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芷菡表情严肃:“怕是严晓菲已经附在了江峰的身上了——”
杨晓亮吓了一跳:“不会吧?它这么狠?留下江峰的躯壳,却夺走了他的魂魄?”
严芷菡冷笑道:“这才叫生不如死!我没有想到严晓菲竟如何怨恨江峰!”
“姐,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这回头警察还要跟江大哥做笔录呢!这严晓菲想要江大哥说什么,他就得说什么!弄不好把咱们都给牵连进去了!”杨晓亮不无担忧道。
“那可不是!”严芷菡哀叹道,“严晓菲的鬼魂附在江峰的身上,它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它就是把真凶说成是我们,警察也相信。”
“它这招真是阴毒,让我们人类窝里斗,它在一边渔翁得利。”杨晓亮恨恨道。
“可见人鬼殊途这句话真不是凭空而来的。”严芷菡继续叹,“人就是人,鬼就是鬼,人和鬼怎么可能和平相处?分明就是两个极端的物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杨晓亮看着前面一路向医院驶去的警车,瞥了瞥副驾上的严芷菡:“姐,咱们还跟着去吗?”
严芷菡突然想起了什么:“你说你们在医院的太平间里始终没有看到严晓菲的遗体?”
“是啊!”杨晓亮只要一想起前夜在医院太平间里的惊悚经历就一阵抽筋,“那一太平间的鬼几乎都出来了,就是不见严晓菲。”
严芷菡若有所思:“怎么可能呢?除非严晓菲的遗体根本就不在那里——”
“可是,我们在电脑里查到了严晓菲遗体的存放记录。”杨晓亮说。
严芷菡沉吟着,作为一个曾经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她此刻能相信鬼神的存在,已经是惊天动地的改变了,可是眼下这信仰的迷失却令她更加困惑,信则有不信则无,一旦相信鬼神的存在,无疑就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任何鬼魅的蛛丝马迹都是真实存在的。这只会令她愈加作茧自缚,寸步难行,还不如当初那坚定的无神论调,任你狂风骤雨,我自巍然不动。
“我得好好想一想,严晓菲究竟想要干什么。”严芷菡说完便闭上眼睛眼神,不再发声。
杨晓亮虽是满腹的疑问,却不敢再开口打扰她,只好跟着警车开进了医院的大门。
警察们把江峰给送进了急诊室,然后小警察这才对跟着进来的杨晓亮说:“接下来要做什么治疗,你们作为亲友自行决定,我们会有人留下陪同你们的。”
杨晓亮一听这是个好主意,只要有警察在,严晓菲的鬼魂即使再穷凶极恶,也不敢在警察面前原形毕露,恐吓他们,于是忙不迭地点头答应:“好啊!好啊!那就辛苦你们了!我相信只要有你们在,有些东西自然不敢轻易出来作怪的!”
小警察听这话甚是奇异,这才想起刚才在公寓,杨晓亮神叨叨地跟他讲公寓闹鬼的事,于是拍拍他的肩头,语重心长道:“这鬼啊不可怕,可怕的是人,所以呢,只要人问心无愧,鬼自然也就怕了!”
杨晓亮一听这小警察又口吐莲花了,忍不住一阵景仰,发自内心地赞叹道:“警察大哥,干脆你没事就历练一下我,我要是练就了你这一身浩然正气,这鬼魅哪个还敢在我身边作怪!”
小警察笑笑:“小兄弟,你放心,我一定会陪着你们把这个案子给破了的!怎么也得给跳楼的女子一个说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