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绑的人群也炸了锅,这突然的变故,让原本绝望的心又燃起了希望。甚至有人破口大骂:“熊栾,我族和你不共戴天。”
鹰钩鼻扫了群人一眼,冷哼道:“待我抓住那杂种,再来收拾你们。”
“你不得好死!”人群中一个白脸后生憋红着脸喊道。
“啪”一条皮鞭抽来,后生的脸上留下一道长长的鞭痕。“你找死!”不远处正在四处搜寻的强人,挥舞着皮鞭吼道。
“熊栾,有种解了我的软筋散,咱俩大战一百回合!”一个苍婆婆护住后生,冲鹰钩鼻喝道。
鹰钩鼻紧绷着脸,没搭理她的挑衅。应该说,他心中极为惊恐,若找不到潜伏在暗处的那人,自己的所作所为定然暴露于天下。这是万万不能的,至少此刻还不是时候。若在血魂旗祭炼成功前遭各方势力追杀,自己也难逃一死。必须找到那个人,要他死!鹰钩鼻暗自诅咒着。
刚才苍婆婆所言,田农襄听得明白:这些人中了毒。软筋散?怎么解呢?他从没听闻过这个东西,更别提解毒了。他俯在灌木丛后琢磨了一会,突然心头一亮:这种东西既然要不了命,那就有时间限制,一到时间自然化解。对,只要想办法阻挡他们再次下药,那些人的修为迟早恢复。然而,又一个难题随即出现。既然这些修士能被抓住,那么阻止下药的难度可想而知。
得让这些人自顾不暇才成。前处灌木丛生,若如刚才那般投掷石头定然不行,得找个机会偷袭。想到此,田农襄不觉自嘲低笑了:偷袭!曾几何时,自己变的如此卑鄙。不过自嘲归自嘲,身子却俯着缓缓向前钻近了几米。
“站住!”突然一个强人吼道。
田农襄一惊:难道被现了。赶忙朝那强人望去,只见他挥舞皮鞭正在抽打一个欲要逃跑的中年汉子。田农襄暗自愤慨,原本他准备偷袭鹰钩鼻的,可此时却改变了主意。先把那六个壮汉撂倒,再去找鹰钩鼻周旋。
想及此,田农襄蹑脚向正在抽击人群的六个壮汉移去。
人群哀嚎,响彻山谷,淹没了田农襄缓慢移动而出的本就极其细微的响声。
“呼”,一条皮鞭凌空飞舞,在田农襄头顶盘旋一圈,啪的一下击在刚才那后生身上,顿时皮开肉绽。伴随着后生惨烈的喊叫,田农襄抡出一块石头,砰地一声砸在壮汉后脑。那壮汉拧过因痛苦而狰狞的脸,想要看清是谁砸了他。可他刚转一般,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就在此时,鹰钩鼻忽的一下,向田农襄隐身之处扑了去。挥动手中血魂旗,直下杀手,无数厉鬼嘶吼,于半空中狰狞盘旋。
田农襄暗叫不好,连忙就地一滚,抬腿就走,急退二百多米。只见血魂旗飞卷,魂魄虚悬,厉鬼萦绕,使得整个山岭愈阴森恐怖。
“什么人?滚出来!”鹰钩鼻挥舞着血魂旗大吼。
应该说,鹰钩鼻刚才并未辨清石头飞来的准确方向,才使得田农襄在血魂旗下侥幸逃脱。若真的被血魂旗缠住,他此刻也得被拉去当场,若那被制人群一般,静等下锅。
见那血魂旗这番架势,吓得田农襄暗自咂舌。他娘的,难怪族长曾千叮咛万嘱咐要躲着那东西,果然有些门道。也就在此时,那边剩下的五个壮汉早聚到一起,惊惧的望着四周,唯恐什么方向再飞出来块石头。甚至有人破口大骂:“偷袭!妈的算什么英雄。”
田农襄不觉好笑,你们这些家伙净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还骂别人不英雄。暗骂:“一会多赏你两块石头!”他心中虽然这样想,可把身子俯在一块岩石后,探查鹰钩鼻动静。
此刻的鹰钩鼻业已抓狂。挥舞着血魂旗,在峻岭间一边大吼大叫一边肆意挥舞旗帜,任由冤魂厉鬼在灌木丛中盘旋萦绕。
田农襄见他这般疯狂,心中暗喜:不怕你疯,就怕你不动。他躬着身子,绕过凌空飞舞的血魂旗,在灌木丛中悄悄向那方聚在一起的五个壮汉靠了过去。心中暗自调侃:鹰钩鼻都疯了,你们这么安静干什么?
田农襄没敢靠他们太近,唯恐和他们纠缠起来,不易脱身。约莫二十米处,他停下身子,隐在灌木丛中等待偷袭的机会。也许因为这些人在此的缘故,鹰钩鼻虽四处横行,却没来这边疯。
被制人群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顾不得逃跑,挣扎着向这边聚拢。虽然心中老大不愿,可没办法,这边暂时安全。
五个强人聚在一起懒得理这些人,正全身心防备周围,唯恐再有飞石偷袭。田农襄趁此机会,捏手捏脚移近了十几米。
鹰钩鼻在山岭间上下翻腾,夜幕之中,魂鸣鬼啸,阴森恐怖。他翻腾咆哮一阵后,一无所获,收起血魂旗,立于山岭阴沉着脸四下查探。待目光落在被绑人群只是,眼皮突然跳了一下:难道是这里边有人捣鬼?亦或是有人暗中解开了禁锢?他阴寒的盯着人群,在每张脸孔上都要停留片刻。
突然,鹰钩鼻现灌木丛中两个绿点闪烁,身子一震,挥舞旗帜哇哇大叫着凌空扑来。田农襄见其来势不对,急后退。鹰钩鼻掠过人群,血魂旗飞扬,盖将下来。田农襄刚才藏身处,血雾翻腾、阴魂嘶吼,轰的一声,场地炸开,灌木粉碎、巨石纷飞。不远处的一个强者被血雾触及,顿时阴魂笼罩,瞬间鲜血迸溅、魂飞魄散。
田农襄急奔行,晃过一块巨岩之后,一头钻进山谷。灌木丛生、怪石林立,将他的幼小的身子挡的严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