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阁>玄幻奇幻>剑气将近>四十一章 剑客少年剑凌空
焰,也无那压盖寰宇直抵混沌的威势。他的身影在七彩神龙和黑色剑客的浩瀚天威之前是如此渺小,在那无尽苍穹咧咧作响的天风席卷之下尽显单薄,但是却有着一种令人不容置疑的味道。

而天幕之上的黑色斗笠剑客也如真正的剑客一般,拔出那柄黑色的长剑,携着七彩神龙由九天之外,直落苍穹,而后与斗笠剑客相互撞在了一起。只见两位剑客皆是以长剑刺穿了对方的胸口,而一旁的七彩神龙则同时缠住两位剑客,发出耀眼的七彩神光,一时天地间除了七彩神光再无其他,即使是烽火连绵的整个禹州以及禹州附近的金洲和徐州都充斥着这样炫目的七彩神光久久不曾散去。

此时的徐长安,仰着头拧着眉毛直愣愣的看着那九天之外的光源之处,即使这光刺的眼睛生疼,徐长安依然一眨不眨的看着上方,因为他想第一时间知道结果,因为他的内心生出真的不希望剑仙死掉,因为还有更多的黎明百姓需要他。然而当世间的神光尽数消失,天穹之上早已一片清明,再无任何异象和身影,既没有七彩神龙,也没有黑白斗笠剑客,只有无尽星辉在天穹之上闪烁。

在那无尽的七彩神光闪耀世间之时,即没有任何声音,也没有任何波动,更无各种天地威势及异象呈现,就如同什么也没发生一般,而后凭空消散。没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也没人知道是斗笠剑仙去了哪里,他到底活着没有,他到底成功了没有,一切都没有答案。

即使远在数百里之外的禹州首仙张九灵这个老乞丐也看不到丝毫景象,感知不到任何情况,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结束了么?还是什么都没帮上么?”徐长安脑子里默默的想着,而后其举目四望,他努力的尝试寻找斗笠剑仙的身影,然而一切的努力都是枉费,真的什么都没有,整个天穹之上,只有他一道孤零零的身影。

徐长安默默的低下头聋拉着肩膀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而心中则低靡的告诉自己“原来自己还是那个没用的徐长安,什么人也救不了。”

一念至此,那身畔缭绕的熊熊烈焰,那体外正经悬坐的金身,皆是在此刻化作流沙随风飘散,而后徐长安失去了立于云巅的根本,如一只中箭的大雁一般,直堕云海。

他既不做无畏的挣扎,也不立刻奔跑于天际,就如同失去了知觉一般,任由自己飘落人间,至于落地之后是生是死,是伤是残,竟在此刻全然不顾。

如若斗笠剑客在那七彩光芒之中出现,徐长安还不至于如此失意,毕竟就算自己什么都没做成,但至少他还活着。然而当徐长安拼尽全力,依然不能改变那既定的命运,那份自责和悔恨则会悄然间驻满自己的内心。

然而在徐长安即将坠入云海之下时,一只手腕搭于剑柄之上的臂弯刚好接住了下落的徐长安,而后一道披风悄然之间盖在了徐长安的身躯之上。“想什么呢?仙尊天劫都能冲的进来,这会怎么变成小羔羊了。”一道懒洋洋的声音自徐长安耳边响起,徐长安在那道臂弯之内侧身看去,果然是那位斗笠剑仙,他还没死。

斗笠剑仙根本不给徐长安说话的机会,拖着他再度回到天外天的天穹之外。不多时高天之外一阵仙音弥漫,花香飘摇,若隐若现间似有仙土浮现,而后一阵柔和的仙光自那若影若现的仙土之中降临落于斗笠剑客身畔,而身在其中的徐长安亦感到全身一阵舒泰。

这仙光是乃是仙尊肉身蜕变,生命印记更迭的根本所在。然而此时的徐长安身处其中竟让其本就在天劫之内杂糅各种力量所重铸的身躯再度进入到一种质变当中。

徐长安之所以能在本次天劫之中死而复生,本就与体外的金身有着莫大的关联。然而那金身法相则是徐长安第一次差点死在枯澜寺之内的大殿里时,因为苏井然的‘轮回胎’救治其伤势之时,从而引发的天地异象,将徐长安身下的蒲团内的武道真意一并炼入徐长安第一次生出的阳神之内的结果。

那蒲团本是当世武神枯澜圣僧在那里枯坐百年,而后以惊天毅力与悟性一举踏破人间武夫第六镜超脱境直抵武道第七境武神之境时所留下的成道蒲团,其所立道之根本‘得失真意’更是全数印记在了其中,只是其成道之时根本未曾注意此等细支末节,成道之后又去云游四方,寻求武道更高的意志离开了此地。

所以这个蒲团便留在了这里,只有与其朝夕相伴的枯澜寺阵灵才知道这个秘密,后来这个蒲团被枯澜寺阵灵临死之前转手赠给了庄熊,而后被寄存在了苏井然哪里,只是那个蒲团里面是否还有武道玄机只有天知道了。

而徐长安在初入天劫身死魂灭之夕以无比坚定的信念和内心充斥无尽渴望的意志彻底激活了这道武神奥义‘得失真意’,从而那天地劫难为己用重铸身躯。只是徐长安自己并不知道这些奥义,这一切仅是武神奥义自动运转的结果。

但那所吸收的漫天天劫毕竟属性驳杂,尽数被吸入体内后,立刻便被武神奥义在金身体法相内燃气熊熊烈焰熬炼归一。

只是这些天劫元气每一种皆是天地间最极致的绝品,即使是枯澜圣僧本人前来,也未必能在此等仙尊天劫之下熬炼归一,到时候当徐长安成长到可以动用超过其体内平衡的力量时,那时就是他的命丧黄泉之时。

只不过此时那本该洗礼人间仙尊的仙光却沐浴在了徐长安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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