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即使抢先诉忠了也不知如何开口。
“不管敢不敢,你们都做了。来人……”
“王上且慢。”
云妃虚弱无力,整个人都倚着伴云才能勉强走出这么一段距离。
“你怎么出来了?”寒王皱眉道,“不是让你好好在床上躺着吗,你起来做什么?”
“王上,臣妾在里头听着,您莫动怒,切莫伤了身子。”
云妃的这番解释道出病中虚弱的自己依然为寒王担心,这般温柔可人寒王哪能不怜爱。
寒王揽过云妃,让云妃的上半身依偎进自己怀里。“云儿,孤没事。你不懂,这班该死的刁奴,庸医,孤绝不能轻饶,来人!”寒王说着又对史云他们怒目而视。
“王上,使不得,他们怎么会是庸医,他们才刚刚救治好臣妾。臣妾这边才能起身,而王上就要处置了他们,这传出去宫里人该如何看待臣妾,臣妾难道是那忘恩负义之人吗。”
“恩,有何恩。他们救你是分内之事,难道他们敢以此居恩?而且他们连你有孕都敢瞒着孤,孤一定要好好惩治一番。”寒王怎么也不肯松口。
“王上息怒,这事要怪臣妾。”
云妃这么一说,这场的各人反应各不相同。
张太医惊讶的看了眼云妃,史云有几分了然,眼神在云妃和寒木歌之间游移。寒木歌心里了然,可也只当自己是个隐形人。
寒王微眯着看着云妃,心里已然因为她的再三阻拦而极为不悦,可还是压着脾气问道:“怎么说?”
云妃轻轻推开寒王,盈盈下跪,未语泪已盈眸:“这事是臣妾自作主张,王上本就为臣妾的病担忧,若是告诉王上臣妾有喜,臣妾只怕王上的忧虑已经更上一层楼。臣妾实在是心疼王上,所以才让御医暂时隐瞒下消息,想着等臣妾身体好了再给王上一个惊喜。”
寒王看着云妃楚楚可人的样子,眼神明明灭灭。
“哟,这是怎么了,怎么大家都跪着。”众人寻声望去,来人是个女子,珠翠环绕。
“你怎么来了?”寒王这回没掩饰自己的情绪,不客气地皱起了眉。
“臣妾见过王上。”晋夫人只对着寒王行了礼,站起身解释道:“王上昨日答应了臣妾要陪着一起用膳的,可是臣妾左等右等都等不到王上来。臣妾派人一打听才知道王上是来了这儿。”
宫里的人一般都应该掌握一项技能察言观色,而王上的女子在王上面前,这能力是越炉火纯青越好。晋夫人更是其中的翘楚。
寒王明显神色不虞。再看屋子里的这架势,尤其是跪着,双眸带泪的云妃。晋夫人心里暗爽,可面上神色无常。一副这才看见云妃的样子,惊讶地行礼道:“妹妹见过姐姐,姐姐怎么跪着?”
晋夫人状似想到了什么,看向寒王道:“王上,姐姐本就有病在身一直卧病在床,她现在好不容易能起身您怎么能让姐姐跪着呢。”
说着晋夫人假意挤出几滴眼泪,轻轻一甩手帕擦拭眼角:“臣妾听说姐姐还小产了,冤孽呀。”
云妃入宫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宫里女人之间的这点勾心斗角她又怎么会不知道。晋夫人何时这么好心会同情起她来,更何况她现在说的话是句句往她心上扎刀。绕是想云妃这样脾性好的人也暗地里咬碎一口银牙。
晋夫人面上是一心为了云妃好,劝说寒王不要生气。可寒王的脸色却是越不好。
“王上,您快让姐姐起来吧,地上凉,姐姐要是伤了身子就不好了。”
云妃的面色透着不健康的惨白,寒王又想起了前几日云妃的病作的时候,狼狈而糟糕。于是寒王看着云妃的眉头平添几分嫌恶。
他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