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赵佶和江怀在“红尘”棋局旁边说着影响整个天下的事情,正是合了这诗词的意境,赵佶脸上早就不见了急色之意,在江怀两策的刺激下,他心中终于燃起了久违的那一丝要做有为之君的澎湃。
江怀不知何时已经又坐在了棋局面前,不同的是他坐的是先前苏仙芝坐的位置,因为灯光幽暗,那黑色的棋子并不十分分明,而白色的棋子反着荧光如在棋盘上跳跃起来,真如同夜空中繁星闪烁。
繁星虽亮,不敌一日明耀;红尘虽忙,自有道法礼相约。千古以来,这种规律早就沉淀在人们的骨子里几乎变成了一种本能,而其实最本能的恰恰是最有效的,譬如此时江怀的状态。江怀心此时思不属棋局,只沉在想要对赵佶聊的第三件事情上,但偏偏一念穿过白子如星的棋局,看到那繁星环拱之中有一点显得非常的暗,甚至犹如一个黑洞,此时涌现在江怀脑中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此处为何没有白子,此处若是有白子如日,那黑子岂不是立刻一塌糊涂。念头刚过,江怀暗自又是一喜,若此处下我黑子,那白子岂不是群星失光落花流水?
江怀忙在如意珠中找出模拟棋局进行推演,果不其然,棋局在十手之间就变得天翻地覆,江怀的黑子大龙不再显的孤零,反而是异军突起,如同一面高山上的旗帜,朔风猎猎更见张扬。
看似淡泊,但有了如意珠后,其实心性已经非常好胜的江怀终于灭去了心头的一丝不爽,对着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的赵佶说道:“圣上,我大宋对外战事,胜少负多,这是为何?”
“恨我大宋没有绝世良将,不然怎由这北辽蛮番之地猖狂?”
“非也,我大宋将门世家种家、折家、郑家又何曾弱了哪一方的将帅?”
“愿闻先生高论。”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仔细研究了我大宋对外作战战役上百场,在我方败战的战役中以及全部吃了武器和装备的亏。北辽善马战重骑,西夏则是兵甲精良,依靠地势优势进行游击,但若是我方有利器破去北辽的铁马重骑,同时还能打开西夏的天然屏障,则两者不足为虑。”
江怀今夜的话语一直都充满了蛊惑,赵佶在这种蛊惑中基本已经丧失了判断能力,总听着江怀讲的有道理,尤其是在聊到最后的战争,他仿佛觉得江怀说得就是真理,并且据此他还做了延伸:“我有点明白先生的意思,这战争其实就像是两人打仗,徒手的总是不如手持兵器的,而兵器里,那短刀小匕就远远比不上大刀长枪,可是如此?”
江怀抚掌而叹:“圣上英明,就是如此。我们大宋明明是物庶民丰,就好比是富霸一方的财主,自然会让四周的穷邻居眼红惦记,我们看家护院的人也不少,武功也不可谓不强,但还是差了一些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