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司马懿放在了床榻的一侧后,家丁便开始伸手去解开杜夫人的衣衫,这时司马懿用余光瞥见了躺在自己身旁的居然正是杜夫人,这才完全明白赵蕊到底想要做什么。
把杜夫人造成衣衫不整的现状后,家丁又开始准备去解司马懿的衣襟,可是就在他将手伸向了系在司马懿腰际处想要解开他的腰带,可就在他即将碰触到的时候,本来应该中了药物而昏迷的司马懿忽然伸手抓住了他的右手,进而坐起身:
“你解我的衣服也就算了,可是竟然敢脱丞相妾室的衣服,难道你就不怕死么?”
正当家丁打算失声大叫时房门忽然却被推开,很快的一个身影以极其迅猛的速度来到了家丁的身后右手掌劈向了他的后颈处,家丁顿时失去意识倒在了地上。
此时司马懿仅剩所有的力气,都放在了刚才抓住家丁以求转移他注意力的目的,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一丝一毫的气力,只好靠在床榻边上看着进来替自己解围的程武:
“你要是再晚来一步的话,我的名节可就不保了...”
程武冷瞄了他一眼,伸手将已经全身瘫软成一滩烂泥似的司马懿扶了起来:
“我真是服了你了,都这个时候你还有闲心开玩笑...对了我问你,方才你原本是想要离开的,那个叫蒋济和甄夫人都有意帮助你,可你为什么改变主意自己往火坑里跳呢?”
司马懿有气无力的回答说:“那是因为如果我就这么走了,赵蕊精心所设计的这一场好戏就没有人看了,我可不想浪费她专门为我准备的这个设局,要好好的回敬她才行...”
在家丁把司马懿扶走后不久,赵蕊对站在身旁的家丁小声说了几句话,之后家丁便悄悄的从离开了,这个细节被蒋济和甄宓看在眼里,面对曹真、曹休和曹洪之间的推杯换盏,蒋济和甄宓已经全然没有了这个心情。
不久之后,这位家丁匆匆忙忙的跑到了丞相府,将杜夫人醉酒暂时留在曹洪府上歇息并且遭司马懿酒醉欺辱的事情告诉了杜夫人的儿子秦朗,秦朗十分担心母亲,又气氛司马懿居然如此无礼,便拿起利剑亲自骑马赶往曹洪的府上。
正当酒宴进行到一般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通报声:
“启禀将军、夫人,秦朗公子得知杜夫人喝得不省人事,特地前来接其回府。”
这下子甄宓和蒋济明白了,方才赵蕊和家丁之间的耳语原来是去通知秦朗,只是两人不明白的是如果要送杜夫人回府的话,之前甄宓已经开口说要送杜夫人回去,并且赵蕊也可以遣人送杜夫人相送,根本不需要如此的大费周章。
难道说?心思缜密的蒋济很快便联想到了不久前同样酒醉的司马懿,赵蕊此时特地将杜夫人的儿子请来府上接母亲,恐怕还有更深的寓意。
见秦朗走到宴厅所有人都站起身相迎,可是气势汹汹的秦朗手握腰悬的利剑,怒目圆睁似乎已经克制不住了压抑的怒火,低声对曹洪说:
“将军,在下前来是特地迎接家母的,不知家母现在何处?”
秦朗此时越是生气赵蕊就越是高兴,她随机装作毫不知情一般领着秦朗朝着后厢房寻找杜夫人,蒋济和甄宓也非常担心司马懿的处境,所有人都跟了过去。
当赵蕊领着秦朗来到厢房门口时,所有人都听到了屋内有杜夫人的惊叫声,这下子秦朗的怒火终于爆发了,他一脚将房门踹开,发现了衣衫不整的杜夫人蜷缩在床榻之上哭泣着。
而当秦朗拔剑冲进房内一把揪住了躺在杜夫人身旁的男子时,发现这个将才苏醒的人并不是司马懿,而是曹洪府上的家丁...
看到这一幕门外的人表情各异,甄宓和蒋济确定不是司马懿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而曹真和曹休见此状则显得十分震惊;曹洪更加是不知所措;距离最为靠前的赵蕊本来是打算用极为震惊乃至于难以置信的表情来面对眼前发生的一切,然而当他看到全身*的男子并非是司马懿而是曹洪府上的家丁时,她的表情与自己先前所精心设计的如初一致。
只是她不是靠演技装出来的,而是真的难以置信和震惊...
“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这么多人聚集在这里?”
正当所有人面对眼前这一切不知道该怎么办时,西厢的房门被推开了,司马懿揉着惺忪的双眼走了出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司马懿走到门口看到屋内神色各异的人群后,尤其是蜷缩哭泣的杜夫人以及愤怒的秦朗和满脸恐惧的家丁,立刻露出了搞不清楚现状的神情:
“这是唱的哪一出?”
此时赵蕊也意识到了自己陷害司马懿失败,并且反被其算计了,她扭头与司马懿四目相对之间的眼神交流之中,已经预示着两人从暗地争斗转为正面对决了。
本来接到密报说欺辱自己母亲的人正是司马懿,不过秦朗亲眼所见却远非如此,他看着眼前已经不知所措且痛哭流涕的家丁,愤然将剑刺进了家丁的胸膛。
这下子情势瞬间发生了极大的扭转,曹洪和赵蕊面对秦朗异常愤怒的眼神已经有口难辩,但是赵蕊没有除了硬着头皮向秦朗解释之外已经别无他法:
“公子息怒,妾身没有想到我的府上竟然会发生这种事,请公子给我和将军一点时间让我们查明其原由,到时候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满意的交代?”
手中的剑沾满了鲜血,秦朗扭过头怒视着赵蕊:“还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