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闯到自己房间的玉观音,未因自己正在泡药浴,而有所避讳,反倒是坐在了自己对面,跟自己谈起了条件。楼星宇的脸色泛着丝丝迷人醉绯,眉眼间,却生生的透着几分清冷与邪魅。
他到是料不到,这小丫头,竟这般的大胆,丝毫不顾及他衣不蔽体,就这般闯进来。
更未想到,这丫头语出惊人。
“你替我解毒?”他眯着被蒙薄薄的雾气的双眸,微挑着嘴角,意味深长的凝着玉观音。那嘴角的弧度很浅,勾的完美,裸在空气下的胸膛被橘色的烛光笼照,泛着暖色的光泽,好不蛊惑,让玉观音有种想要扑过去咬上一口的冲动。
她哪知道,这个男人在泡药浴。
她只想早些知道灵域大陆在何处。
今天九死一生,虽逃了过去。
可谁知道,会不会还有刺客冒出来。
她不愿同他一路,也是有道理的。
她精锐的眸光,在他手臂上的藤蔓上剜了一眼,“你现在,还有选择吗?”
楼星宇口中所说的这沧月花,她虽未听过。
不过,这东西她在灵域大陆见过。只是叫法不同。
这花很是诡异很。
花粉可令人神智丧失。
且种子,令人死而复生。
只是复生出来的人。
也不在称为人。
而是活人傀儡。
或是只听从命令的武尸。
她眼下的修为尽失。可身为玉家守护者,秉承的天赋异禀,并未消失。
她生来便拥有吞噬和再生和召唤的力量。
这是身为玉家守护灵,被神兽认可的象征。
是以,她可以利用的力量,将楼星宇伤的沧月花种,吞噬到自己的体内。
“这沧月,并无解药。就连素有顶天药王的药王,都解不了这奇毒。你有何本事解这毒?”
不是楼星宇小看了玉观音。笑她大言不惭。
而是这沧月确无解药。
这非毒药。
而是的武尸团研究出来的生化武器,培育在人的生体内。
那个人出动破云阁,派来的是刺客不是武尸时,他就该想到,不会这么简单。
果然,还是轻敌。
“我只问你。你可是当真知晓。灵域大陆在何处?”只要他知道,如实相告,她便可以冒着生命危险救他:“我救你,自然要搭上性命的风险。这就要看,你给我的价值,值不值得我搭上性命。”
她起身,走到浴桶面前,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你没有多少时间了。可以考虑考虑。”
说罢,欲要转身离开!
楼星宇虽不知,她为何执念于寻找灵域大陆。
但看她竟为此连性命都可以罔顾,便轻叹道:“你为何急于寻找灵域大陆。不惜搭上性命?”
玉观音走到门前的脚步蓦地停了下来,抬头,凝望着并不明亮的夜色,脑海里浮现自己惨死魔窟的画面,玉梵音那快意得逞的嘴脸,心里便涌出无尽的恨意:“每个人都有心之所向的地方。”
那里是她的家,有她的仇人,曾深爱的人。更有她的亲人。
而现在,爷爷是生是死,她都不知道。
无论如何,她都要回去。
看着玉观音的背影,楼星宇心念一动,顿感胸口一窒,彻骨的感受到那女子心里的悲痛和怨恨。
敛回心念,他的眸色含着几分言不清的情绪,望着她这丫头到底经历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