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俦也没料到自己就轻轻推了一下,这人咋就流血了?他开始慌了,他知道这国师是容棱的客人,他怕容棱找他麻烦。
硬咽了口唾沫,魏俦吭吭巴巴的恶人先告状:“你,你底盘怎么这么差,不,不会武功啊……”
国师会个屁的武功,他当过和尚,也当过道士,他崇尚修仙问道,爱好炼丹长生,但这他妈跟会武功有半毛钱关系吗!
国师气得不行,想爬起来跟这人对峙,但刚一动就觉得头晕,身子往旁边栽了下,回过神来时,眼睛都被血糊得睁不开了。
“我,我哪知道你轻飘飘的跟块豆腐似的,我又不是故意的……”魏俦慌张的解释两句,然后猛地一蹦,跳过国师,急匆匆的朝另一头跑去。
肇事逃逸后,魏俦心里也不安,他又跑去钟自羽房间。
钟自羽都要睡了,正铺床呢,抬眼看到魏俦心急火燎的,不解其意:“做什么?”
“嘘。”魏俦比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耳朵贴着门扉,仔细听走廊的动静。
没一会儿,走廊就响起脚步声,过了一会儿,有一道脚步声停在他们房间外。
魏俦浑身毛都竖了起来,警惕得一动不动。
偏巧钟自羽还走到他身边,拍着他肩膀问:“你到底……”
“咚咚咚。”大概是钟自羽突然发出声音,门外的人,敲响了他们的房门。
魏俦脸色都变了,他瞪着钟自羽,然后火速跑进钟自羽的被窝里,捂着脑袋道:“说我不在,说没见过我……”
钟自羽皱眉:“你穿鞋上什么床,给我下来!”
魏俦不肯,抱着被子瑟瑟发抖。
门外敲门声还在继续,柳蔚的声音传了进来:“开门,赶紧。”
钟自羽绷着脸去把门打开,就见门外柳蔚双手环胸,一脸不耐的站着。
“做什么?”钟自羽问。
“魏俦呢?”柳蔚也问。
钟自羽扫了床榻方向一眼,伸手一指:“那儿。”
被窝里的魏俦都给气发抖了,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柳蔚二话不说的走到床边,去掀被子。
但掀不开,被子里的魏俦跟她较劲。
柳蔚“啧”了一声,猛地加重力道,这次魏俦没拽住,眼看着头顶一片清亮,被子没了,床边还站着只冷若冰霜的母老虎。
魏俦忙从床上跳起来,站得老远,急切的自辩:“我没推他,是他自己摔倒的,跟我没关系,一点关系没有!”
柳蔚皱眉:“说实话。”
魏俦道:“这就是实话!”
柳蔚从袖袋里拿出一锭小小的银元宝,目测是十两,道:“再给你一次机会。”
魏俦看着那十两银子,内心挣扎了很久,最终冲过去把银子抢过来,塞怀里后,才可怜巴巴的说:“我不是故意的……”
柳蔚却没找他麻烦,反而笑了声,又从袖袋里拿出一锭金元宝,丢魏俦身上。
魏俦本能的接住,满脸疑惑。
柳蔚拍着他的肩膀,鼓励道:“干得漂亮,过两天他伤好了,再想办法去整整他,我看他不顺眼很久
了。”
魏俦愣了好久好久,直到柳蔚来去匆匆的离开,他还不敢置信的捧着两锭银子,失魂落魄的问钟自羽:“我不是在做梦吧?”
钟自羽正在拆被套被单,上面全是鞋印,都是魏俦的。
钟自羽生气,干活的动静就很大,魏俦没听到回应,从后面推了钟自羽一下,道:“我跟你说话呢。”
钟自羽猛地回身,一脚踹魏俦膝盖上。
魏俦疼得一跳,大喊:“你疯了!”
钟自羽从旁边拿过笤帚,发狠的往魏俦身上打。
魏俦吓得一边跑一边喊,被赶出房间后,钟自羽“啪”的一声,把门关了,还反锁了。
平白得了两锭元宝,魏俦好似寻到了商机,之后的几天,船继续前行,而他则有事没事就在国师身边打转。
国师看到他就火大,他额头上的伤口不深,涂了柳蔚的药,说是很快就能好,但不管伤好不好,疼是白挨了,对方连个道歉都没有,国师从没受过这种委屈,心里难受得不行。
偏巧这个时候,肇事者还老在自己眼皮底下晃悠,国师好几次都想冲上去跟对方打架,要不是考虑到打不过,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他早就动手了。
国师与魏俦的恩怨,在这小船上不是秘密,两三天后,连朴实的船工都有所耳闻了。
魏俦有了柳蔚这块免死金牌,也越发耀武扬威起来,有一天,国师正在研究大江县附近地质,魏俦就过去,把人家笔抽走了。
国师努力心平气和,但还是动了真怒,他握着拳头,咬牙切齿的道:“还给我。”
魏俦把玩着那支笔,特别讨厌的笑着:“写了好几天,找到没有?柳蔚可说了,你说你能找到遗址,该不是吹牛的吧?”
遗址的内容是一条通往另一片大陆的路这件事,国师相信柳蔚没有告诉别人,船上人多口杂,这件事当日他们是私下谈的,毕竟牵连甚广,所以他想,这个魏俦肯定是不知道的。
也正是因为不知道,现在才会做这些幼儿般的欠揍举动。
要找路,先要找到九极山,也就是大江县旧址,再通过研究大江县东南西北的地质地貌,海域海貌,判断哪边是所谓的九极山背后,从背后走,算上江流的流动性,要怎么走,才能走到另一片大陆,这些都是有讲究的。
国师不想跟这人浪费时间,对方是故意挑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