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几人不清楚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可他诡异的表情和动作,也令这些人暗自惊恐,纷纷随着他急离开。
“你要去哪?”一个尖细的声音在耳畔森笑。
田农襄猛然扭头,那里并无一物,他的心脏咚咚直跳,汗毛乍竖。而看周围几人时,并无异常,似乎他们根本就没听到那声音。他顾不得追究那声音的由来,继续匆匆前行。
“去哪?”尖细声音再次响起。
“谁!”田农襄突然喝问,可脚下却未停步。
周围几人大吃一惊,连忙四下查看,并未见到人影。“你怎么了?”苍婆婆问道。
田农襄扭头看她一眼,见她正疑惑地望着自己,明白他们并没察觉到异常。
田农襄克制心绪,尽量平静地说道:“没什么!”
“装神弄鬼的,与熊栾一般。”青年依旧对他耿耿于怀。
田农襄扫了他一眼,在这非常之时懒得理他。
“嘿嘿……”那声音再次响起。
田农襄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牙齿紧要,出咯吱碰撞的声响,森然道:“鬼鬼祟祟,何不现身!”
周围几人均是一惊,莫名其妙地望着他,不明白他何以会如此。
“嘿嘿……”一串森然诡异的奸笑声在他身旁骤起,响彻山谷,宛若田农襄出的一般。
周遭几人大惊,连忙避退,隔得老远盯着田农襄,若见鬼魅一般。
一道山风拂过,出呜咽之声,犹若无数的冤魂游荡,掀动田农襄身上破烂不堪的衣衫。令着漆黑的山岭显得异常诡异。
田农襄举鼎迎风而立,一动不动。心下一横,冲着夜幕吼道:“什么东西!滚出来!”
良久沉默后,突然听鼎中一声长叹,“哎,冤魂沉鼎,何劳举着?”
此话一处,田农襄大吃一惊,手腕一抖,将铜鼎扔扣在远处。周遭几人更是惊恐,“哇哇”乱叫着连连后退。
田农襄盯着铜鼎,克制惊惧,喝问道:“驻鼎冤魂?你到底是谁?”
“驻鼎?被此鼎禁锢而已,”那声音又长叹一声,接着道:“蒙你救赦,侥幸留存。”
田农襄暗自松了口气,可心中却颇为不解,“救赦?是谓何意?”
“说来一言难尽,可此鼎确属不祥之物,还望你高抬贵手,深埋此鼎,容我等沉眠。”
田农襄心头一震,他突然隐约有些明白了,此鼎乃鹰钩鼻焚尸剥魂之物,被自己无意中抢来用作武器,侥幸解了血魂旗的法力,甚至破了“阴尸”之术。如此奇异之物,驻留几个冤魂似乎也是常理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