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依微臣拙见,娘娘这么能吃,其实也是件大好事儿!娘娘吃的多,肚子里的皇子才长得壮实。”
“哦~?”太子脸上的笑意更浓。心道,一会儿说不好,一会说好的,好你个刘都聚,真会信口雌黄,一天到晚的也没个准话。
“无论如何,陈夫人和这一胎,你都得保下来。要是哪一个出了问题了,孤拿你是问。就连你的家人,也逃脱不了罪罚。”
刘医政哪里感觉不出来太子眼底的厉色,连忙低头沉吟了几下。
紧紧的闭了闭眼睛,抛却心里那些杂思念想。最后下定决心的看了一眼陈龄龄微微鼓起来的肚子。
这才往地上结结实实的磕了一个响头,缓声回道:“回禀殿下,微臣以为,娘娘以前身子虚浮,恐有所恙。如今娘娘每日吃的这般多,其实是虚不受补。娘娘从今以后,必须多多运动,少食多餐。这样的话,微臣才能保证娘娘平安生出健健康康的皇子来。”
太子听了,一拍炕几道:“好你个刘医政,非得孤逼你,你才说真话。你这话真真假假的,玩的那叫一个顺溜。差点儿连孤都被你蒙骗了去!”
“微……,奴才不敢。”
看到这样的刘医政,太子把头别到一边,对他摆了摆手:“你跪安吧。”
刘医政犹豫的看了太子一样,便退了出去。
等人走了个干净,陈龄龄便当着盛公公的面,扬起一张笑脸道:“这刘医政怎么像个变色龙,哦,不是,妾身是说变色虫一样。”
陈龄龄说完,瞧了太子脸色一眼。看他脸色无恙,陈龄龄便小声的松了一口气。
呼呼,好险啊刚才。
她都忘记了,龙是不能随便说的。还有这变色龙,也不知道太子殿下能不能理解它的意思?
太子现在确实是不理解她说的变色虫。他不知道还有这个玩意儿。
“陈氏,你说的变色龙和变色虫,都是什么东西?”
陈龄龄听了这问话,额角上的冷汗顿时冒起。黑眼珠子连忙朝静静站在一旁的盛公公看了看。
“就是,变色虫就是说,传说当中这世间存在着一种虫,随着环境的变化而变化。若是进了树林,这虫就变成跟树叶一样的颜色。树叶是红的,它便是红的。树叶是黄的,它便是黄的。树叶是绿的,它便是绿的。眼神不好的人,要寻摸好久才能看见它。”
“有这个传说?”太子微微一怔,低着头思忖道。
不过一想到,刚才陈龄龄看了一眼盛公公,太子心里便有些嘀咕。看样子,陈氏说的此虫非彼虫,而是含沙射影说盛公公这样的人。
而此时的陈龄龄还不知道,她说了这个新名词——“变色虫”,给太子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而耳聪目锐的盛公公,倒是在心里摇头苦笑。
这陈夫人找个什么事儿啊!
宋公公在这里的时候,她怼!
他在这里的时候,她也怼。不过怼的不是很明显,留了他一些面子而已。
太子见到陈龄龄看了盛公公,他便在心里围着这眼神略寻思,随即便笑了笑:“盛公公,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你去送送刘医政去。”
盛公公被点了名,也不敢在屋里头多待。连忙告退,出了养性院之后,快步追上了一年心有余悸的刘医政。
刘医政这会儿见盛公公出来相送,连忙心急的一把抓住他的手,压着嗓音道:“盛公公,你可得帮帮忙啊!你说说刚才老哥我是不是闯了大祸了?”
刘医政的医术水平在太医院,其实是排不上号的。至少前十名是排不上的。
他能有今天,还不是几十年前他自个儿修的功德?!
几十年前,他是专门给这些太监公公宫女儿们看病。
因此同盛公公师傅和他本人都留了香火情。
盛公公瞧着刘医政这会儿看见他,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他便甩了下手里的拂尘,笑了出来:“刘医政啊刘医政,你只管把心放回自己肚子里就是。咱家虽然不懂医术,但是还是会看太子殿下几分脸色的。太子殿下刚刚儿好似也没生你的气,你作何要胡乱揣测殿下的心思呢?你看,咱家之所以现在能送送你,还不是得了殿下的吩咐吗?”
“可是……”刘医政心有顾虑道。
“哎呦喂,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了。在殿下面前,你只要老实一点就行。殿下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不让你干什么你就不能干什么。你一天到晚胡思乱想个什么劲哟!”
刘医政尽管得了盛公公的提点,他似懂半懂的点了点头。
盛公公接着又笑着道:“行了行了。你以后只要能听殿下的话就好,肚子里的肠子你也别花花。妄自揣测上意,可是要倒霉的。”
刘医政强制镇定,嘴角扯起一个勉强的笑容出来,“老哥我哪里但胡思乱想,我就琢磨着如何让娘娘平平安安的。”
盛公公微微一笑:“那就这么着吧。刘医政,咱家就送你到这儿了。咱家现在得回去值班去了。”
“好好。”刘医政对着盛公公躬身施礼。
盛公公一脸矜持的点了点头,便回去了。
刘医政脚步虚软的往御药房赶。还没多走几步,便听见后头有人叫他。
他转身回看了一眼,一下子就看出了叫唤他的人是御药房的总管太监。
“呼呼呼,我说刘大哥啊,你无缘无故的跑什么跑?刚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御药房总管太监黄安一近了刘医政的身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