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国丈做的正舒坦,却要告老还乡?
而且,她在脑海中将系统资料来回翻看了三遍,都未找到姜德辉要告老还乡这段儿,不过这也并不奇怪,皇后重生回来,定不能再看着姜家落败。
若真如剧情所讲,姜家意图谋反属实,那这告老还乡应是下策中的下策了。
关小关指尖摩擦着茶盏的边缘,看了一眼,折腰请旨已年过半百的姜德辉,对于姜家为何要造谋反,系统资料上也未交代明白,仅用一句意图谋反便就一笔带过。
倘若是因着前科太子谋反被凌稷反感,也说不过去,如果凌稷反感姜德辉,便也不会让他做自己的老丈人。
且,凌稷不论什么根由反感姜德辉,就拿方才凌稷那般的大动肝火来看,他对皇后他并非无情,姜德辉此次请辞,凌稷大可同意,眼不见为净。
可坐在上座身披龙袍的当事人,却不想如此。
“国丈乃国之栋梁,为国为民,殚精竭虑,对朕亦师亦父,朕若是失国丈,如断朕的双臂……”
“皇上。家父他如何当得起……”
“当得起,朕说当得起,便当得起。”凌稷握住皇后的手,笑道:“国丈日夜操-劳,朕都看在眼里,朕特许国丈前往清凉行宫去休养些时日,皇后莫要担心。”
如此一番,确是一副好女婿的形容,无可挑剔。
可,皇后的脸色却并不是很好,甚至神情都有些恍惚,但也只是一瞬,她莞尔一笑,端坐在凌稷身旁,不再说话,但关小关却从这笑中读出了一丝丝的悲切。
再看姜德辉好似有几分隐忍。他跪地接旨:“老臣遵旨。”
如此,这围场屡次出的纰漏也就随着此事不了了之。
姜德辉被送往清凉行宫静养,而,关小关还是被连夜遣送回宫,随她一起回京的还有同样受惊的茗修仪,按理说一个小小的修仪,应事没资格在随行之列的。
但,这茗修仪据说是皇后带着来说话解闷的,如此也算说的过去。
同乘一辆马车,除了上车两人都见了礼,便就一路满面问号的春兰打发走,安稳稳的躺在凌叶宫大床上时,她才想起这茗修仪是谁。
怪不得方才,她总觉得茗修仪这仨字有些耳熟,她不就是上次在御花园里出墙的那一枝子红杏吗?!
心下唏嘘了半晌,关小关抱着被子翻了个身,打了个呵欠,临睡前想起茗修仪那张娇艳欲滴的小模样,觉得靖王这墙角挖的还是挺有水准的。
翌日。
自认为没人敢来凌叶宫违抗圣旨,直睡到日上三竿,还在赖床不起的某人便被春兰从被褥里拖了起来,关小关倚在床头,接过秋菊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这才看着欲言又止的春兰:“可是出什么事儿了?”
春兰点了点头:“娘娘,岚欣殿的茗修仪……自杀了。”
“茗修仪!?”
昨夜还好端端的一个人,怎的就寻短见了?
这毫无根由啊,关小关有些不可置信。
秋菊上前接过茶盏:“是啊娘娘,听说,茗修仪自昨夜回宫就哭着将自己关在了寝殿,不让宫人打扰,今一早儿伺候的宫女去请安没人应,推开门,那茗修仪就在那殿中的悬梁上挂着,太医赶到道是已气绝有些时辰了,没救了,还有就是……就是可怜了那腹中已有月余的龙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