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丽婉慌了,“不是我,不是的……”
“母亲,这满桌的佳肴和美酒都是你备下的,而刚刚,也是你亲手给父亲端的酒。你说不是你下毒,谁会相信?”
管家和妙竹被这突然的一幕吓呆了。
他们一时忘记了帮楚丽婉辩解。
看着不断吐血的唐远山,唐清莞说得不紧不慢,“我知道了,一定是在三姐姐的事情上,父亲没有将人救下来,母亲怀恨在心,所以暗中给父亲下毒!”
他给唐远山下的毒,并不会致命,但却是剧痛。
她不介意让渣爹多痛苦一会。
“贱人!”唐远山闻言直接扇了楚丽婉一巴掌。
唐清莞马上就要去问天学院修习灵力,以后要依仗他这个父亲,依仗将军府的地方多着呢。
所以,给他下毒的人不可能是她!
他再联想到那天楚丽婉求自己救唐清萱的事情,心里越发的笃定了是她要害自己。
楚丽婉被打得脑袋发懵,眼泪直流,“将军,真的不是妾身……”
在萱儿的事情上,唐远山的绝情让她寒心,所以这一次她准备利用毒酒将人毒杀,然后再嫁祸给唐清莞。
在东陵,弑父是死罪!
原本是一石二鸟的好计策,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不是你是谁?”唐远山强忍着剧痛,又甩给了楚丽婉一巴掌。
“将军……”楚丽婉被打倒在地,眼泪汹涌出来。
此时她发髻凌乱,双颊高高肿起,狼狈极了。
管家忙将人扶起来,当机立断道:“将军,这件事和夫人无关,夫人真的不知情,一定,一定是妙竹!”
这个时候,只能推出来一个人当替罪羊了!
被点到的妙竹顿时吓得跪下来,瑟瑟发抖,“将军饶命,奴婢……”
她接收到管家警告的眸光,咬牙改口,“将军,奴婢曾受过三小姐恩德,因为三小姐一事对将军怀恨在心,这才在酒水里下了毒。奴婢罪该万死,还请将军责罚!”
“该死的贱婢!”唐远山震怒,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晕过去。
管家着急出声,“来人,将军中毒了,快去请大夫,快去!”
唐清莞这才扶住唐远山,“父亲,您坐好,莞儿为您解毒。”
“四小姐,你会解毒?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管家惊呼。
“皇后娘娘的病是我治好的。”
唐清莞说完这句话,管家顿时闭了嘴。
“莞儿,为父相信你,快……”
唐远山疼得挨不住,死死抓住唐清莞求救。
“是,父亲。”
唐清莞把过脉,忽悠道:“父亲,这毒十分霸道,剧痛不说,毒素扩散迅速,若是不及时解毒,只怕会马上丧命。”
“那还愣着做什么,解毒!”唐远山咬牙。
“父亲,解毒过程有点疼,您要忍着。”
“知道了,要快!”唐远山疼得麻木,快虚脱了。
唐清莞眼底划过一抹精光,直接从空间内取出匕首,对着唐远山的手腕,狠狠割了两刀。
“啊——”
唐远山以为唐清莞只是说说而已,谁知道这痛竟是……剥皮剔骨!
这一声毛骨悚然的惨叫,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放完血之后,唐远山已经奄奄一息了。
唐清莞给他包扎后伤口问,“父亲,您现在感觉如何了?”
“好多了,今天多亏了你。”
难得的,唐远山看向唐清莞的眼神多了几分慈爱。
“这都是莞儿应该做的。”唐清莞手里把玩着解毒药丸浅笑开口。
唐远山起身,看着跪在地上的妙竹,勃然大怒,“来人,将这个贱婢拉下去,杖毙!”
冷肃落下,妙竹脸色苍白,身子忍不住晃了晃。
楚丽婉看向唐清莞的眼神,仿佛淬了毒,透着森森阴冷。
“父亲,妙竹姐姐是母亲身边最得力的大丫鬟,没想到如今却犯下如此大错,不如让母亲监刑,免得让母亲落下管教不严的名声。”
“准了!”
唐远山头有些晕,吩咐下人施刑后,就踉跄着回了房间。
“啊!啊!”
接下来,随着板子落下,院子里传来了妙竹的惨叫。
“主人主人,你这边怎么没吃就结束了?”猪猪啃着鸡腿飞了过来。
“本来就不是来吃饭的。”
“啪!啪!啪!”
板子重重落下,妙竹被打得血肉模糊。
“我是不是错过了最精彩的地方?”猪猪一边看一边继续啃鸡腿,满足的打了个饱嗝。
时间逐渐过去,妙竹惨叫声越来越小,趴在长凳上一动不动了。
行刑的人叹了口气息,走上前来,“回禀夫人,断气了。”
“你们下去,滚下去!”
楚丽婉嗅着空气中的血腥气息,胃里一阵翻涌。
缓缓将视线落在血肉横飞的妙竹身上,脸色瞬间惨白。
刚刚妙竹那一声声惨叫,落在她的耳畔,毛骨悚然。
“母亲,妙竹姐姐的眼睛还睁着呢,想来是做了替罪羊,死不瞑目吧?”
楚丽婉吃斋念佛多年,杀人的事情一向让别人来做,这样血腥的场面哪见过?
唐清萱死时她没见,但妙竹却是活生生的被打死在了她的眼皮子底下。
这场血腥场面对她的刺激,是巨大的。
她几乎站不稳,恨恨的看着唐清莞,“小贱人,你害了萱儿,又害了妙竹,我杀了你!”
看着唐清莞嘴角的浅笑,她所有的理智全