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才没心思照顾吴家大管家细腻的心思,颜放才是那个掌握谈判权的人。
颜放充给足了吴家大管家面子,就算是走个形式也先询问对方的意见。
吴家大管家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
颜放打包票道,吴家大管家只看着远远的天边,不发言不表态,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的。
夏至站在一边看着他们把蓝雪花从花圃里挖走,连那株已经干枯的都没放过,一并带走了。约定好在半个时辰后在渡月桥上,一手交人一手教书。
有颜放在中间作保,夏至并不担心吴家会反悔,按照约定将四册本草经放入小木箱中。陪伴了她这么久的医书,而今为了换取罗影的自由,夏至只能忍痛割爱了。至于白临风那边,夏至想,他是会怪罪自己因为罗影一个人反而祸害了更多的生命,还是能谅解呢?
时间紧迫,并不由得夏至深入的思考,,匆匆提着木箱往渡月桥边去。
半路上一辆马车靠近,夏至谨慎的往前快走了两步,马车不依不饶的又跟了上来,这是打算杀人越货?夏至慌的不行,就差拔腿就跑了。马车的车帘突然掀开,里面的人探出头来,
夏至瞬间觉得心安了不少,拉着陈欢的手上了马车,夏至把木箱放到脚边,这才发现因为太过紧张,手心里都是汗。
陈欢以防万一,没想到夏至还真打算单刀赴会。
夏至这才反应过来,马车行驶的方向的确是往渡月桥去的。
陈欢说的理所当然。
夏至其实对这个冲动的决定很是忐忑,毕竟鸩羽关乎的是一整个杀手组织的命脉,她算不算是在助纣为虐呢。
陈欢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
夏至猛的抬起头来,然后就看见了陈欢那哭笑不得的表情,
夏至笑说道。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逗趣着,把眼下的愁云密布都吹散了去,注重眼前事就好,想了太多反而畏手畏脚的,以后想起来反而会后悔吧。
渡月桥边,陈欢和马车在东边的桥头等着。夏至一人拎着木箱走上桥去。
石桥的对面,是颜放和吴家大管家,身后还有好几个侍卫虎视眈眈中。颜放和吴家管家说了句什么,大管家冲着他做了个请的动作。而后侍卫们把罗影从旁边的马车中带了下来。
罗影一身黑衣,却可以看出已经不清爽,黑色的掩盖下不知有多少已经干涸的血迹沾染,头发凌乱的垂着,脸上也有几道结痂的血痕。双手被绳索捆绑住,不能自由活动,更像是侍卫拖着他出来。
颜放走过来,亲自搀扶着罗影往桥上走,其他人则都停靠在桥下不得靠近一步,这是之前就说好的。
渡月桥的正中央,双方碰头。夏至轻轻唤了一声罗影,确定他的意识清醒。
罗影闻言慢慢抬起头来,看向夏至,干涸的嘴唇一张一合,以低不可闻的音量说道,
颜放手上一用力,大概是掐到了伤口,罗影吃痛的倒吸一口凉气,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这话是颜放对着夏至说的。
夏至把箱子抱在胸前,
颜放谨慎的问道。
夏至是没看到监视的人,不过以对方这么谨小慎微的做派,不可能放任她做什么小动作的。
颜放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想着尽量节省多一分一秒的时间,可见内心是有多焦急了。夏至心想着这份焦急大部分缘由还是在罗珊身上吧,不然以他一贯高傲的态度,哪里会甘于在吴老爷子的吩咐下做事。
罗影似乎强烈反对这次的交易,对他而言,抗争到现在却因为自己的缘故功归一篑的话,让他如何能接受这样的结果。他深受鸩羽之害,并不想这样的祸害继续存在于世间。所以就算是搭上自己的性命安危也想着制止夏至的糊涂行为。
颜放生怕夏至被罗影说动,还想着再给他一击重创的。夏至这时爽快的把木箱子打开来,里面整齐的放着四册本草经。
颜放放开罗影,伸手接过木箱子,随手翻看了其中一册本草经。
罗影软软的往下倒去,夏至连忙伸手扶住,把他架到自己肩膀上。。
夏至问道。
颜放点点头,把本草经重新放回到木箱子里,而后回身返回到吴家大管家所在的阵营。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返回吴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