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姐——”杨晓亮急了,脸红脖子粗的,“那是因为我无意间发现了一张画,上面有姜湖刻意掩饰的证据。”
严芷菡一听怔住了:“什么画?”
于是杨晓亮把他发现的那个手腕处纹身被一朵玫瑰花刻意遮挡的严晓菲裸像一事说给了严芷菡听。严芷菡听罢,沉默了很久,眼神也有些发呆,像是在努力地思考什么,但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表情显得很复杂。
“姐,你怎么了?”杨晓亮十分关切地看着她。
严芷菡努力地集中起注意力,但是仍旧是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你刚才说的那张画在哪里?”她问道。
杨晓亮从怀里掏出一团已经被他折得皱巴巴的画纸,他小心地放在地上,摊开抚平,然后抬起头对严芷菡说:“姐,你看,这就是严晓菲的裸像。”
严芷菡看了一眼病房里的两个孩子,匆匆对杨晓亮说:“先收起来吧,别让两个孩子看见了。”嘴里说着,眼睛还是盯着地上的那幅画像看了好几眼。
杨晓亮也觉得严芷菡这会儿有些不自在,心想她可能是因为看见了严晓菲的画像产生了不适感,毕竟这个女人生前涉足了她的家庭。
杨晓亮把画像收起来,见扎着羊角辫的小铃铛仍旧在晃着她的铃铛,一边摇头晃脑,口中念念有词,俨然一个道行高深的小法师。虽然看起来模样很可笑,但一想小铃铛是个通灵之体,能召唤灵界的东西出来说话,于是也不敢再造次,忙地跑到小铃铛身边献殷勤。
“小铃铛,要不要晓亮哥哥来帮你晃铃铛啊?”
“晓亮,你过来——”严芷菡怕杨晓亮打扰了小铃铛做法,忙叫住他。
杨晓亮见这会儿小铃铛一脸专注,也没空理会他,只好灰溜溜地走到严芷菡身边。
严芷菡指着房间里的沙发对他说:“你坐一会儿吧!陪陪严宝!”
杨晓亮这才注意到严宝坐在沙发上,一直盯着面前的茶几看,几乎连眼皮都不眨。他走过去在严宝身边坐下,这才发现在茶几上放着一沓信纸,还有一支签字笔。他正想伸手拿起笔和纸,被严芷菡迅速制止道:“不要碰它们!”
杨晓亮吓了一跳:“怎么回事?”
严芷菡慢声道:“那是给严晓菲准备的——”
杨晓亮更是一惊,这不就是请笔仙吗?敢情这就是把严晓菲召唤出来的把式?这种游戏他以前听人说过,但从来都没有玩过,至于信不信也主要看心情,心情好时,就信一点,当做打发无聊时光,若是心情不好,不但不信,还得把玩这个游戏的人大骂一顿,所谓我就看你不顺眼,我心情不好时你也别想开心,怎么样,不服气吗?
其实生活中像杨晓亮这种人是最接地气的人,无论鬼神,均上不了这种人的身,因为像他们这种人,根本就是一根筋,要想对他们心理暗示,那可真是比登天还难。这还不算,他们不仅不配合,还属于胡搅蛮缠拆台搅局的那一类人,典型的无知者无惧,就是真遇到了鬼,对方也拿他们这种人没办法。惹不起,干脆躲着走吧。这也算是傻人只有傻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