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阁>军事历史>三国之武神智圣>第四章 悔婚

“绍来晚了,还望丞相见谅啊。”

人未至,声先闻,马瞬循声向门外望去,只见一个约莫而立之年的男子正一摇一摆地走过来,此人面白无须,双眼眯成一线,大腹便便,周身却穿金戴玉,全靠一条阔腰带兜着,好不惹眼。

孔明闻言,亦起身问道:“国舅向来守时,此番却不知何故?”

国舅?能当得起这个称呼的,大汉上下可没个几人,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张飞次子,沿袭了父兄爵位的西乡侯张绍,不过在马瞬印象之中,此人却全然没有继承父兄的勇烈,倒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膏粱子弟,最终还与谯周一起说服刘禅投降。

但那却是后话,当五年前,张飞长女、张绍之姊入宫,被刘禅封为皇后之后,张家立马身价百倍,张绍一跃成为当朝国舅,风头无两,朝野上下无不竞相巴结。

“切……暴发户罢了……”马瞬悄悄撇了撇嘴,想起后世那些靠裙带关系发迹的土老板,心头不免一阵鄙夷。

张绍大跨步走进屋内,全然没有理会马氏母子,一步三摆地晃到坐席,轰然坐下,屁股下的木板竟似承受不住,隐隐发出吱嘎之声。

“丞相莫怪,先前不过是进宫和家姊叙了会旧,故来迟罢了……贵府还是这般气派,只是年久失修,板材有些疏松,不太结实,绍家还有三根江州贡来的上品红木,质地坚硬,明日便差下人给丞相送来。”

孔明见张绍落座,便也落座,微笑道:“谢国舅好意,然无功不受禄,况亮北伐落败,已自贬三等,更担当不起。”

张绍听了,忽然哈哈笑道:“丞相不必挂怀,您德高望重,身负社稷安危,纵自贬为右将军,但满朝文武,还不是仍以丞相相称么?”

马瞬见张绍言语之中隐隐带刺,心中更是不快,端起小几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何况北伐铩羽,罪魁祸首另有其人,岂是丞相一人之过……”说着,张绍已慢慢将目光投向对面的马氏母子。

“丞相与国舅议论国事,民女不便旁听,这便请辞。”见气氛不对,生怕惹上事端的吴氏低着头,轻声告辞,拉起马瞬的小手便要离席。

“坐下!”

张绍桀骜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吴氏的身形不由得一滞。马瞬感觉到她那双柔弱无骨的手渐渐地变得冰凉僵硬。

“来即是客,国舅请注意分寸。”孔明的声音适时响起,方让刚刚弄僵的气氛稍稍地缓和些许,柔声道:“马夫人请落座,此间尚有一件要事相商。”

马瞬心里咯噔一声,他已隐隐约约猜到了是什么事。

吴氏轻轻地诺了一声,坐回位上。

张绍倒是饶有兴致地把玩着眼前的茶盏,随口道:“丞相,您什么都好,就是对这姓马的家伙太过关照。”

孔明叹道:“唉,亮不遵先帝临终之言,至有此失。”

马瞬知道,诸葛亮说的是演义中著名的桥段:刘备临终托孤后,曾屏退旁人,独对诸葛亮道:“马谡言过其实,不可大用。”结果诸葛亮却依旧让马谡守卫至关重要的街亭粮道,因而在挥泪斩马谡时,诸葛亮曾当众呜咽流涕,将此事说出,如今已传得天府城内人尽皆知。张绍故意当面将此事提起,便如同在诸葛亮的心上狠狠地剐了一刀。

张绍却不以为然,望向吴氏,接着道:“绍知夫人深明大义,但有一事相询,不知可否?”

吴氏微微颔首,以作回应。

“绍在汉中薄有田亩,听闻夫人孤儿寡母,在天府生活颇为不易,有意援手,予夫人宅院一座,田十顷,桑五百株,以供夫人吃穿用度,不知意下如何?”

张绍不开口则已,一开口便叫人倒吸了一口凉气,马瞬犹记得后来孔明死后,遗书中还写道:“臣家天府有桑八百株,薄田十五顷,子弟衣食,自有余饶。”堂堂一国丞相方才留下此等遗产,还认为“子弟衣食,自有余饶”,这张绍一出手便能送给孤儿寡母十之七八,竟让吴氏心中也不由一跳。

却不待她开口,张绍接着道:“当然,这也不是白送的,需请夫人答应绍一件事。”

吴氏心道终究还是躲不过,轻叹了一口气:“国舅请讲。”

“夫人自是知道,先父和家兄过世得早,仅留下绍兄妹三人,长姊入宫侍奉陛下,留绍打理张家,小妹名曰星彩,年方七岁,曾与令郎定有婚约。只是长姊近来偶得一谶,曰‘覆马坠星’,心有惴惴,故召绍入宫,商议看能否将此婚约解去,咱们二家一别两宽,转祸为福,不知夫人能否应允?”

张绍说得轻巧,落在马瞬心中却带起了轩然大波。场中一时间落地闻声,他望向母亲,只见吴氏十指紧紧地绞合在一起,面色苍白,嘴唇颤动却无法发声。转而看向丞相,却见他面沉如水,也没有半分想要发声的举动。

就在此刻,马瞬的脑海里猛然翻腾起来,宿主的记忆走马灯似地在眼前一一闪过,一种相互扶持的依恋、两小无猜的幸福登时涌上心头……

马瞬自然知道这是宿主遗留在潜意识中的情感,他强忍着头痛,在心中暗道:“看来这马瞬早已将这个青梅竹马当做是他们马家未过门的媳妇了,何况星彩似乎也对这马瞬甚有情义。我若未穿越到罢,今既到此,早晚定发迹,岂能容人如此欺侮到头上,毁了这桩大好姻缘!”

心念一动,马瞬不禁抬起头来,直视张绍,身为现代人的他丝毫没有在意古人森严的等级,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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