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珠果然是在关键时刻,将她人推出来替自己挡刀子。

大皇子妃来势汹汹,她势必没办法自圆其说。

这个时候需要一个得力的证人。

因为,才一直说,沈婉平日里收了她的好处,这时候怎么不肯为她说话。

往浅了说,将沈婉的人品拉下水,证明她的证词不可信。

往深了说,即便沈婉向着大皇子妃,即便大皇子妃是默认的,但是,还是会离间她们之间的信任度。

而最可怕的事情,是唐白之前就想过的,许是大皇子妃也有意借傅侧妃的手,将沈婉打压。

唐白一向不以恶毒的心去揣摩别人,可是,自从家里出事后,她不得不凡事都往最差的地方想。

如此一分析,沈婉的处境非常困难。

她蓦地想起一件事情,问铃铛:“既然没有证据,为何大皇子由着她们二人争吵?”

若是大皇子妃怀疑是傅侧妃做的,就该去查证才是。

“大皇子只是坐在那里,静静的听而已。”铃铛说。

原来是不打算平息事端,由着她们争吵啊。

唐白明明知道,那个地方是个虎狼窝,可是却由不得自己不去。

沈婉啊,她如今还怀着身孕。

若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只凭她曾经两次收留自己,唐白就觉得,自己不能光顾着自保。

况且,躲在这里,大皇子已经知道她是唐白,就不来找她了吗?迟早的事情。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反正躲不过,不如出去,至少还能救沈婉一次。

“你这会儿说不出话来了吧?”锦真对着沈婉毫不客气:“沈姨娘,奴婢每次过去送东西的时候,你身边的铃铛都是笑意盈盈的说下的呀。”

大皇子妃已经一脸不悦的坐在一边,听着傅明珠和沈婉吵架。

虽然说的是吵架,可是更多的,是沈婉一言不发,脸色苍白如纸,而傅明珠,喋喋不休,咄咄逼人。

“行了,你说来说去说了这么多,无非是觉得沈姨娘软弱好欺,转移话题吗?”大皇子妃见傅明珠紧追着沈婉咬,不松口,说了这么一句。

傅明珠怒道:“我转移什么话题?你有证据你就拿出来,没有证据就别诬陷人。”

这几句话说的语气很不好,大皇子此刻才抬头看了她一眼,呵斥道:“明珠!”

傅明珠知道自己作为妾室,是不能这么尊卑不分,跟皇子妃大声吵闹的,大皇子出声,说明他介意了,忙低着头蚊子声音一样:“妾身不是故意的,实在是,沈姨娘也太……”

她瞧见大皇子的目光愣愣盯着某处,便也抬头望过去。

却见唐白虚弱得不容风吹,正端着茶盘与守在大厅外间的婆子们说些什么。

想必是要进来,被拦住了。

铃铛仗着涵姑姑在那里,指着涵姑姑对婆子说道:“你没瞧见吗?是我亲姑姑,叫我换了茶过来。”

那婆子是认识铃铛的,方才她从这里出去,现在又回来。

只是,没说要带着唐白来呀。

唐白道:“如今几位主子都在讨论水阁小榭着火的事情,当时是我进去救的文青郡主,我有话要说,劳烦嬷嬷去通传一下。”

唐白的事情早就传遍了皇子府,那婆子瞧了唐白两眼,正要过去通传,就见大厅里面的大皇子朝这边轻轻点了一下头,那婆子忙让开。

铃铛扶着唐白进去,唐白盈盈拜倒:“奴婢拜见殿下,拜见皇妃和侧妃。给沈姨娘问安。”

“你怎么来了?”大皇子妃诧异问道。

大皇子却示意旁边的人给唐白搬个凳子过来:“坐着说吧。”

“不敢。”唐白委实有些虚弱,伏在地上:“奴婢过来,是听铃铛说,傅侧妃问沈姨娘一些沈姨娘不知道的事情。”

沈婉和傅明珠都诧异转过头来望着她。

傅侧妃话语都在抖:“你胡说什么?”

“奴婢听说,傅侧妃说沈姨娘收了她的东西,但是却又不替她说话。”唐白伏在地上不起来:“奴婢认为,傅侧妃是误会了,特此赶过来澄清。”

“澄清什么?”这下子连刚才被傅明珠咄咄逼人,堵得话都说不出来的沈婉,也吃惊起来。

“傅侧妃一直以为那些补药是送给沈姨娘了,其实,是送给奴婢了。沈姨娘从未收过傅侧妃的东西。”唐白语句铿锵有力:“沈姨娘将奴婢从外面带回来,请了大夫。奴婢在屋内,清清楚楚听见,傅侧妃的丫鬟说,听说沈姨娘请了大夫,给些上好的药材。”

“既然是给奴婢请的大夫,奴婢就想当然以为,这些药材是给奴婢的。”唐白不假辞色,认真恳切:“是奴婢僭越了。”

“胡说八道!”傅明珠怒道:“你可知道,你擅自收东西,不给主子报备,也是大罪?更何况,我的东西都是交给铃铛的,怎么她会听你的?”

“是或者不是,奴婢记得,还曾经泡了参茶给殿下喝。”唐白当时故意这么做,就是防着傅明珠有朝一日利用此事,将沈婉作为挡箭牌,没想到真的被她言中了。

大皇子点点头,带着三分笑意瞧着唐白,刚才阴霾的表情也和善了许多:“是有此事。”

“殿下!”傅明珠怒道:“分明是这个唐白在狡辩!”

“若是狡辩,该不是奴婢才是。”唐白道:“奴婢想来,殿下将人叫到大厅,该是要探查水阁小榭着火一事才对,不知道怎么,净扯到沈姨娘收傅侧妃的礼上面来了?”

她此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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