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前儿在玫香楼闹的那一场,这两日里那几个平日里眼高于顶的男人变着法的往她府里送点小东西,想是怕她心里还有不自在吧,殊不知她这两日都是一大早就带着管家和冬枣出府去城外,到了日落才归,跟本就没空去看送来了些什么,回来累了半死倒头就睡更别说看收了什么东西了,值到这日送了东西却没收到一声谢不爽了两日的六皇子一大早冲上门来在门口堵住了又正要出府的青鸾,知道后死活要跟着她一起去,无语的青鸾只好带上了她。
出了城外有条叉路通往山上,只不过因着早些年的战乱干旱让这里只剩了几户猎户,能跑的劳力早都带着妻儿老小离去,一路跟着青鸾沿着山路而来,六皇子瞧着她那一脸兴奋的样子不知道她脑子里又在计划什么,正想开口问就听到她先开口问道:“你说我要是想把这山买下来要去找谁?”
买山?六皇子用一种你这女人疯了的眼神看着她,她也不理,只执着的盯着六皇子想要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终于六皇子还是摊了摊手回头叫后面跟着的长随上来回话,那长随本就是个机灵的,见问想了想清晰回道:“各处的山本是归属各所在州府的,买下来是不可能的,但可以签定私人使用年限的,一般十年一签,去府衙交了使用金备个案就可以了,不过这山里一般都是野物,也没什么可以得益的,这么些年只瞧有人买庄子买铺子到没听说过哪里有人买山的。”说完就知趣的退后了几步不打扰两位主子说话。
青鸾贼嘻嘻的盯着六皇子:“这买山的手续我不太清楚,想来六皇子出马没什么搞不定的,就麻烦您老操心了!”要说六皇子最气什么,那就是青鸾那贼嘻嘻算计人时的样子,可认识她至今,每次她露出这样子都与赚银子有关,想到这他也只能在心中暗劝自己不气不气,然后哼了一声算是应下了,这山不高,一路走上去路也平坦,由着山上早找好的猎户带路一路走去风景倒好,往高处去还有一整片的花海,只六皇子怎么想也想不出这女人想买了这山做什么用处,想看花直接来不就好了。
等他们晚间回到独孤府门口时,还未下马车留在府的春苹就先迎了上来在车外小声禀报:“那王家的人下午就来了,在府门口在吵闹,听说主子不在家谁也不肯走,那王家的老爷子直接就说心疾复发摊在门口,后面那尚书府的人也来了,现在全在外厅赖着。”
六皇子一听有好戏看就眉飞色舞起来,不望借机在青鸾面前掰回一局:“不是本皇子要笑你,你怎么就能看上那种人,现在热闹了吧。”
只用眼角斜了他一眼,也懒的和这位实际十分唠叨的爷瞎扯下去:“我可是帮你赚银子的人,你今儿要不要让我收点好处。”
六皇子一听就乐了:“你想要爷帮你什么?”
“帮我去府衙请个能管这事的老大来,他们送上门了姐今儿就一次了断了这些破事。”青鸾也不和他客气直接说,说完又对着边上交待“春苹,你让秋梨把我那在官府备了案的嫁妆单子复件给拿到外厅,还有那庄子田地的旧契,红儿的身契都一起拿来。”
这边刚交待完要回头叫了六皇子一起进去就发现最近实在是闲的太子爷下了马车走到他们面前后面还恭谨的跟着两个人,见了六皇子也在忙上前行礼,六皇子瞧着就对青鸾笑开了:“皇兄这可帮你把人都带来了,不用本皇子再叫人走一趟了。”
本来得了安排在独孤府边上的暗卫相报知道王家与尚书府一家闹上门怕青鸾吃亏忙完父皇交待的事就带了人匆匆赶来一下马车就瞧见自家六弟也在不知为什么心底不太舒服的太子爷殿下见青鸾望向自己,也就收敛了心思开口:“这两位一位是郑巡抚,专门负责京里的治安与此类案子的受理,另一位是刘御史,最是清正的。”
哈,这就是有金大腿抱的好处了,青鸾自是一副一脸感激的表情向两位大人盈盈行了礼:“小女在此先多谢两位大人能百忙之中抽空来帮小女讨回公道,还世间清明。”
因着一开始就被太子殿下叫了来,又在这瞧到六皇子也在,想来这女子身份想是不简单,这两位在官场早混了许久的人精心中怎么会没有思量,而这独孤府这些日子让管家在府衙里莫名对许多东西都细细备了案让这郑巡抚本也觉的颇为奇怪想不到今儿就遇到了本主,他与刘御史本就经常有接触,此时两人互相不着痕迹的对视了一眼,倒也一时双双侧身避开了青鸾的礼,口中双双谦逊的回说:“为民做主本就是份类之事,独孤姑娘无须如此客气。”
青鸾见了就一笑让管事带太子爷六皇子与两位大人先去了外厅隔壁的房间,自己带着冬枣往外厅而去。
“那个下堂妇是不是知道自己不要脸不敢见人所以躲在外面不敢回来!别以为勾搭上了外人就能我王家沷脏水,叫她快滚回来见我!”外厅里坐满了人,正在大声叫嚣的正是据说在府门口心疾发作的王父。
另外有个尖酸刻薄的女声随后出声:“依我说老爷今儿就不必来,不过是个出身低贱的商妇,直接与府衙说一声告她个污陷的罪名抓进去关了也就罢了,也值的老爷特特的跑一趟!”
另一个低沉的男声斥道:“你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这独孤府的娘可是玫香楼的主子,听说与众多官家都有往来,今日之事若是闹大了老夫虽不怕,却多少对老夫在外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