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天南无限远的一座巨大宫殿内,一名中年男子坐在宫殿中央顶端的王座上,发须乌黑,眼神凌厉,神情诡异莫测,一身宽大的锦绣袍子上赫然是一只只冲天起舞的火红凤凰,他身体四周的空间不断的扭曲,消散,又重聚,仿佛这片天地都匍匐在他脚下。他望向秦悦城的方向,仿若昨夜那一声惊天凤鸣还在耳畔久久回响,“大哥,你回来了么?”
朱放之与慕容月在地洞中下潜一个多时辰之后脚底才堪堪触地,洞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耳畔有些许凄厉的风声从头顶灌进来,朱放之将慕容月放在地上。
“小房子哥哥,这儿好黑啊!”慕容月怯懦的声音在洞内激起一道道回声,久久不肯散去。
“别怕。”说着朱放之从怀里摸出一个火折子,对着一端火星吹一口气,微弱的火苗便冉冉挣扎着升起来,方圆五丈左右的距离开始显现出来。但除了脚底下是光滑有纹理的暗黄色大理石地板之外四周仍是一片漆黑,他一手揽起慕容月的腰,脚底轻点,往远处掠去,眨眼之间便到了墙壁面前,两人定睛一看墙壁上光秃秃什么也没有,头顶不远处一个铜质油灯架子从墙壁内支出来,朱放之伸手点燃油灯,只见隔壁三丈左右的距离又一个同样的油灯架子,他走过去再次点燃,旁边再次出现一个油灯,依次墙上一共有九盏油灯全被点燃。朱放之与慕容月放眼望去,这是一个方圆五十丈,高五丈左右的圆形大殿,殿顶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通道,想来这便是他们刚刚二人掉下来的地洞。地板是清一色的暗黄色大理石,大殿正前方高高隆起,供奉着一座巨大的石质雕像,雕像盘腿坐在莲花宝座上,身着一件宽大古朴袍子,坦胸露乳,胸前戴一颗拳头大小圆形的珠子,铜钱头饰,眉间一颗圆痣,长脸厚唇阔耳,怒目圆睁,嘴巴微微张开,仿若念念有词一般,左右各五只手依次伸展,左边手握刀,枪,剑,戟,斧,右边手则是各自捏成不同法印。雕像下方一张方形厚石桌,上面是牛头,猪头,人头,羊头等各种动物头颅祭品,石桌连接着窄窄的石阶,石阶一直延伸至朱放之的脚下,两旁每边又各是九盏油灯。
慕容月紧紧扣着朱放之的衣袖,一动不动看着这座雕像,紧张不安地问朱放之:“小房子,这是供奉的哪路神仙,怎么祭品都是各种动物的头啊?”
“哼哼,万年之前,仙界万家都是以慈悲为怀,普渡众生为己任,但万年之后,众仙由道入魔,打开天门遁入下界炼化神州百姓,神侠云天率领四名弟子,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持诛仙,戮仙,撅仙,碎仙,炼仙五剑与仙界大战九百九十九天,大地在战争中被打得七零八落,最终那一战云天惨胜,将万仙屠戮殆尽,而他也耗尽神元而忘,五把仙剑流落各地不知所终,临死时他穷尽血脉之力将天门封印,同时命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驻神州四境镇压乾坤,天下由此才得万年安宁,而供奉仙佛也成了万年来各大门派的禁令,若经发现武林各派群起而歼之。”朱放之盯着雕像冷笑道。
慕容月一脸迷惑的神色,“我倒也曾经听族中长老们说过万年之前仙凡大战的事情,但是他们从来没提过有云仙这么一号人,只说当年是四境之祖布下四极无相大阵最后惨胜仙界,好像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复杂啊!”
“蓬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朱放之怔怔望着雕像,神色凄苦,眼神仿若游离在天际之上。
“小房子哥哥……”慕容月看着他哀伤的神情心中竟不免也一阵痛苦,她轻轻摇着朱放之的衣袖。
转瞬朱放之恢复如常,转身观察大殿周围,只见大殿四周墙壁圆滑得如同刚抹过油一般,根本没有其它出路,他身形一动,展开逍遥驭仙身法,地面霎那尽是他密密麻麻的残影,同时墙面上出现无数道掌印,大殿开始剧烈抖动起来,顶端的通道开始向下不停地滚落沙石。
“小房子,别,别打了,再打这大殿就塌了!”慕容月以为朱放之伤极成狂,四处发泄劲力,不由得焦急地大喊到。
突然,一切安静如常,朱放之出现在慕容月身旁,嘴角微微扬起,左手指着墙面一端说到:“这里有一道门。”再指向相反方向的墙面,“那里也有一道门,这个大殿极其牢固,若是我用掌罡强行破开大门,这个大殿必然坍塌,到时候咱俩就成一对儿亡命鸳鸯了。”
“鬼才愿意跟你是亡命鸳鸯呢,真不要脸!”慕容月懊恼地大叫道,但分明低头脸红,柔荑局促,眼含柔波,脸上晕出一个深深的酒窝。
“呵,我还以为你是愿意的呢。”说完朱放之四处走动,开始细细观察周围物件。慕容月见之也学着动起来。
二人就这么东敲敲,西摸摸忙活了一个多时辰,最后朱放之在雕像面前停下来,双手将赤火抱在胸前,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雕像胸前佩戴的那颗珠子,只见整个雕像都布满灰尘,唯独这颗珠子上灰尘稍微少一些,隐隐上面映出油灯的亮光。“哎,猪儿虫,瞧,那颗珠子在发光呢!”
慕容月竟依言望去,满脸惊奇“咦,真的也!”突然又觉被骂了,“啊!”便张开嘴巴一口咬在朱放之肩膀上,瞬间又被劲力弹开。“哼!”最后只得懊恼地跺两下脚。
朱放之微笑着跃上雕像莲花宝座,左手按住胸前的那颗石珠,劲力微微倾泻,那珠子竟慢慢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