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特别早,出门也自然比以往要早,以至于他到达玄武门的时候就只有零星几位大臣在。

其中就包括应远。

一场秋雨一场寒,昨日下了雨,温度骤然下降,徐九在官服里面穿了厚厚的里衣还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可应远却好像完全不知严寒,如松柏一般伫立在天色尚未亮起的晨曦中,既坚韧不拔又傲骨凛然。

摄政王大人即便公开站在大臣人堆里,也从来都不与人进行过多的私下交谈。

他一直都是一个人站在那里。

有其他大臣到了,见了他便对他行个礼,他悉数还礼过后便也完了。

反观徐九这边就不一样了,他也不过是打了个喷嚏,就引得一大群人围上来嘘寒问暖“小卓大人刚刚病好痊愈,可得多穿些衣服,要不然恐怕又要病了。”

“是呀是呀,小卓大人您这几日病了,我见皇上的也有些思绪不宁,您再不来上朝啊”

这大臣还想多说,便被其他官僚扯了扯衣袖止住话头。

到底是天子脚下,不可妄议皇上。

徐九全当自己什么都没听见地揉了揉鼻子。

他心想,怪不得应远要这么遗世独立,看看这些身居高位之人的做派没有队友也比猪队友要好得多。

不一会儿,就有小太监赶着马车送他们去上早朝的地方。

像应远这种位居高位的自然要自己乘坐一辆马车了,而徐九他们这种品级不是很高呃官员则没有那么多说法,可以两至三人共乘。

有人去请应远上马车,徐九还特意观察了一下,男主就那么目不斜视地上了车,从始至终都没往他这边看一眼。

就连他打喷嚏的时候都没有。

本来这玄武门就没有几个人等在这儿,现在还有同僚被冻的打了喷嚏,就算是生性冷淡的摄政王也不应该不闻不问,甚至是不看一眼吧。

看来男主这是生气了。

徐九有些后悔,感觉自己之前是托大了

就算是自己熟悉的那个可以纵容他的男主,但应远是什么人他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甚至权利都在皇上之上

他这样的人又何必经受旁人的冷落

要么说不作就不会死,早知今日他当初何必给摄政王甩脸子看呢。

眼瞅着应远的马车越走越远,徐九带着懊恼一股脑地钻到了车上,他还是觉得冷。

“这天气怎么冷的这么快。”他两手互相握紧,把两只袖子对接起来防止有风钻进来,窝在马车里瑟瑟发抖。

“今年确实冷的特别早。”同乘的大臣也冷,也抖着嗓子说“看来今年冬天不会好过喽。”

徐九对于他的这种说法颇为赞同。

古代取暖设备确实很寒酸,他又在北方,听说冬天只有地龙可暖炉可以供暖,而且这些还不是寻常人家能够用得起的

也不知道普通的老百姓日子要怎么过呦。

徐九没想到自己的担忧竟然还成了真,又过了几日,整个京城再次下起小雨,寒雨整整下了一天,到了晚上更是下起了雪。

第二天徐九是穿着棉服上的朝。

然后今日早朝一上来就有大臣汇报这场雪冻坏了多少人,压塌了多少房屋,听那数量还挺惊悚的,简直就可以称为雪灾了。

汇报的官员把灾情描述的格外生动,简直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这时候应远说“启禀皇上,今年入冬入得格外早,现在外面天寒地冻,百姓们措手不及,不少人都受了灾。臣请皇上下旨,统计受灾人数,按损失情况给予相应的救济补助。另外收纳无家可归的难民,安排住处和吃食”

“启禀皇上。”站出来的是户部尚书,“王爷所说的前一项臣颇为赞同,只是这安置无家难民一事自夏季南方水患,不少流离失所的北上难民还没有全部安置,朝廷实在没有这些人力物力”

坐在上方穿明黄色衣袍的应晨坤说“夏季的难民都没有全部安置完毕那这些人冬天怎么办”

“这”户部尚书不作声了,不是他们办事效率不高,实在是国库空虚,谁也没有那个能力能点石成金,也自然无法救助所有老百姓,这事儿也就在这一直拖着,他几乎每月两封奏折阐述此事,却一直也没有个解决办法,直到这次雪灾才再次爆发出来。

但这话他不能说,说了那就是在指责皇上了,可是大不敬的罪。

“启禀皇上。”沙哑的声音再度响起,是应远又站了出来,“修建行宫一事劳民伤财,若皇上肯将此等费用用于救助难民身上,想必那些流落的难民这会儿早就被安置完毕。”

“皇叔,你”应晨坤看样子是又被气到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就好像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儿,大殿里瞬间变得静悄悄的,声息全无。

应晨坤早两年前开始就下令修建行宫,他前面三位帝王在位时都曾修建过不同数量的行宫,直至今日还在沿用,百年下来这大概成了一个君王的政绩之一。

但皇位传到应晨坤这里便连年天灾不断,大庆被硬生生地拖垮了,由盛转衰,国力早就不复从前。

也因此其实满朝文武百官都知道,这个时候是不适合再修建什么行宫的。

只不过应晨坤一意孤行,以要给太后庆祝五十大寿为由,于两年前下令开始修建一处行宫。

当时就遭到了应远的强烈反对,后来两次天灾的时候应远都提过这事儿,觉得执意修建行宫太过劳民伤财,但应晨坤现在唯一看不上的就是他这个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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