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邂逅,
换回,
千百次的回眸。
一转身,
一霎那,
如何长相厮守?
◆◆◆◆◆◆◆◆◆◆
不知为何,虽说呼延祝庆相貌堂堂、气宇非凡,但这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在柳诗妍看来实在讨人厌恶。
呼延祝庆挑起遮盖在她头上的红绸时,旁边的几人瞬间被她的美貌所惊呆。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寻!
其中年老的一妇人拍手惊叹道:
“不曾想,这柳大富家的三娘子竟然生得这般美貌!恭喜呼延公子抱得美人归!”
呼延祝庆哈哈一笑,正要伸手来抱,谁知柳诗妍一个转身已闪到书桌旁,冷冷说道:
“是你接到的绣球么?”
呼延祝庆见识过她一掌拍碎桌子的功夫,哪里敢肆意妄为,见她躲避,只道是害羞,心想这习武的女子作风果然泼辣,拱手作揖道:
“正是区区在下。柳氏信守承诺向来有口皆碑,难不成娘子意欲反悔?”
柳诗妍如何听不出话中含义,白天话已说出,凡接到绣球者是她丈夫,按理说来,此事无理由反悔,但她心中不知是何原因,就是不想嫁给此人,可又不想毁了爹爹的声誉,心念急转,忽然莞尔一笑,露出一排编贝的玉齿。
“娘子一笑,另为夫茅塞顿开……”
说着,呼延祝庆缓步上前。
柳诗妍又一转身,轻巧的闪到了另一边,与他隔桌对望。
“娘子这是何故?”
面对她的再三躲避,呼延祝庆十分纳闷。
“你且慢称呼。接绣球只是第一步,若想做奴家丈夫,还需过一关。”
柳大富此时进得屋来,见状不由皱眉。小女向来温柔顺从,今日却这般调皮,惹恼了呼延祝庆可不是闹着玩的。他阴沉着脸,呵斥道:
“婚姻大事岂可胡闹?!既然呼延公子接了绣球,便是你的丈夫!”
旁边的众人闻言纷纷点头,你一言我一语的帮着呼延祝庆说尽了好话,可柳诗妍就是不闻所动,提笔疾书,俊秀的字迹跃然纸上。
“身为奴家的丈夫,需要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呼延官人若是解得此诗,奴家依从便是。”
“此话当真?”
“绝不反悔!”
听到她这般肯定,呼延祝庆愣了愣。要说下三滥的手段,他有的是阴谋诡计,但若论才华,他并无非凡之处,只怕今晚难过此关。
就在他犹豫不决之际,旁边的几人给他出主意,呼延公子若是解不得,旁人还解不得么?若是旁人解不得,众里乡亲还解不得么?
一语惊醒梦中人,呼延祝庆点头称是。遂走到书桌旁,摇头晃脑、一字一句的念了起来:
树撑天枝难觅寻,怀抱可怜却无心。
赵国有妃不是女,鹅血满天鸟难得。
远去不想囊羞涩,受尽苦难又换友。
无奈心中只有你。
这是一首诗,确切的说,是一首诗谜。其中含义,蕴藏其中。这对呼延祝庆来说,简直是天一般大的难题。不说他现在解不开,就是再读十八年的书,若论他的脑子,怕也是枉然。
他果然向众人求教,谁知其中深意竟然无人能解,于是他跑向屋外向他人求教。他的亲信皆是与他一起寻欢作乐之人,拈花惹草自有一套,这吟诗解答皆是一窍不通。见无人能解,他气的直跺脚,忍不住破口大骂:
“都是一帮无能之人!养你们有何用!”
见他无计可施,柳诗妍微微一笑,道:
“呼延官人若是解不开,这桩婚事便就此作罢。呼延官人请回!”
到嘴边的美味岂能就此作罢,呼延祝庆急的团团转,却是无可奈何。小月看在眼里,悄悄松了一口气。总算难住他了!可是那方官人为何还不见人影?
见呼延祝庆犯难,柳大富铁青着脸,训斥道:
“女儿,不可胡闹!婚姻大事岂可儿戏?你……”
柳诗妍知晓爹爹要说什么,平时一向听话的她如今一反常态,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
“爹爹的心思女儿明白。女儿的心思爹爹却不懂。”
女大果然不中留,柳大富无奈的长叹一声。就在此时,门口有一人不顾家丁的拦阻硬闯而入,边走边高声叫道:
“我能解得!我能解得!日月兼程,不曾想还是来晚一步!”
听到这个声音,小月眼睛一亮,快速上前拉住他,惊喜的叫了起来:
“你可来了!”
“谢谢小月,总算赶到了!”
“你来得为何这般迟?”
“一言难尽,后续再说与你听。且让在下先与娘子团聚。”
“有了娘子就忘了奴婢了……”
“这小丫头吃哪门子醋?”
“谁吃醋了……”
小月嘟着嘴,惹得方羽哈哈大笑,想起这几天她的精心守护,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便朝她恭恭敬敬的作了一揖:
“多谢小月替在下守护娘子,请受在下一拜!”
小月受宠若惊,赶紧回礼:
“方官人……这如何使得?折煞奴家了!”
看着这两人有说有笑,柳诗妍一脸疑惑。小月是她的贴身丫鬟,平日里与她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何认得了这陌生男子?
看见三娘子的疑惑,小月跑过来说,他便是方羽。柳诗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抬起头望着他。四目相对的这一瞬间,她呆住了。
此人,好熟悉,仿佛认识一般!她缓步走到方羽面前,双腿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