当的豪华和讲究了。
大门半掩着。
“走,我们过去瞧瞧。”王。
他们正准备走过去。这时,从房子里走出来了一个女人,手上抱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小男孩。
跟他们一起来的村干部,指着那个女人,说:“那个就是车显贵的老婆,手里是他的小孩。”
王小米点点头。
“哎,车嫂,有几个警察同志找你。”村干部扯着嗓子,向车嫂喊道。
车嫂见村干部在喊她,伸手捋了捋略显零乱的头发,一脸茫然的样子。
车嫂显得有些年青,略微苍白的脸上,清秀自然,不施一点点粉子的衣服虽有些陈旧,样式也有些过时,但不破不脏,显示出主人能干又朴素。
手里抱的小孩白白嫩嫩的小脸,粉粉嫩嫩的小手,眉清目秀、惹人可爱。一见到有这么多的穿着警服的陌生人,愣愣地看了几秒钟,倒是有些害羞起来,两只小手紧紧抓住他妈妈的脖子,小脸紧紧贴在她妈妈的肩膀上,半天不敢声响。
“你们找我啥子事”车嫂怯生生地说,普通话中夹带着浓浓的中部省份的口音。
“这个车显贵,是你丈夫吗”王小米示意苏迪波拿出一张车显贵的照片,在车嫂面前亮了亮。
车嫂定住眼神,仔细瞧了瞧,迷茫的神色一下子变得煞白,连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起来,颤声道:“是,是的,他怎么了”
“哦,没什么,他涉嫌一起小案子。”王小米见车嫂吓成这样子,于心不忍,故意说得轻描淡写。
“真的吗警察同志,我们家老车,是实诚人,是不是你们弄错了。”车嫂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王小米,似乎要从王小米脸上找出正确的答案。显然,她并不太相信王小米的话,见这么多警察一起来找她,她心里老早就发毛发悚、忐忑不安了。
忽然,她一只手捂住脸,将身子背转了过去,:“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事迟早要被警察知道的,这天杀的”
王小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