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梨枝,柳却愁,明月半圆修;
曲还续,萧魂断,良人无姻缘。
云丽上学以后,除了她去女厕外,云天几乎是夺步不离。弄得全校人人笑看这对叔侄俩,千奇百怪的流言蜚语像冷气流一样,时不时的袭来。云天和云丽虽有尴尬,但也故意不去在乎那些琐碎之事,因为死里逃生之后对他们来说,只剩下感激。云霞却说云天,心疼了的时候,才知道这个人的重要,还好对你来说,不算太晚。云天听后默而不否。
如此,最为难过的莫过于银霜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好端端的事情就让妹妹亲手给搅黄了,但毕竟是亲姐妹,恨她也恨不起来。可是总得找个机会跟云天说明白才好,不然的话,这辈子都不用再去见云天了。
照常,放学的时候云霞和一帮子男同学哄嚷着先走了。云天骑车载着云丽,云丽坐着车子也要看书,云天就由她去,只要她高兴,云天的心就舒坦。
银霜一个人磨蹭的走在路边,等着云天经过,这次她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和云天谈谈。
骑车经过的时候,云天看到了银霜,也明明知道她在等自己,但他却打心底里就是不愿意再见到这个人。即使那件事情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也永远不能否认她是行凶者的姐姐,她们是一路人的事实。当下云天还转不过这个弯儿来。
“云天,我想和你谈谈”对着已经骑车过去的云天,银霜一时着急大喊。
云天只当没听见,快速的骑着车子,要不是云丽从车子上跳下来,他才不会停下。
“银霜叫你呢?你没听见吗?”
“我听到了,你干麻要跳下车子,多危险啊,摔到了怎么办?”
“你听到了怎么不停下?”云丽正说着,银霜小跑着追上来,用一副特别愧疚的神色望着云丽。
“云丽,真的,对不起,都是我妹妹不好,对不起。”
“都过去了,再说,跟你也没关系,不用说对不起。”云丽不自然的笑笑,旁边的云天一脸温怒的故意望向别处,不看她们俩。
“云天,我,我想跟你谈谈。”银霜尴尬而又怯怯的说。
“说什么啊?还有什么可说的吗?”云天尽量缓和着自己的语气。他也明知道那件事不能怪银霜,但一看到银霜,不免就会想到银露,这是让他最难以忍受的。
“我,其实——我——”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你是银露的姐姐,我是云丽的小叔,而银露又做了那样的事情,所以,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可谈的、可说的了;不过,你是你,银露是银露,你不必自责,更不用替银露来道歉,所以,以后也不要再来找我们了,我们成不了一路人。”说完推着车就走了,同时拉起还愣在那儿的云丽。
银霜立在原地,一堆话不得已沉到肚子底,无法言出,眼睁睁看着云天远去,无力再喊出一句拘留的话语。她明白,他们之间再无可能了。无限惆怅使她不由自主地怨恨起妹妹来,银露啊银露,不是云丽抢走了我心爱的人,而是你,是你打跑了他,是你截断了我和他之间的路。
被强拉拽走的云丽,无奈地回头望着,突然间,她觉得银霜好可怜,在爱情战场上牺牲的最无辜的人,还希望她早点释然才好,不然,她那份自认为很珍贵的爱情也要变得廉价不堪了。看来,爱情才真的是一把利剑,公平、公义,且无情、无意,不管你是高官达人,还是平民凡众,只要碰了它,要么幸福圆满、极大欢喜,要么自残自刿、死无葬身之地;银霜啊,在老天的安排面前,也许,我们都错了!
抱着缕缕纷纷的惆怅,云丽的心情繁杂而无奈。她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拽了拽云天的衣角。
“云天,银霜是银霜,银露是银露,你不要生气了。”
“我没生气,但银霜是银霜,我是我,你也不要再把我们,扯到一起去了。”
云天话语中严肃的澄清与有意的告诫,使云丽不禁轻叹,人心终究抵不过天意的安排,自己如何地费心费力的才将云天和银霜搭上一点点的边,如今却这么容易说散就散了。
“我明白了,云天,以前有些事情,是我对不起你!有心为你做的打算对你来说却未必是最好的打算。”
“傻瓜,你知道就好了,现在啊,只要你不离我眼前,我就安心了。”
云天的那些话产生了无数感动,让云丽不自觉的伸出双手环住了他的腰,又将头侧靠到他宽大的脊背上。
云天使劲的蹬着车子,那一环温柔,让他的心跳得厉害。但很快,他以强大的理智转移了思绪。
“听说,柳絮老师这几天就要回来了。”
“是啊,林老师说了,是下周一吧。”
“等柳老师回来,你的英语专门找她给补一补!”
“好啊。”云丽答应。之后两人再无对话,各自心中的安慰与感激胜过千言万语。过一会,云丽竟有些迷糊了,车子虽然颠簸,但靠在云天的身上,让她觉得好舒服,好安心。如此,这条路没有尽头该多好,就这样走下去,一直走下去,即使什么都没有,只要有他,这一生便值得庆幸。
待身后没了动静,云天稍稍返身侧目而视,那个恬静像月亮一样的女孩使他的嘴角不经意流出一缕欣慰的笑意……
第二天,云丽和云天刚到学校,班级里就炸开了锅,那情景犹如大灾难来临的前夕,柳絮出了车祸,正在县医院抢救。原来,柳絮本打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