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失时机的对着元瑞帝道:“还真是列祖列宗保佑。太子殿下承了陛下的好福气。多子多福。”
这话,元瑞帝作为一个大男人,虽面上不以为意,但心里早就得意非常。
元瑞帝也就在东宫里待了一小会儿,便感觉自己头晕目眩,身体有些疲惫了。
这话,元瑞帝作为一个大男人,虽面上不以为意,但心里早就得意非常。
元瑞帝也就在东宫里待了一小会儿,便感觉自己头晕目眩,身体有些疲惫了。
元瑞帝的不适,时时刻刻关注着他的皇后贾氏,那是看的一清二楚。
她也不拖拉,直接便提议太子妃吴氏,让她跟她一起进宫,去她宫里头养胎。
太子妃吴氏也就犹豫了一小会子,便爽快的答应了。
等他们都走了之后,陈龄龄这一回是又想哭了。
她真的替太子殿下感觉不值。
同时第一次用自己的亲身体会,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皇位之间无父子,权力面前无兄弟!
接下来,她该怎么办啊?
傻里傻气的陈龄龄第一次有了如此深切的担忧。
不过好在她把自己的这种隠忧埋在了心底。不敢向本来就快要不行了的太子说出这些话。
容妃跟着元瑞帝进了皇宫之后,元瑞帝也因为疲累,免了跟她们的寒暄。
一回到自己的宫院,容妃就一改刚才那一副端庄又慈爱的面目,懒懒的的往铺的厚实的罗汉床一躺,还不忘对着自己的大宫女挥挥手道:“还不把大郡主带下去!”
奉命赶过来的乳母赶紧过来就要抱起馨延郡主。
馨延郡主身子挣了挣,她乳嬷嬷知机,并赶紧的将她放下来。
然后小心翼翼的牵着她的手,慢慢的往外头走。
毕竟是太子的亲生女儿,又是东宫里头唯一嫡出的孩子。
馨延郡主想怎么着,就能怎么着。
看着馨延郡主这么小,就这么有自己的主意了。躺在罗汉床上的容妃,虚虚的睁开眼睛,将馨延郡主刚才的那怨恨的神情和拧人的动作看在眼里。
又在馨延郡主小心翼翼看着她之际,轻轻的翻了个身,装作是闭目养神。
按理来说,先前对着馨延郡主莫名慈爱的容妃,总该对馨延郡主这个孩子说点什么的。
可她此时觉得馨延郡主既然已经讨来了,自然是没用了。
容妃暗暗咬牙,现在的唯一问题是,如何把太子妃吴氏肚子里那块东西解决了,不要让自己的皇儿有后顾之忧。
馨延郡主牵着自己乳嬷嬷的手,亦步亦趋的跟着她踏出去。
临出门之际,馨延郡主猛然回头瞧了一眼容妃。
人一走,很快的,这屋里就寂静如常。
“母妃,您可是睡了?”
容妃没睁眼,只是冷笑一声道:“睡什么睡?你看我这样子像是能睡着的样子吗?那几个祸害不除,终究是一大隐患。”
可是二殿下并不傻,自然知道那几个祸害隐患可不好除。
三弟手上还有蛮多势力,四弟为人也不简单。五弟看着还小,实则也是个城府深的。
至于六弟七弟八弟他们,看着感觉像是在一起抱了团,牵一发动全身,不好铲除掉。
而太子大哥的几个亲生孩子?
叫人去对那小郡主下手?
一个郡主又没有什么用,他多费那个力气干什么?
容妃和二殿下沉默了好久,容妃突然张嘴发声道:“你说太子后院的那群女人,会不会像太子妃那样老树开花?活着像他另一个妃妾那样,悄悄的怀了孕不报,还悄悄的躲起来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容妃心里一激动,突然酒一屁股坐起身来。
“娘?您干什么?吓了儿子好大一跳!”
二殿下还在想这事呢,容妃就突然来了这么一下子。
容妃回头看了他一眼,一脸嫌弃道:“你这是越活越出息了,这把不大白天的,你都能被吓着?”
接着,容妃就吩咐着二殿下身后的李公公道:“你去叫人把右边的偏殿的左厢房收拾出来,就让小郡主暂时住那儿吧!”
“是!娘娘。”李公公知道轻重,告退行礼之后,不敢耽搁的去了。
待到把孩子安顿好了,出了一身湿汗的李公公便赶紧的回来了。
这一天,容妃跟自个儿的亲生儿子聊到了夜里宫里快要锁钥了。
等他一走了,容妃娘娘坐在灯影下,两只眼睛盯着眼前一闪一闪的蜡烛冷冷的道:“终究是意难平啊!”
……
东宫里,贾良娣今夜竟然主动找上了陈龄龄。
七扯八扯一通之后,还是没有聊到什么实质性的内容。
“良娣娘娘,您能把这些话说得更加明白一点吗?我,我都有些听不懂……”
陈龄龄满脸的迷惑不解。
贾良娣怒其不争的瞪了陈龄龄一眼,接着又扭头看了眼外面的星空,怒气冲冲。
心道,到底是个蠢物。值得一用。
好半响,贾良娣终于把心中的那股无名怒火给压制住了。
她在心里头酝酿着最简单,最让人听得懂的语言,这才跟着陈龄龄生硬道:“陈妹妹,其实我也是出于一番好心好意,为你着想。你想想,如今太子殿下已经这样了,咱们这些人就得早点替自己做打算。我还好,可以再嫁。但是你就可能不行了。你是有孩子的人,而且还是怀的一个皇儿。根据宫里头的规矩,不管他以后能不能长大,你都不会有机会再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