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徐长安在破庙醒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觉察过的寒冷,此刻寒气又悄然爬上了徐长安的躯体准备继续侵蚀。只是这样的寒冷还不至于让现在的徐长安畏惧不前。不理睬自身的感受,徐长安又继续消散于天地之间,开始寻找那凶恶无比妖魔的身影。
只是在天地间穿梭的徐长安在还没找到那位魔神时,他先看到了一位握剑男子一个人笔直的在雪地里行走,不仅他整个人行走的笔直,连他走过的路也是那样笔直,一样望去,他的脚印有如一道直线一般自茫茫大雪里绵延而去,像是一道分割线一般将世界分成了两半。只是他那乌青的脸庞,口鼻之间凝结的冰霜,以及那因握剑过于用力而泛白的手掌,无不透露出此人所能忍受的寒冷是多么透骨。
回想着那个在大雪地里孤独的身影,徐长安不自觉的一迈出来此人的身旁。看着高过自己一头的大叔,徐长安竟不住不觉间感到心安,似有外力影响,似自己内心使然,徐长安有些似梦非梦间的恍惚,就这么静静的跟在他的身旁,不言不语,就这么默默陪他走着,不为别的只想陪这个人走完这无尽的雪山。就这样不知多久,似乎是一天,亦或是两天,再或者一个月、一年、十年徐长安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直到看到一尊高如山岳的的人行妖魔出现在前方,旁边的握剑大叔才停下脚步。
“谢谢你。”那人温柔的说到,然后回头第一次用双眼打量着眼前的少年,一个不知道如何帮助自己,却愿意陪自己走完这彻骨的冰天雪地的少年。
不等徐长安反应,那人一步登天,跨至苍穹,轻轻拔出手中长剑尺许,再不见有任何动作,然后对面的大如山岳的妖魔,那张伴随着威严面孔,头戴皇冠的头颅在毫无反应之间便滚落雪地,而奇怪的是如此巨大的妖魔被斩首之后伤口却是异常的平整,并无任何鲜血喷涌,兴许是天地太冷,在头颅飞出那一刻便被冻成了冰块。
“我叫祁燃,祁寒的祁,燃烧燃。我们有缘再见。”那握剑剑客,随手将头颅收入空间法器,对徐长安说完那翻临别之语,便悄然消失在了这边空间。
恍惚间,徐长安睁开眼睛,他依旧站在与祁燃相遇的地方,只是这里并无那笔直的脚印,也无那笔直的祁燃。徐长安一时间不知道这是梦是幻,可是那登天一剑,犹在心间。
这才记起,还有那要灭世的魔头,还未寻到。一声音爆撕裂空气,而后漫天大雪飘飘摇摇随风而行,徐长安消散于天地之间继续搜寻那罪恶源头而去。
人世间有些人不言不语,便能意气相投;而有些人即使你千言万语,却只有万丈深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